桑晚低低哦了一声,神情有些飘忽,没再往他那边看。
说实话她其实是有些尴尬的,在不知道新上任的领导是商煜珩前她的目标很简单就是顺利通过实习,变成正式员工。
虽然现在目标没变,但无形之中桑晚心里又升起新一轮斗志,那就是希望商煜珩能正眼看她,能认可她的工作能力。
桑晚咬唇,眼神渐渐暗淡下来,她接近他本来就是带着目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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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城回来后,桑晚又变得斗志满满,像是加满了油重新出发。
这天到了下班时间,她收拾好东西卡点走了,她今天要搬家,盛初也提前联系了她说是来这边安顿,最近在忙宠物店的事情。
刚出公司就看到了夏离提着一杯咖啡,正站在不远处等她,桑晚急忙迎了上去。
“你什么时候到的?”桑晚很意外。
夏离把手里的咖啡和一块小蛋糕递到她手里:“刚下飞机就过来了,听说你要搬家怕你忙不过来。”
“还是你最好了。”桑晚的语气有些撒娇的意味。
两人手挽手去了新租的房子,收拾完时间也不早了,桑晚就提议请客吃饭,夏离也不跟她客气。
两人找了家餐厅,谁知刚坐下就看到一个熟悉的男人身影从她眼前一闪而过。
这人化成灰她都认识,桑晚拿起水杯挡在自己面前,识图隐身。
“哪有相亲让女孩子等人的道理。”商煜珩一坐下,对面短发美女就发出不满的声音。
他们都没选择包厢,好巧不巧商煜珩坐的位置刚好在桑晚前面,他背对着她,也不知道看没看见。
“抱歉,临时处理工作耽搁了。”商煜珩绅士表达歉意。
短发美女一抬头,看见商煜珩的气质和tຊ长相,心中的怒火消了大半,软下语调:“能理解,像你这种行业精英忙点也正常。”
“嗯。”商煜珩神情淡淡。
夏离冲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桑晚扬了扬下巴,声音很小:“你上司在相亲?”
“嘘!”桑晚竖起手指抵在唇边,声音比她还要大。
夏离想笑,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这么优质的男人也需要相亲,看来还是你魅力太小了。”
桑晚:“?”
这跟她的魅力有什么关系,还有,她怎么老是能撞见商煜珩相亲,回头这个要是不成,该不会责怪她吧?
“那商先生的工作大致是什么样的?”短发美女撩拨了下耳边碎发:“我是平面模特,拍摄的时候会比较忙一点。”
商煜珩点了一支烟,缓缓抽着,良久,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司机。”
短发美女一愣,她刚才明明看见他停了一辆卡宴在门口,谁知道竟然是...司机?
“那你那车?”她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商煜珩弹了下烟灰,笑容有几分兴味:“贷款,欠了一千万。”
“你神经病吧,没钱装什么大款,还编履历资料!”短发美女满脸怒火,端起服务员端来的白开水想要冲着他泼过去。
关键时刻桑晚快速冲了上来,挡在了商煜珩面前。
玻璃水杯装着还冒着热气的水,正好不偏不倚泼在了桑晚的脸颊上。
商煜珩眉心微皱,语气不算太好:“你瞎凑什么热闹。”
短发美女愣住片刻,立刻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直接站起身拎包走人:“老娘相了这么多次亲就没见过你这么奇葩的人,一个破司机而已,老娘才不稀罕呢!”
“美女姐姐,我们老板他人很好的,你别走啊。”眼见那位美女要走,桑晚声音放大了几分,像是故意说给商煜珩听的。
短发美女转身看了过来,“两个神经病。”
桑晚抿唇,转身看向连坐姿都没变的商煜珩,她用指腹慢慢擦着眼镜片残留的水珠。
“过来。”商煜珩冷着语调道。
桑晚慢吞吞挪着步子走了过去,走到他身边也不敢坐下,只好垂着脑袋站在原地。
“为什么帮我?”商煜珩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抬起骨节分明的手递了过去。
她犹豫了一小会儿,清了清嗓子开口:“您不是说了最怕丢脸,这餐厅这么多人万一被公司其他人看见了,您这颜面怕是保不住了。”
商煜珩虚停在空中的手顿了顿,之后神色不悦一把将手帕扔了过去:“自己擦。”
自己擦就自己擦。
桑晚撇撇嘴,弯腰捡起掉在脚边的手帕,先摘下了眼镜将镜片擦干净,之后才去擦脸颊上的水渍。
杯中的水温度有点高,擦的时候才发现脸颊有些被烫伤了,她忍不住发出细微的声音,商煜珩闻言抬眼看了过来。
“你是不是蠢。”他漆黑的眼睛里没有温度,说这话的时候周身气压也很低。
“啊?”桑晚眯着眼睛,随意答了一句。
一支烟抽完,商煜珩懒得再同她多说什么,掐灭烟蒂,起身准备离开。
“商总,您的手帕。”见他要走,桑晚大步追上。
商煜珩眸底淡漠又疏离,背对着她:“不要了。”说完,继续抬脚往餐厅门口的方向走去。
“欸,商总,我有笔生意不知道您感不感兴趣。”瞅见商煜珩马上要走出餐厅了,桑晚急忙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想法在她心里存在了好久,今天终于有勇气说出口。
商煜珩正要推门的动作一顿,垂下的眼皮轻轻抬起,转身:“说来听听。”
“商总不想相亲我可以帮你。”桑晚眨巴几下眼睛,尾音上挑。
他扯了扯唇角:“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您听说过协议情侣吗?”桑晚拉住他的胳膊,将她往自己预订好的座位带,夏离识趣地往旁边挪。
商煜珩挑眉,直言道:“别卖关子,我赶时间。”
“就是双方各取所需,不是真的谈恋爱那种。”桑晚淡淡解释。
他十指交扣在胸前,长腿交叠,嗓音淡淡:“所需?哪方面?”
夏离瞬间听懂了,商煜珩说的哪方面是指什么,桑晚顿了一下也反应过来,耳尖染上粉意。
“我的意思是,我帮您应付家里人,您指导我通过实习期,就这么简单。”桑晚疯了,跟这人说话怎么那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