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像是那种渣男吗?抛弃你一个人在京城之中不管不问,还要面对陆玄那种心狠手辣的男人,我怎能忍心?”
慕苏苏在心中冷哼了一声,若是从前她定会相信面前的男人只想与他亲密,这番深情的话语早就让她沦陷得不顾一切随着他离开了,可是现在的她早已看穿了男人心tຊ底里的想法,只觉得可笑至极。
“李郎,那就只能委屈你在京城中再多待些时日了,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尽快逃脱掉王府的监视,与你一起逃离京城过逍遥的日子。”
慕苏苏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头发上面的钗环全都取了下来,放在了李朔的手中,最后更是将腰间的一片玉佩也扔给了他。
“李郎,我知道你手中的钱怕也所剩无几了,我身上也没多少,这些钗环你拿去换钱,再扛些时日。”
见慕苏苏都为他这般着想了,李朔没有办法,也只能够如此解决。
慕苏苏高兴地回了王府,瞧见李朔如今断了腿,一身蓑衣蔽体,生活的水深火热,才是真正地得到了报应。
陆灵芸虽被锁在了公主府中,但是手却从未停止过,毕竟她在李朔和慕苏苏身上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她若不找回来,岂不是要被所有人嘲笑?
当然,慕苏苏几乎日日待在王府之中,即使出门,陆玄也将她的身旁围着水泄不通。
陆灵芸所派去的人几次三番地触了霉头,最后还得了陆玄的警告,只好暂时收手,不敢再打她的主意。可在京城之中,不仅仅只有慕苏苏一人,陆灵芸也将目光落到了慕苏苏的家中人。
折磨慕苏苏最好的方式,便是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死于面前,而她却无能为力。
一想到看着慕苏苏那张脸上终于出现了痛心疾首的神色,陆灵芸心中便畅快得很。
随即,陆灵芸便带人去了慕苏苏原本家中的院落。
“长公主驾到。”
慕府门前,可当朝长公主大驾光临,慕家上下虽不知她的来意为何,但是却也尽快接驾。
进了慕府的大门,陆灵芸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主位上,眼中并无慕家长辈。
“本宫平日里一直听闻慕家是商贾之家,上不得台面,但是得了个好女儿加入玄王府,好歹也是攀上了皇室,也是时候该注意些礼节了。”
说话间,陆灵芸的目光便落到了一旁跪着的慕父身上,眼中的趾高气扬藏也藏不住。
“是……是草民接驾来迟,但长公主殿下之前也并未说过要来…”
慕父早已年迈,却只担心女儿慕苏苏独自一人待在京城会受尽委屈,才不曾回了家中老宅,留在京城守着这方寸之地,就是希望慕苏苏回来时有安身之地。
今日她来本就是来为难人的,自然不会在乎两个老人说的话。
“话虽然这样说,可本宫坐在这儿许久,连杯解渴的茶水都没有,你眼中真的有皇家吗?”
听到这话,慕家老爷连忙命人上了茶,满脸是讨好之意。
“是小人怠慢了公主,只是府中茶叶不如公主府的好,怕是难得公主心意,还请公主恕罪。”
“知道不好还给本公主上?”
陆灵芸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打翻了那仆人刚递上来的茶碗,几乎一整杯热茶全都洒在了两位老人家的身上。
粗糙的皮肤上立刻泛起了红疹,慕母被烫得直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伤口。
而这时,慕老爷也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连忙跪在了地上。
“公主殿下,您大人有大量,若是小女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的地方,还是您息怒,都是小人这个当父亲的教导不严,小人替她向您赔礼道歉。”
“哼,赔礼道歉倒不必了,只是最近你那个不省心的女儿让本宫很不舒服,所以本宫也不想让你们舒服!”
看着两个老人因烫伤而疼痛时面上挣扎的神色,陆灵芸却是欢心得紧。
她是没什么法子处置慕苏苏,但却有其他的手段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慕苏苏,你带给本宫的痛苦,就让本宫加倍地在你父母身上发出来。
两个老人家跪倒在地,皆不敢再说话。
陆灵芸不自觉往前走了两步,用靴子抬起了男人的脸,而另外一只脚却恶狠狠地踩在了他的手指上。
“不妨告诉你,你最好求你的女儿在本宫面前乖一点,不然只要往后他敢给本宫找不痛快,本宫便将这些不痛快全都还给你们两个人,让你们替她恕过。”女人猖狂地笑着,笑声几乎穿透了整个院路。
直到过了许久,陆灵芸才笑眯眯往前挪了一步,放过了那早已被她碾得鲜血淋漓的手指。
“阿巧,去车上把本宫带给慕家的礼物拿来。”
她身后的奴仆听见了自己的名字,立马招呼了几个大汉去门口的车上卸了几个箱子下来。
“说到底慕苏苏好歹也是本宫的弟媳,这几盒子的东西便就当本宫来拜会过两位伯父伯母,我们以后来日方长。”
陆灵芸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瘆人,在拼命地锁着面前两位老人的性命。
瞧着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惧怕的神色,陆灵芸心中却满是畅快。
果然,在主导者面前,一切都显得那般的卑微而又狭小。
若是她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也不至于如今日一般患得患失。
两位老人十分胆小得不敢抬头,生怕自己的言语会给女儿惹来滔天大祸。
玩了一会儿,陆灵芸便觉得无趣了,她从一旁的人手中接过了马鞭,逼着年迈的慕父跪在地上当马。
然而就在她玩得正兴起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了铁骑的声音,随后便听见开锁碰撞的声音。
随着声音戛然而止,原本紧关着的慕府大门也被人从外面强行打开。
陆灵芸惊愕的目光落在门口,整个人顿时僵硬地站在原地。
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士,他腰间带着佩剑,手中握着一块玉佩,一脸严肃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