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季洱晚苍白的小脸上布满了冷汗时,慕晏深诧异了一瞬间,随即露出了然的表情。
嘲讽的冷笑出声:“季洱晚,这次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季洱晚被慕晏深这一句冷嘲热讽刺激的眼前一黑,在支撑不住,狼狈的朝地上摔去。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她依稀看见慕晏深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
再一次醒来,季洱晚已经躺在了医院的急救室。
车队经理见她醒来,十分客气地问候了几句,便先离开了。
空荡荡的病房只剩季洱晚一人,脑海里控制不住的浮现起晕倒前慕晏深离开的冷漠背影。
心里不免发苦。
自己现在在慕晏深眼里,恐怕连个路人都不如。
季洱晚心头发紧,捏着床单的手不自觉用力。
谁让她伤害过慕晏深呢?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报应。
刚恢复过来,季洱晚就立刻赶回车队,她不敢耽误太多时间。
她现在很缺钱,不想因为请假被扣太多钱。
回到车队,才发现今天的氛围十分凝重,只见人群里的慕晏深,脸色沉郁,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他怎么了?
季洱晚担心慕晏深抑郁症的事,下意识走了过去。
车队的其他人的话语随即飘进了季洱晚耳朵里。
“瑾哥,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母亲一定会没事的。”
“医生说了只要能找到配型的骨髓就能治好,瑾哥你别担心,咱们都去做配型,车队这么多人肯定能配上的。”
捐骨髓?慕晏深的母亲难道得了白血病?
季洱晚担忧地看着他,还来不及多问,便见慕晏深冷着脸绕开她,一句话也不想跟她多说。
因慕晏深担心慕母,这段时间连比赛都推了,专心在医院照顾慕母。
车队那几人都去医院做了配型,可惜一个都没配上。
季洱晚偷偷去医院看过慕晏深一次。
那日他在走廊上面抽烟,脸在阴影和光明的交界处,看不清表情。
慕晏深拿着烟的手微微颤抖,还没将烟抽完,便用力将其掐灭。
然后又像被抽空了全身的力量,贴着墙蹲了下去。
季洱晚担心他的抑郁症会发作,很想上前关心他。
可是一想到慕晏深的抑郁症很有可能是因为她才患上的,季洱晚刚迈出去的步子又狼狈的收了回来。
慕晏深现在恐怕根本不想看见她吧……
与其现在去安慰他,不如做实际的。
季洱晚也去做了配型。
让她惊喜的是,医院很快便打来电话通知她配型成了。
“当然了,是否捐献是您个人的意愿,我们医院不会强加干涉,您自己决定就好。”
季洱晚没有迟疑,欣喜的立刻道:“我愿意捐献。”
只要能帮上慕晏深的忙,季洱晚什么都愿意去做。
季洱晚当下立即就去医院做了术前检查,很快检查结果出来了,季洱晚的身体符合捐献的条件。
在捐献骨髓的前一天,季洱晚回车队,见到了慕晏深。
他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总算能见到笑容了。
季洱晚心里愉悦了些,因捐献而略显紧张的心态也放松了。
还好,自己总算能帮得上他了。
从手术台上被推出,季洱晚很久才从麻醉的状态里清醒过来。
她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护士给她打上了点滴。
看着同病房被家人围着的病患,季洱晚有点怅然。
就在她伤感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