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也无法拒绝，和二哥沈瑜舟一同上了谢无氿的马车。
谢无氿比几月前沉稳地多，倒像是曾经那个冷漠的太子殿下。
沈清月垂眸，抱拳道：“太子殿下。”
谢无氿神情平淡，似乎只将她看做是普通的一名将领：“两位将军对此战有何疑问，皆可问孤。”
谢无氿这幅态度，倒是让沈清月松了一口气。
她可不想再像过去那样，和谢无氿有过多的纠葛。
闻言，沈瑜舟便问了：“殿下，我只听闻叛军头领是江南人士，他是何等身份？”
谢无氿答道：“说来，此人你们都见过的。”
沈清月和沈瑜舟皆一愣，他们何时见过什么江南人士？全无印象。
下一瞬，谢无氿吐出一个熟悉的名字：“谷云昇，他本是江南的一名普通商户，后来与南蛮奸细勾结，成了逆贼，煽动无知民众造反。”
“对了，这名奸细，便是众人所知的雪婵公主，叶雪婵。”
又是一个熟悉的名字，沈清月都呆住了。
为什么一切都如此荒谬。
不给她思考的时间，谢无氿继续说着：“父皇为了遮羞，瞒下了这件事，待抓捕了逆贼，再一举公开，斩首示众。”
震惊之余，众人堪堪回神。
几人又商谈了一番作战计划，分配了各自的去向。
结束后，沈瑜舟告退：“殿下，臣先退下了。”
沈清月也要退下，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谢无氿道：“清月，你暂且留下。”
沈清月一僵，却无权拒绝。
沈瑜舟走后，马车内就只剩下两人。
一阵沉默过后，谢无氿先开了口：“清月，好久不见。”
沈清月冷淡道：“嗯。”
谢无氿沉默了片刻，又道：“清月，你还是那么厌恶我吗？”
沈清月垂眸，心情比过去要平静得多：“我的答案，自然不会是殿下期盼的那一个。”
她心中的疑惑盘旋着，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谢无氿：“谢无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谢无氿早早离开了沈家，又是消失数月，沈清月搞不懂他的目的，是要另寻他法针对他们沈家吗？可是他做这些奇怪的事又并不像是那样，毫无道理。
谢无氿叹了一口气，竟是从塌上下来，蹲坐在地上，只为了对上沈清月低垂的视线。
沈清月不愿抬眸看他，那他就低下身，主动迎上去。
他说：“沈清月，我想要还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想得到你的原谅。”
沈清月没想到会忽然对上谢无氿的视线，也没想到会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一时竟有些无措。
她听到了什么？
是不是她的错觉？
谢无氿在说什么？他要帮沈家？
不，谢无氿肯定是在骗她，他说谎早已是常态。
沈清月压下心中慌乱，故作平静地反问：“你不是说皇命难违吗？”
谢无氿沉声道：“难违，却并非不可为。”
“清月，我只是需要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会把你想要的一切还给你。”
“相信我这一回，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