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彻底抽碎了戈露华的梦。
可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被彦南萧一把扯到了灯下,她这才看清他狠戾的眸光。
她生生打了个冷颤,幻想散去,彻底清醒。
而彦南萧却将一团布狠狠甩在了她的脸上,粗暴质问:“这东西是从容墨北府邸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可狡辩!”
这布团是戈露华的中衣,还是那天被容墨北救下后,换下来的带血的衣服。
而彦南萧这笃定的,捉奸成功的眼眸,终于让她不再有任何期待。
她麻木盯着他,冷说:“彦南萧,你既查到了这血衣,难道就没查清我为什么会被容墨被救下?”
彦南萧依旧怒视着她,神色没有缓和,甚至越发阴郁。
他确实没有继续追查下去,可中衣这等贴身私物出现在别的男人的府邸,就足够给她判决!
他如此,戈露华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低笑一声,自嘲低语:“也是啊……你忙着和楚絮微柔情蜜意,哪里会去管我的蜉蝣求救?我就算被贼人逼死也无关紧要……”
她眼里的死寂刺得彦南萧心弦一阵,可这短暂的情绪却压不下他的滔天怒火。
他猛地制住她,迫她仰望他,冷酷道:“戈露华,还不老实交代!”
两人离的很近,可哪怕近到可以轻吻的距离,她却没有在他眼里找到半点温情。
苦泪滑落,她深深凝视他,“成婚那天,你说你会永远疼惜我,你说我们定会白首偕老,会陪我看这世间的山和月……”
“够了!我没时间听这些无用的东西!”彦南萧怒吼,似乎这般就能压下他心中那抹莫名的心慌。
尽管心已经很疲惫,但戈露华还是觉得刺疼了一下。
瞧,她守着的那些热烈的回忆,于他而言不过是累赘。
既如此,不如放手。
她咽下喉咙的苦涩,直视他的目光变得决绝又凄楚。
“彦南萧,你休了我吧。”
彦南萧僵了一秒,可随后神情更是冷酷暴戾。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力道大的仿佛要将她捏碎,“戈露华,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滚进容墨北的怀抱?!”
戈露华咬唇憋住喉间的腥甜,没有求饶一句。她再清楚不过,解释实情,彦南萧也不会信。
彦南萧见她的目光已然涣散,可却还死撑着和他对抗,神情更加阴鹜。
他一把将她甩上了床,又猩红着眼压了上来,嘲讽说:“戈露华,缺男人是吧,我这就满足你!”
戈露华震惊瞪着他,他是疯了吗,她都自求休书了,怎还会愿意他碰她?!
“彦南萧,我不要!”
她奋力挣扎着,想护住最后一点尊严。
“刺啦——”
会应她的只有裂帛声和他蛮狠的怒火,她根本反抗不过,咬紧牙关都压不下心底涌上阵阵恶心。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等不到她的求饶,他便越发不留情,直到她半昏沉间,沙哑哭喊着,“疼……好疼……”
“戈露华,这是你自找的!”他俯身在她耳边警告,“记住今天的痛,若有下次,我会让你比今晚更痛!”
戈露华根本没有力气回应,彦南萧却扔下她起身离去。
可她的身下,一缕缕红却止不住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