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侍女已到,便不好再劳烦将军,先告辞了。”
说完,转身拉着云画就快步离开。
云画还在回想“楼将军”三个字,突然脑子一动。
!
云画:“啊,奴婢想起来了,他是那位……唔……”
苏琳玙一把蒙住了云画的嘴:
“天黑了,不要喧哗,快回家。”
楼琢将苏琳玙的疏离看在眼里,不由得有些失落。但是转念一想,自已对她来说确实只能算是个陌生人。
是他太着急了。
得慢慢来。
——
楼琢不放心她们两人,抬脚跟上,不过是远远的跟着,并没有让她们发现。
等看着二人进了苏府,才转身离开。
楼琢回到客栈,刚一打开门就看到纪觉予好翘二郎腿在榻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吃着点心。
旁边站着神情同样嫌弃的夜六,还有刚刚回来的夜一。
楼琢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楼琢:“你怎么来了?”
纪觉予起身走到他身边,抬手搭在他的肩上。
纪觉予:“楼沐之,你不行啊。
来穹州几天了,居然一点进展也没有。听说……你躲了几日,今晚才找到机会同她相见。
你这……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纪觉予一副恨铁不成钢、朽木不可雕的表情,他认识的楼沐之可不是这般懦弱模样。
楼琢直接推开他,走到窗边坐下:
“不想立马去军营报到,就闭上嘴。”
纪觉予有些心虚。
纪觉予如今二十一,他还有个哥哥,名叫纪觉陵,大他三岁。
纪觉予的父亲是楼琢的功夫启蒙老师,当年奉命镇守边关不幸战死,如今其父亲职位由纪觉陵担任。
他的母亲悲伤抑郁两年后,也因病过世,那时纪觉予也才十岁,纪觉陵十三。
之后的纪觉陵投身军营,一步一个脚印,从小兵做起,一直做到他们父亲曾经的官职。
纪觉予则是被其祖父接到身边抚养,纪觉予祖父任太子太傅,十分重礼,对待纪觉予也十分严苛。
所以纪觉予隔三差五就跑到幽王府里找楼琢,跟狗皮膏药一样,赶都赶不走。
不过楼琢也发现,纪觉予这人虽然好吃懒做,但是不可否认脑瓜子好使,学习东西一点就通。
楼琢不想他白白浪费这样的才华,于是自已进军营时便想拉着纪觉予一起。
但他也怕纪觉予祖父不同意,毕竟纪家就只有他和纪觉陵两个男丁了。ľ
不过他没想到,纪觉予祖父一口应下,只交代一定要好好磨磨纪觉予懒散的性子。
纪觉予知道后撒泼打滚一万个不愿意,祖父劝说也无用,最后还是靠楼琢。
无他,打一顿就好了。
若是不行,那就打两顿。
反正他打不过楼琢。
哪怕后来做龙骑军副将也是受了楼琢的“威胁”。
他脑子好使,兵法也熟知,功夫也不差,但这人就算身在军营也是惯会贪图享乐的,只想混吃等死。
谁都镇不住他。
除了楼琢。
转念一想,纪觉予丝毫不慌,大咧咧的坐在楼琢对面:
“我是王爷派来的,你可威胁不到我。
不信你问夜六。”
夜六:“呃……将军,王爷确实让纪将军来……帮你。”
楼琢斜眼看着纪觉予:
“帮我什么?”
纪觉予:“自然是帮你追世子妃。
不然按你这速度,王爷这辈子都别想抱孙子喽。”
楼琢被他一句“世子妃”眉头舒展,想到自已开局不利,看向纪觉予。
楼琢:“我好像……吓到她了,不能太着急。”
瞧瞧这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样子,纪觉予何时见过这样的楼琢,太令人兴奋了。
纪觉予:“咳咳……人家姑娘又不认识你,你这贸然出现不吓到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