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总好。”林眠镇定自若的打招呼。
他看她的眼神与平时不同,涌动着霸道强势的味道。
林眠打横走过,尽量避开他视线,去角落的茶台收拾笔记本。
经过他身边时,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
“叫我谢逍,不要加总。”
“好的谢总。”
社畜当久了条件反射,林眠笑得心虚,登时悔得直打嘴。
“不要加总。”谢逍又说一遍。
林眠瞥他一眼,战术性沉默,转头收拾散乱的稿件。
她有点尴尬,也有些不高兴,看谢逍那双眼迷离的样子,显然是喝大了。
本打算见面跟他提离婚,现在看来,八成是谈不了了。
他安静坐着,她假装收拾。
谢逍不说话时,整个人充满生人勿近的高冷感。
林眠就那点东西,翻来覆去地叠,他还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明明是他约的饭,现在喝大了算怎么回事!
谢逍忽然开口:“你整理了四遍还没有对齐边角。”
林眠手下一顿。
敢情他一直盯着她。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既然无话可说,就别浪费时间。
明早还要给赵晓宁答复,她才刚有些眉目,还得再琢磨琢磨。
房没了,入党不能再黄了。
林眠拎起包和笔记本电脑,径直往包厢门口走。
“林眠!”谢逍踉跄跨到她面前,长臂一伸,手掌抵住门边。
林眠仰起脸看他,露出个“你还有事”的表情。
谢逍低头与她对视,喉结滚动,挤出一句:“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他眼神灼热。
林眠从他深邃的瞳孔中看到自己,下意识后退一步。
生什么气,为什么要说“还”,她不懂。
谢逍背过身,往前进一步,面对她站定,“为什么撤回消息。”
当然是怕留把柄啊。
笑死。
上过班的都懂,这有什么好纠结。
林眠懒得跟喝高的人掰扯,敷衍着哄他,“好好好以后我不撤回。”
说着,她拉开包厢门,外头传来一声惊呼。
有点耳熟。
“哎呦,主编今天加班啊,吃饭了吗?”秦北望问。
林眠提着笔记本,又从谢逍的专属包间走出来,秦北望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来见客户,倒并不意外。
他顺手接过林眠的笔记本,谙熟的做主,“没吃就吃点,哥陪你,然后再送你回去。”
林眠知道秦北望误会了,又觉着错有错着,就没多话。
秦北望抬手向谢逍打招呼,“哥,我先送她回去。”
谢逍站得挺拔,“不引荐一下吗?”
“对对对,忘了忘了,”秦北望揽过林眠肩膀,骄傲地介绍,“林眠,林老师,我发小,大名鼎鼎的趣可杂志社主编。”
他和林眠相识近30年,彼此知根知底,是货真价实的发小。
秦北望不是学习的料,当年谢逍纠集小弟,他是其中之一,结果,高中上到一半被家里送去美国念书。
回国后不想继承家业,倒是歪打正着,凭实力进了省电台,有秦家人脉加持,秦北望混的风生水起。
同在媒体圈,纸媒不好做,他了解林眠的困境,所以只要有机会,总会不遗余力给她介绍资源。
难得遇见裴家老二,这大冤种,哦不,大金主,嘎嘎香。
“这位青年才俊,谢逍,默乐资本的新总裁,我师哥,以后有合适的业务,师哥你可得多想着点我们。”秦北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