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卡进房间后,在外努力装矜持的宋恩菲,释放了天性,拿着手里的名片,都压不住嘴角的笑:“白白你觉得钟赫怎么样?我感觉他无论是长相还是气度,还是很对我胃口的。”
许念白站在全身镜前,正扎着头发,听到好友的话笑了笑:“你既然喜欢,那就追呗,这天底下有哪个帅哥,能逃得出你的糖衣炮弹。”
这到不是她夸大其词,跟宋恩菲做闺蜜这么多年来,她是见识过这妮在情场上的手段的。
毕竟有那个男人,不爱人美娇甜的女人呢?
宋恩菲笑嘿嘿的走过来,亲密的从后勾住她的脖子,打趣道:“那你呢?什么时候寻找第二春?”
提及感情,许念白的表情就淡下去不少,敷衍着回:“还早,我现在只想花花世界。”
宋恩菲很懂得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拉着许念白搭配起明天出行的衣服。
两人折腾了许久,直至凌晨四点半才躺在宽敞的大床上睡了过去。
……
第三天,窗外阳光明媚。
虽然巴黎此时的气温跟帝都一样冷,但这却依旧挡不住两人对这座浪漫之城的热情。
两人拿着万能黑卡,游走在各大商场奢侈品店。
那风火的速度,好似要将整座商场搬空也满意。
……
而此时另一边,江宅。
江延濯一大清早就被老爷子的电话,叫回了老宅。
这次的回家与以往不同,老爷子把客厅的所有人都撤了下去。
只留下祖孙二人,面对面坐着。
一开始,老爷子将两个茶杯倒满,
江延濯睨了眼手边的茶杯,看出了几分反常:“爷爷,你今天叫我来什么事?”
江老爷子少有的沉默了几秒,开门见山的问:“延濯,你是不是现在还在怪我当初为什么要你娶的是念白,而不是侨月?”
江延濯没想到老爷子会突然提这件事,只淡淡摇头:“没有。”
江老爷子苍老却清明的眼里,露出几分慈意,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在你七岁那年,不小心掉进冰窖,大病一场后,很长时间都没见过念白?”
江延濯点了个头:“记得,这么了?”
他当然记得,当时他掉进冰窖连日重感冒,整天被关在家里。
是许侨月每天带着糖,跑来找他解闷,还给他说了当时救他时的害怕。
而再见许念白时,却是一个月后他生日的时候。
当时他的病早已痊愈,母亲在家里举办了个很大的生日派对。邀请了很多跟他同龄的小姐少爷。
派对进行到一半时,许念白来了。
她穿着紫色的小洋裙,跟白色小皮鞋,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手上还抱着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物盒,怯怯的四周看,打量着派对上的人。
四目对上时,许念白朝他跑了过来,抬着病弱娇白的脸努力笑着:“小濯哥哥,祝你生日快乐。”
江延濯原本想接过礼物,可想了想这没良心的小丫头,竟然隔了一个月都不来看他。
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打来过。
他心里越想越赌起气,一把拍掉她手上的礼物:“我才不要你这个病秧子的东西。”
许念白身体不好,所以同龄人都给她取名“病秧子”。
那次他赌气,也学着他们的语气这么喊她。
许念白当时就委屈的眼眶红了,却硬生生憋着没有掉眼泪。
那副画面,江延濯至今都还记忆犹新。
收回思绪,他重新看向爷爷:“记得,所以呢?”
江老爷子意味深长的注视着他,又问:“你可知道她因为救你,那一个月差点没熬过来。”
这话像一道晴天霹雳炸响。
江延濯的心毫无防备地狠狠一抽。深眸紧缩:“你说什么……”
江老爷子长长叹了口气:“你还不明白吗?当年在冰窟救你的从来不是许侨月,而是许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