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往后靠在椅背上,“开车。”
“开就开。”妹喜现在心情不错。
到了华容,梧其回了35楼,妹喜在16楼出了电梯。
她给王轻雨发了个微信,说她在16楼的电梯口等她。
王轻雨很快出来了,妹喜带着她,到了茶水间。
茶水间这时,正好没人。
“你是不是不喜欢喻姿棟?”
王轻雨眼睛都瞪大了,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刚想解释,就听妹喜缓缓说,“我不喜欢她。”
这一上一下,搞得王轻雨心脏病都快出来了,“你吓死我了!你说话,就不能先换个头嘛!差点,我还以为庄总要找我麻烦!”
“你为什么不喜欢她?你和她接触过?”
王轻雨面色犹豫,像是在思考该不该说。
“我们是朋友,所以我不会把你跟我说的,告诉我哥。”
朋友二字,彻底动摇了王轻雨。
她走出茶水间,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人,这才走到妹喜身旁,在妹喜耳旁轻轻说,“我不是不喜欢她。就是,我觉得这个人,挺装的。”
妹喜斜着眼睛看她,王轻雨继续说,“就是,有一次,她来公司找庄总。刚巧打扫卫生的那个阿姨,在拖地,不小心把她的鞋子溅上水了。那鞋子,还挺贵。要我,我也生气。但是,她不一样……有点奇怪。”
“你说生气,就生气吧。说两句不就好了,但是她又生气,又想要装作大方的样子,就显得整个脸都扭曲在了一起。”
“反正,我感觉,这人应该跟表面上不太一样。我不太想和她接触。”
妹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身子刚往后撤,手臂就被王轻雨拉住了,她神色正经,“你可千万不能跟庄总说啊!她可是未来老板娘,到时候,庄总一生气,把我开了怎么办!我还要攒钱买房子呢!”
“你觉得我哥是这种人?”妹喜反问。
王轻雨想了一下,“感觉不像。但是谁知道呢?爱情让人盲目,到时候庄总为了博得她一笑,把我赶出华容!我真的只能泪洒太平洋了!”
妹喜不紧不慢地扯开王轻雨的手,“放心。我哥不会干这种事情。”
“再说了,她能不能成为我哥的老婆,还不一定呢。”
“怎么!有变动啊!”王轻雨的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可能吧。”妹喜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而是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这答案,显然让王轻雨很激动,“都订婚了,还能换?喻姿棟干嘛啦?出轨啦?”
妹喜浅笑着看着她,“订婚了怎么不能换?订婚是订婚,结婚是结婚。就算结婚了,不还是可以离婚嘛。”
妹喜说这话时的神情似乎都带着某种意味,王轻雨还没参透,就听妹喜说,“你去上班吧。我有事,也要走了。”
送走王轻雨之后,妹喜给梧其发了个微信,说她去酒吧了。
开车过去的途中,妹喜给梅姐打了个电话,说她要过去。
因此,妹喜到了酒吧的办公地点之后,梅姐就拿着上个月的账本过来了。
妹喜没有细看内容,就扫了一眼末尾的收益额,签字,将账本递给她。
梅姐将账本放入保险箱,又回到妹喜的面前,坐在她旁边。
“你查到了什么了?”
梅姐将面前的文件递给妹喜。
这份文件,是关于喻姿棟的。
妹喜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微皱着眉,“她在国外那段时间的经历呢?”
梅姐微微摇头,“查不到,应该是被人特意抹去了。”
看着妹喜微疑惑的眼神,梅姐解释道,“我派去查的人说,他们明显感受到有人在阻拦他们。而且,他们差点在那边出事。”
妹喜向后靠着沙发,陷入了沉思。
这份文件上显示,喻姿棟回国之后,没有进入喻氏银行,而是一心扑在了她的那个美术馆上。
而她的亲妹妹喻姿瑶以及喻行长的私生子喻青在毕业之后,都进入了喻氏银行工作。
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喻姿棟可以说的上是被喻行长放弃的继承人人选。
而且喻姿棟从初中开始就待在国外,直到研究生毕业,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居然查不到她的任何消息。
这说明什么?
她绝对有大问题。
一个有大问题的人,还被喻行长放弃继承权的人,梧其为什么还要娶她?
妹喜想不通,也不愿意去深想,她放下文件,“你去查下喻青的资料。”
“好。我尽快把他的底细查清楚。那喻姿棟那边,还查嘛?”
妹喜想起梧其的话,他让自己去查,说明他肯定知道喻姿棟的事情,说不定他在阻拦她查清事情的路上还出了力,“撤了吧。”
过了一会儿,妹喜记起了锦苑小学的事情,她问梅姐,“规、划、局的李、局、长,你认识吗?”
梅姐之前在风月场所干过,认识不少或者听过达官贵人。
梅姐想了一下,“我没有接触过他,但我在那地方,看见过他。他长得实在太过有特点。”
有特点,这并不算是一个好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