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一声:“杀人犯法。”
骆鹤臣起身走到我面前:“十年,我找了你整整十年,你知道吗?”
我沉默的看着他,缓缓开口:“可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是我让你找的吗?是我让你爱我的吗??是我让你欺凌我的吗?”
情绪越说越激动,我忍无可忍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骆鹤臣的头偏向一边,头发上还沾着滴下来的酒。
他摸了一把脸,笑着说:“这是你第几次打我了?”
我不想理会,又坐了下来继续吃东西。
骆鹤臣再次靠近,将微微泛红的脸颊靠近我:“你看,都打红了。”
“神经!”我白了他一眼。
骆鹤臣的呼吸近在咫尺:“不爱我也没关系,留在我身边就好了。”
“这话我听腻了,以后别说了。”
“好。”骆鹤臣坐在我的旁边,就这样看着我吃饭。
一顿饭就这样在无声的硝烟中吃完了。
骆鹤臣坚持送我回了学校。
宿舍楼下,傅子怀似乎等了我很久。
他欲言又止几回,最后有些受伤的说道:“你男朋友的事是真的吗?”
我点头,不知道他想问什么。
傅子怀看着我笑了笑:“是你喜欢的人吗?安浅跟我说,手术费是他给的。你们之前……”
我打断了他:“我跟他已经在一起了。”
“可是你没有回答我你到底喜不喜欢他?”傅子怀眼神闪动。
我苦笑一声:“这个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傅子怀还想说些什么,嘴唇微微张了张,却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几天后,安浅给我打来电话。
“岁安,斐群的手术安排好了,真的很谢谢你。”
“那就好,你也要注意休息,不用再接那么多单子了,别许斐群还没好,你先倒下了。”
我由衷的笑了出来,从语气重就可以感受到安浅的安心。
“好,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说,好吗?”
安浅再次语重心长的叮嘱我。
我笑着答应她,看着窗外四四方方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电话挂断的刺耳声似乎拉开了另一个序幕。
我看着窗外风吹过香樟树摇摇晃晃的叶子,好多东西已经悄然开始改变。
周末的时候,骆鹤臣来凌大找我。
耀眼的迈巴赫吸引了来来往往人的目光。
我站在树荫下,拨打了他的电话。
“把车开走。”
骆鹤臣四处寻找我的身影:“为什么?”
我握紧拳头:“我不想明天学校到处是我的传闻。”
骆鹤臣怔了一秒:“好。”
随即上了车将车开走。
迈巴赫内。
骆鹤臣想伸手牵我的手,我下意识往回缩。
他皱眉,却还是固执的将我的手抓在他的手心。
他的指尖抚过我的手心,摸到了手心处的疤。
“不记得了吗?是你三年前让我捡碎玻璃时划伤的。”
我在一旁提醒他,也是在告诉他,我与他之间,相隔的到底有多少。
骆鹤臣动作一顿,却将我的手攥得更紧了。
他拿出车内工具箱内的刀,在自己手心上划了一道。
鲜血汩汩而流,他摊开手给我看。
笑着对我说:“现在我们一样了,对不对?”
我看着那些鲜血,内心有些麻木。
“不一样,我们从来都不一样,除了这里,还有这里。”
我伸手摁住了他的伤口,骆鹤臣皱眉,却不吭一声。
我另一只手指向心口处,目光紧盯着他。
骆鹤臣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抓住我的手,摁在了他的心口。
“它是为你跳动的,姜岁安。”
心脏在我的手心跳动,我皱眉,内心警铃大作。
我有些疲惫的看着他:“骆鹤臣,我累了,跟你纠缠实在是太累了。”
骆鹤臣眼神不解:“什么意思?姜岁安,你答应我的,做我两年女朋友,你不能反悔。”
我摇头,抽回自己的手,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我不会反悔,也不会轻易放弃自己。
只是我的心真的好累啊,每次,每次,都要与他起无谓的争执。
我的心无数次告诉自己,我恨他。
骆鹤臣见我不回答,也没再说话。
车子一路平稳的开向另一个地方。
很久都没有停下。
我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我意识到不对,想挣扎着起来,却发现身体也无法动弹。
“……”我张嘴想喊身边的骆鹤臣,却发现就连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