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绥刚一进门就看到了角落里的龙沙宝石,她转过头看了傅希寒一眼,眼里满是喜悦。
傅希寒看了一眼,而后又看向了四周,“还要别的吗?”
她又四处转悠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了。”
“嗯,包起来吧!”
“9支就好,”姜绥说完朝花店老板比了个9的手势。
她满意的抱着花走出花店,得意洋洋的看着傅希寒,“这还是你第一次给我买花儿呢。”
“那上次你在后院里看见那束是谁买的?”
“这不一样,这是你第一陪我买的。”
姜绥突然站定,转头看着一边。
傅希寒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一个炒栗子摊映入眼帘。
“想吃?”
姜绥转过头看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降温了就得吃糖炒栗子。”
“少买一点儿,不然待会儿吃不下饭。”
姜绥对着他比了个“OK”的手势,把手里的花塞在他怀里,跑到了小摊面前。
再回来时,她手里拿着一小袋糖炒栗子,“好了,我们走吧。”
姜绥费劲儿的剥好一个栗子,没有立即塞进嘴里,而是递给了旁边的傅希寒。
傅希寒偏过头看了她一眼,“我不吃,你吃吧。”
“很好吃的!”
傅希寒在她殷切的眼神中接过那枚栗子,放进了嘴里。
“怎么样?”姜绥期待的看着他。
“不错!”
“我就说嘛,他们家真的很好吃,我以前经常买的。”
姜绥吃了几颗,乖乖的把栗子放到一边。
傅希寒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不吃了?”
“嗯!再吃就饱了。”
傅希寒才刚把车停好,姜绥就迫不及待的跑了进去。
她把栗子拿到吴妈面前,“吴妈,你快尝尝,很好吃的。”
吴妈打趣的看着她,“多好吃?”
“我小叔都觉得好吃。”
吴妈从她手里接过麻袋栗子,“快去换衣服吃饭吧。”
吃完饭姜绥为自己的花儿选了一个满意的花瓶,放在了茶几上。
她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突然想到自己的花儿,立马站起来跑了出去。
一想到明年春天,这片墙上就能开满粉色的花儿,她心情都好了不少。
她刚抬头就看见站在阳台上的傅希寒,激动的朝她招了招手,“小叔,阿姨说我的花儿养活了。”
傅希寒拿着一杯咖啡对着她点了点头,“嗯,很棒!”
姜绥浇完水又低头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花苗才心满意足的走了进去。
傅希寒刚好从厨房走出来,顺手递给她一杯牛奶。
“去沙发上坐下等我一下。”
“哦,”姜绥也没问为什么,老老实实的走到沙发上坐着。
傅希寒很快提着一个药箱走到她旁边,“把袖子挽起来。”
姜绥脱下外套,小心的把睡衣袖子挽了上去。
看着傅希寒拿下纱布她才发现这道伤口还挺深的。
不小的伤口在白皙的胳膊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姜绥倒也没多在意,倒是傅希寒神情专注的给她处理着伤口,动作很轻柔,时不时还会问她疼不疼。
傅希寒直起身子,“好了,晚上洗澡注意别碰到水。”
“哦!”
“下次注意一点儿,别那么粗心大意,万事都要警惕。”
姜绥瘪了一下嘴,“知道啦,我就是不小心弄到了。”
“早点儿休息,明天要早起上课。”
傅希寒说完提着药箱站了起来,呼了口气,走上了楼。
姜绥站起来轻轻动了一下胳膊,也上了楼。
她才刚洗完澡就看到言希发过来的一堆消息。
言希:【明天中午有时间吗?】
言希:【带你去个地方。】
言希:【人呢?】
【……】
她无奈的看了一下这满屏的消息,开始逐一回复。
姜绥:【有时间】
姜绥:【哪里?】
姜绥:【刚刚洗澡去了。】
她才刚发过去就收到了言希的消息。
言希:【拳击场。】
姜绥:【?你满腔怒火没处发泄吗?】
言希:【去了就知道了,明天中午来接你。】
姜绥看着这个消息若有所思的放下了手机。
“拳击场?”她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
第二天姜绥刚上完早上的课就慢悠悠的往校门口走。
言希依然一脸严肃的站在车前,墨镜一戴,谁都不爱。
看着她过来,言希打开车门坐进去。
她朝姜绥挥了挥手,“带驾照了吗?”
姜绥明白她的意思,一边点头一边朝驾驶座走去。
姜绥刚发动车子,就听见言希来了一句,“跟着导航走。”
她看了旁边的人一眼,看出她明显不太想说话,自觉的闭上了嘴,专心开车。
车子一路往城外驶去,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言希走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今天就带你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残酷。”
她说完,把墨镜重新戴在脸上,大步往里面走。
从刚刚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姜绥就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个地方的不对劲儿,默默的四处打量。
旁边的人对着言希鞠了个躬,而后看向了姜绥。
言希冷冷的说:“姜绥!”
那侍者赶紧朝姜绥鞠了个躬,看着言希,“负一层的包间,都准备好了。”
言希听完,头也不回的走下了楼。
姜绥刚坐下,言希就一脸笑意的看着她,“感觉怎么样?”
姜绥想了一会儿,才想到一个能概括自己感受的词,“很压抑!”
言希递给姜绥一杯红酒,“看来你爸还算是教给了你一些东西。”
姜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醇厚的酒香瞬间在嘴里蔓延。
她轻轻晃了一下酒杯,淡淡的说:“跟他有什么关系,从小在那种环境下长大,自然就锻炼出来了。”
言希放下酒杯,示意姜绥看下面,“好戏开始了。”
下面的台子瞬间亮了起来,只见台子中间有两个人对立而站。
原本以为就是场拳击赛,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发现了不寻常之处。
整场比赛没有裁判,没有规则,一直要打到有人认输为止。
赢的那一方继续对战后来的人,一直车轮战,直到时间结束,最后站在擂台上的那个人成为最后的赢家。
至于输了的人,是死是活就不知道了。
言希看着姜绥一脸专注的看向台下,烈焰红唇轻轻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
调侃的看了姜绥一眼,“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