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她突然问这么一句。
季阚眸中墨色微漾,唇角牵起温和笑弧:
“你本来就是小格格。”
话音落,他一把将人打横抱起,稳步走进里卧。
房门‘哐’地一声,震得人心口发颤。
骆怀珠纤细素手下意识揪紧他衣领,接着便被放倒在柔软大床上。
她慌忙抵住倾下来的胸膛,语声低促,对视他眼睛。
“从没人再这样叫我,你为什么要这样?”
“小时候我也这样叫你,你都忘了。”季阚挑眉反问。
小时候?
骆怀珠湿黑瞳珠微动,眼睫颤了颤,启唇想说什么,却被俯下来的薄唇将话堵回去。
男人修长指节十分有力,指腹也粗糙,不由分说在她身上游走。
衣襟盘扣被挑开,灼热呼吸轻薄至她颈窝里。
骆怀珠浑身酥麻,心跳声咚咚急促,因感到羞耻而浑身肌肤渐渐染红。
她努力适应。
如果这是必须要经历的,她不得不适应。
“季阚!你慢点…”
推拒的力道微乎其微,在欲念升腾的男人眼里,像极了欲拒还迎。
季阚捧起她艳若桃李的面庞,吻落在她通红眼角,低喘诱哄。
“好,我慢慢的,早晚要过这一关的,是不是?”
眼眶的潮湿被他一遍遍吻去,好似不允许她落泪。
骆怀珠睁不开眼,干脆也不睁了,自暴自弃的由着他去。
早晚要面对的,那必然是长痛不如短痛。
咬咬牙就忍过去了。
总好过他天天琢磨这件事,总想着来纠缠自己的好。
见她彻底不再抗拒,季阚浓黑眸底飞快掠过丝欣悦。
他十分耐心,一点一点探索安抚,不疾不徐拆解着期待已久的礼物。
骆怀珠却说不出的难受,只觉得他磨磨蹭蹭弄得她很心烦。
她气躁的梗起脖子,娇斥催促道。
“你快点!”
季阚哑然失笑,潮湿的发梢蹭的她面颊痒痒。
“别催,太心急会吃苦头。”
他说她心急?
骆怀珠气得睁开眼,拧眉反驳:
“明明是你急,我想再等等!”
两个人说的急,不是一回事。
季阚眼里笑意微敛,挑开她半扇旗袍,指腹摸搓比羊脂玉还凝滑的肌肤,温言低语说。
“长痛不如短痛,再等也要吃这一痛。”
骆怀珠涨红着脸瞪他,“你不能叫我不痛?”
季阚差点就笑出来,在她被蹂躏到殷红的唇瓣上啄了下。
“你别说话了,什么都不懂…”
“你懂还这么磨蹭!你故意的!”
骆怀珠气不顺,就会跟人抬杠,非要把对方杠的说不上来话,她才能顺气。
季阚知道她所有毛病,也不跟她当真。
他不再接她话,依然不紧不慢探索。
这在骆怀珠看来,越来越像在玩弄她。
她一时气堵,想反其道而行,用力在他胸膛推搡了一把。
“你下去,我来!”
季阚被推的晃了下,又好气又好笑地轻挑眉,对上她又娇又凶的小脸儿,好脾气地点点头,侧身躺到了一旁。
怕这姑娘耍赖忽悠他,一躺下便伸手揽握住她腰肢,将人牢牢扶稳。
乌发凌乱的雪白少女,跨坐在他怀里,画面格外香艳旖旎。
季阚眼里深凝墨色,已然要浓成黏稠汁水。
骆怀珠却完全沉浸在急躁情绪里,只想尽快结束这件事。
她剥开季阚浴袍,肌肤相贴,然下面的事她又一无所知,更不知从何下手。
只能抬起眼,向男人讨教:
“行么?怎么做?”
这一脸懵懂纯洁的样子,实在可爱到人心窝里。
季阚抑制不住低低笑起来,笑声在胸膛里震颤,因这一笑而有点分神,欲念倒没那么烧了。
他扶握她细腰,往起托了一把。
“亵裤,得脱。”
骆怀珠眨眨眼,脸更红了。
她别别扭扭跪起身,伸手撩起旗袍,在男人眼眸黑沉的注目下,磨磨蹭蹭褪下亵裤。
季阚跟着坐起身,长臂拥住她,一手掌握她腰肢。
“我来…”
两个人都很生涩。
磨蹭半天,骆怀珠疼的眉心揪紧,泪花四溢。
“不成了!我做不到!”
季阚额上冒汗,搂紧了她轻抚背脊,“再忍忍,小格格…”
“忍不了~,你走开!”
骆怀珠娇生惯养,吃不了一点痛,立马就要哭出来。
季阚额角青筋突突跳,被她又推又抵给整得哑火,想到强摁着她成事,这娇气包可能很难再让他碰一下,脸色骤然阴沉下去。
他松了手,骆怀珠立马与他拉开距离,眼眶通红整理起衣衫。
季阚浴袍已经松散开,此时衣不蔽体地坐在那儿,一脸头疼撑手扶额。
“你真是一点都不能承受。”
骆怀珠缩起腿,眼眶湿润鼻头微红的小模样,太委屈了。
她现在还疼,像是被刀子割破了皮。
季阚睁眼看了看她,沉着气微微点头。
“成,我找点别的办法,会让你忘了疼。”
骆怀珠轻吸鼻翼,眨了眨眼:
“什么办法?”
季阚抿唇没有回答,只眸色幽深盯着她看。
“你不抗拒与我做这事,是不是?”
昨晚虽然甩了他一巴掌,今日她却很配合。
她多少是有点喜欢自己的…
骆怀珠却抱着膝垂下眼,“早晚的事,拖得过初一拖不过十五,不是么?”
季阚眼眸一暗。
她低着头,自然没瞧见男人冷沉的脸色,还自顾自说着。
“如今我已是大帅夫人,往后我不管去了哪里,谁又敢碰大帅的女人?”
骆怀珠掀起眼睫,瞳珠乌澄满目真挚看着他:
“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大帅夫人,往后也不会跟你生二心,会跟你好好过日子的。”
季阚差点要气笑,“这么说,你根本不想这样,只是履行妻子的义务?”
骆怀珠眨了眨眼,嘴里小声喏喏。
“真的很疼,这么疼,谁会喜欢自找苦吃?你是男人,你当然不懂...”
季阚,“……”
亏他觉得她也喜欢这样亲近。
合着,这小格格根本情窍未开,不懂什么男女之事。
这么一想,他情绪突然又有所好转。
这也正说明,他大哥守在她身边,未曾沾染她分毫。
这个认知令季阚脸色缓和了些,庆幸大哥对待骆怀珠时还算正人君子。
那人守了十年,他只用了两天,便做了那人十年没做的事……
再抬眼,对上小格格清美的小脸儿,他瞳光微烁,温笑启唇。
“今晚住在这儿,我准备准备,你要愿意,不会让你再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