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高高
简介:因此也带了六个木桶和锅子上来。陈大高回头笑道:“等会喝,我先挑上去给大家伙喝。”陈二高也跟上脚步:“猪妹,这些水够了,你拿着锅跟上,一会送饭食过来了。”“好嘞,你们先去。”陈高高应完,就拿着烧水锅去小溪里盛水,抬到石头灶边,哗啦浇了上去。虽然熄火了,石头却是热的,被冷水一浇,冒出撕拉声响,升起一股股白烟。肖志彬原本是跟着陈大高兄弟俩后边的。奈何脚掌开荒的时候被灌刺扎了好几次。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下来啦?喝水了没。”
陈高高正从小溪里挑两木桶上岸,忽然肩头一松,就见大哥接了过去。
二哥跟着下小溪提其他的两个木桶。
开荒是力气活,大家伙刚开始带的水根本不够喝,要人专门烧水。
因此也带了六个木桶和锅子上来。
陈大高回头笑道:
“等会喝,我先挑上去给大家伙喝。”
陈二高也跟上脚步:
“猪妹,这些水够了,你拿着锅跟上,一会送饭食过来了。”
“好嘞,你们先去。”
陈高高应完,就拿着烧水锅去小溪里盛水,抬到石头灶边,哗啦浇了上去。
虽然熄火了,石头却是热的,被冷水一浇,冒出撕拉声响,升起一股股白烟。
肖志彬原本是跟着陈大高兄弟俩后边的。
奈何脚掌开荒的时候被灌刺扎了好几次。
草草拔出来,也不管流不流血,继续埋头干活。
陈二强喊休息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疼,还是越走越疼那种。
慢慢的就被陈大高兄弟俩抛在后面了。
途中遇到符大芳和梁惠香带着两个阿婶过来送饭,他耐着性子回了几句,心里着急,怕找不到地方。
还好碰到陈大高兄弟俩挑水回来,问过之后赶过来。
一来就见陈高高在小溪野草丛边背对自己蹲着。
肖志彬疑问道:
“阿妹,原来你在这,这是在干什么,阿婶们送午饭过来了。”
两人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对彼此感观那么好,私下称呼就更随和了。
陈高高回头,见来人是肖志彬,笑道:
“我烧水的时候见这边有飞机草…这草可以止血,还有好多别的草呢,阿爷那边草药不够了,我多摘点,到时候备用。”
说着就见肖志彬对自己笑得可灿烂了。
陈高高挠挠脸,指了指溪水:
“热坏了吧,去洗洗脸洗洗手能解解乏。”
肖志彬是真的热坏了,直接走到小溪旁边清洗起来。
这溪水是活水,大山里流出来的,两边有大树遮阴,这会凉丝丝的。
清凉的溪水打在脸上,那叫一个爽!
陈高高看了一会,觉得不对劲,赶忙背着一竹篓的草走过去焦急问:
“哎,你怎么走路一瘸一拐的?是被蛇咬了吗?”
肖志彬低头呼啦啦的洗,随口道:
“不是啊,早上砍藤蔓的时候没注意,被掉地上的刺扎了几下,我脱鞋拔了出来。”
他不在意,陈高高在意啊。
赶忙让他把鞋脱了,见他不好意思,解释道:
“别不当回事啊,本来天气就热,脚受伤闷在鞋子里,要是不处理,不上点草药的话,是很容易感染的,还好现在不是雨季,要是雨季,那就麻烦了。”
陈高高指了指高山后面:
“再往里走就是大山,那边属于林区,海拔高。
就是白天有太阳,也会有大树遮挡。
那边常年潮湿,受了伤,伤口很难愈合的。
别看我,脱鞋,用溪水洗洗,我帮你看一下。”
肖志彬闭了嘴,乖乖脱鞋。
倒不是他讲究,就是怕自己脚气熏到小姑娘。
干活就得出汗啊,出汗没脚气才怪。
陈高高见他那样子,失笑:
“你们真讲究咧,我们大队以前开荒的时候谁不是臭烘烘的,正常的很。”
她说着就让肖志彬坐在一块石头上,抬脚。
陈高高说完,肖志彬挠挠头,也乐了。
“是扎得有点深,不过还好,没有刺留在里面,不流血了,等会,我找草药给你。”
陈高高打小记忆力就好,还能举一反三。
村里老人们说的各种野草她都上去问,这个是干嘛用的,那个是治什么的。
每次去外婆那边,就跟着上山采药。
虽然外婆她们叫不出其名字,但却会对孩子们说功效。
后来刘建明下放来村里,她有空闲就去求学,还跟上山采药,采完药回来就跟着老人家学认草药、晒药、制药、配药……
村里人有个小病小痛,除了给刘建明看看,偶尔也会来问陈高高。
因为刘建明也不是时时刻刻在村里的,偶尔兵团那边也会让他过去给人看病。
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想的。
一边看不上,不想惹麻烦,一边又过来叫人过去帮看病。
反正又不用付出什么,老爷子给人看完病,草药都是自带的。
便宜不占白不占。
老爷子刚开始过去,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回来的时候暗自难过,带着几分愤愤不平。
但每次陈高高过来,用自己的乐观开导他,让老爷子灰暗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此后,老爷子就把陈高高当孙女一样,尽力教她一些中医知识。
他知道,这个当口,万万不能被人抓到一丝一毫的把柄。
要不然,不光是他,连陈高高都不安全。
老爷子没有医书,更不会写下来,仅仅是用简洁的语言传授,以及碰到的病例教导她。
中医是复杂而强大的,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学会。
望问关切,这四字可不简单。
从小积累基础知识,熟悉人体脉络走向、结构、各种各样的病例。
所以陈高高学到的也只是皮毛,摸脉都不会。
不是老人家不想教,而是这会是大集体时代。
队里社员们一天天的够忙了,哪里有时间让陈高高去一个个摸脉,而后还要等她去跟老人家慢慢询问。
肖志彬也不知道陈高高找的是什么野草。
反正就见她埋头在竹篓找啊找,抓了一把菜。
用器皿捣鼓捣鼓,敷上脚底板伤口处,再扯一片大叶子包裹,用草条捆绑,完事。
陈高高在肖志彬脚上忙活一通,才道:
“好,可以穿鞋了。”
肖志彬敷上草药后也没啥感觉,答谢后穿好鞋。
帮陈高高提桶,两人回去山坡那边吃午饭。
一边走一边聊,两人越聊越投机。
陈高高又掏了掏,把一把野果子递给他:
“给你,我们这边好多野果,别看它小颗,是很甜的,我教你怎么吃。”
肖志彬吃了一颗,果真不赖:
“阿妹,这个叫什么啊,好甜。”
“叫岗捻啊,肖阿哥我跟你说,来的路上有一个岔路口,那边有几颗果树,接的果叫菠萝蜜,等回去我带你们去摘,那个比岗捻还甜。”
肖志彬笑着说好,伸手提了提她后背的大背篓。
“我帮你拿,这个重。”
“哎呀,不重咧,里面大多是新鲜的中草药,我背得可轻松了,还能跑呢。”
她说完哈哈笑的跑前边去,让肖志彬一瘸一拐的在后面边喊边追。
人生美好的青春年华。
懵懂又热烈。
肖志彬不懂什么是喜欢,只知道眼前的小姑娘看似弱小,实则像个小太阳。
独立又坚强,善良又乐观。
十九岁的肖志彬,心动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