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晚一副极其认真的模样,她双手托腮,静静地看着苏若笙,迫切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她却给眼前人留了喘息的空档。
她说的这些话,苏若笙不是没有想过,但那都是很古早的曾经。
现在的苏若笙是不会去平白无故的想这么多的事。
她失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笑话,抬眼看着安晚,矢口否认。
“怎么可能?晚晚,你别开玩笑了。”
苏若笙觉得打死自己都是不可能的事,席易州就算喜欢任何人,都不可能是她。
安晚看她态度这么坚决,不服输地说出来了自己的心路历程,“我并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啊,这明显就是真理嘛。不然怎么解释席易州偏要让你待在他家里?他除非是有什么非法的癖好。不然总不可能一直这样明里暗里的要挟你,不让你离婚。明明他也有更合适的结婚人选,不是吗?”
听到安晚的这番话,苏若笙也略有动摇,眨了眨眼,但想到自己心下的疑惑,便很快否认了她,“可是要是喜欢我的话,怎么可能和沈希宁纠缠不清?我不过是个挡箭牌罢了,他不想和我离婚,表面上一直和我演戏,只是因为他不想被其他人发现他和沈希宁这样不齿的关系。”
苏若笙的态度带有悲观,但分析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安晚垂下眼眸,一时语无伦次。
她叹息了一声,单手拍了拍苏若笙的肩膀,示意她开心一些,“你就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只要高兴一点就好了。”
她无力地安抚着苏若笙,紧接着,两个人之间的话题最终不了了之。
她的心情也低落了不少,只缓缓地抬眼,稍稍喘息了一声,但却怎么都没办法去做些其他的。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席易州,却也并非是苏若笙想象中的那样。
他一身正装,整齐的衣服上不带有一丝褶皱,冰冷的双眸中也像是不染一丝尘埃,面对这世间的一切,他都表现出不在意的模样。
他大步流星地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动作雷厉风行,其他人看到他,也恭恭敬敬地打着招呼。
席易州礼貌客气地回应着,直到关上办公室的门,他身上却带有些许的杀伐气。
沈希宁早早地就发现了席易州来上班,来到他办公室,踩着细高跟,上前直接凑了上去。
她嘟着嘴,一把就抱住了席易州的胳膊,缠着他,半是和他撒娇地说道,“易州哥哥,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没回来呀?我等到了你很久,给你发了短信你也没回,你去哪了?”
她这带有哭腔的模样,换做任何人,都不由心下发软,也想怜惜她。
不等席易州开口,沈希宁又继续自顾自地说着:“易州哥哥,我知道你很忙,每天的行程也当然没有必要跟我同步。我也是不需要的,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家里?本来家里就很空旷,我也会害怕,虽然有其他阿姨们,可是她们晚上也都会下班。”
沈希宁一边说着,眼泪就已经像要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颗地往下掉下来。
席易州皱起眉头,看着也不大舒服,只能抬起手,在沈希宁的面前擦了擦,“是我的错,希宁,下次我会考虑到你的想法。不会再私自这样出来,不让你的病情加重,我也会愧疚。”
他很少和别人道歉,能对沈希宁这样,也的确说明是真心实意的。
沈希宁听到这番话,心下就像要立马开出了花。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高兴的表情,只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又听席易州说着,“再有下次,我也会提前告诉你。”
虽然席易州已经表明态度,看起来真心实意的在和沈希宁道歉,可她心里却还是不满,根本就没说这次他去了哪。
就算他不说,她也能猜出来几分,一定是去找苏若笙了。
可是她一想到他们两个昨天晚上有可能发生了什么,心下就感觉极其不乐意,像生生地吞下一颗柠檬,怎么都不太舒服。
沈希宁感受到了席易州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流连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表面上却摆出一副高兴的样子,还伸出了小拇指。
“易州哥哥,那我们拉个勾吧,就像小时候一样。一百年,不许变。”
沈希宁的脸上露出来了天真的笑容。
席易州无奈,但也极力配合她的把戏。
没过一会儿,特助进来,跟席易州确认今天的工作内容。
席易州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开始准备收拾桌面上的文件,“希宁,你要是有工作,就去忙。不想工作的话也可以留在外面,我待会儿有个会要开。”
他话落后,便直接待着文件,前去了会议室。
沈希宁的目光恋恋不舍地在席易州的身上落下,也送他去了会议室。
但会议内容枯燥无聊,沈希宁听不进去半个字。
她在走廊上徘徊,在思考怎么继续跟席易州洗脑时,就看到了走廊尽头的席明景,他一身公务的打扮,戴着眼镜,和那天被她碰到的时候一样斯文。
沈希宁犹豫几秒,假装从他身旁路过,打算静静地看他一眼,仔细看看。
但同样的,席明景也对上了她的目光。
两人四目相对,席明景认出来了沈希宁。
他也同样知道她对席易州的心思。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缓声开口,拦住了沈希宁的去路。
“希宁,好久不见,你这段时间也一直待在易州的别墅,不怎么回家,看来你也对他用情至深。”
沈希宁听到席明景的话,略有心虚。
不等她接话,又听他继续说道,“你这么煞费苦心,我也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可以帮你得到易州,但你也得帮我,这对你来说,是一件稳赚不陪的买卖。”
沈希宁被他说的有些心动,追问着,“我怎么帮你?”
席明景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了一圈,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很简单,你帮我得到席氏。”
沈希宁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消息。
她冷笑了一声,手指指向自己,对席明景反讽着,“哥,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看起来很蠢吗?”
沈希宁定了定,又继续道。
“我喜欢席易州没错,但更喜欢能给我带来荣华富贵的他,更何况,如果他被打压下去,你能放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