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怀念啊!”
南枝低声说了句,流月将刚才七皇子的反应都看在眼里。
她不明白,殿下居然真的因为身后的徐太医的喊声,真的停下来等他,不知为何,她的脑子出现了两个字,尊老。
更不明白为何殿下看着在田里耕作的农民,会面露怀念,甚至眼眶都红了。
她对七皇子更加好奇了。
“殿下!”
“殿下?”
徐太医看着傻站着,一直看着田里的农夫,连续喊了两句。
南枝这才回过神,“走吧!今天晚上咱们吃烧烤!”
“烧烤?”
“那是什么?”
徐太医不懂,书画也不明白,烤字很好理解,烧烤两字,她们就不知道了。
流月一直跟在南枝的身后,脸上并未露出任何表情。
用南枝的话,就是面瘫脸,冷酷且无情。
这是南枝当初第一次见流月,心里对她的评价。
南枝一行人,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她们院门口有一群人,每个人手里拿了不少东西。
正在往外搬,身后两个人极力阻止,正在被为首的人群殴。
“那是殿下的东西,你们不能拿走?”撕心裂肺的声音,和一些痛苦的闷哼声。
“怪不得这么长时间那个小子,没有老老实实的来干活,原来是有钱了啊!”
“既然如此,就当是孝敬我这个大师兄了。”
为首的中年男子,阴笑着语气嚣张至极。
“就是,有好东西,居然不知道孝敬我们大师兄,一个不受宠的家伙而已,也配吃这么好的东西?”
中年男人身边的人附和道。
“求求你们了,那是我们殿下的东西,你们不能跟个强盗一样。”书旗抱着那人的大腿哀求道。
中年男人见这个小子,死活拦着不让他们走的样子,也生气了。
“师弟们,教教这小子规矩!”
南枝看到的时候,就是一群人在殴打一个小少年。
这个小少年,就是自己当初在宫里救下的书旗。
“你们干什么?”
南枝跑过去,就要去扯开那群人踢打着少年的人。
为首的中年男人,伸手就要扯开南枝。
力度大到,差点将南枝扯到地上,被流月一手扶住。
长剑一挥,血光四溅,中年男人突然一声惨叫。
“啊!我的手!”
中年男人另一个手上的盒子,掉在了地上,银票散了一地。
他的惨叫,引起正在殴打人的注意,当他们看到大师兄的手,居然被人一剑斩断了。
“侮辱皇子,藐视皇族,死罪!”
流月冰冷的脸,吐出的话,更是冰冷无情。
南枝和书画书月三人,连忙去扶起书旗。
“徐太医快来给他看看。”
流月握着手里的剑,剑尖还在滴血,“还有谁活得不耐烦了,可以站出来!”
顿时所有的人被吓得噤若寒蝉,惊恐万分。
瞬间扔掉手里拿着的东西,一溜烟的跑了。
留下了那个断手的中年男人。
流月没有去追,这种事情,她不可能在这里大开杀戒,这个殿下还要再这里待很久,虽然她武功很高,可是小人很难防,又都是方外之人,但是杀鸡儆猴还是可以的。
“殿下想如何处置?”
流月双眼盯着那个捂着手,痛的快要撅过去的中年男人。
这才看到地上的红箱子,看着撒了一地的银票,这下火气瞬间压不住了。
“好你个陈六,我皇兄给我的私房钱,你也敢偷,你给本皇子等着。”
南枝赶紧捡起散落一地的的银票,心疼万分。
“好惨,差点又没钱吃饭了!看来下次得藏好。”
书画书月忙着帮南枝捡银票,徐太医帮忙救治书旗。
流月看着想要逃跑的陈六。
有些银票上,都是血迹,南枝有些嫌恶的,用两个手指轻轻的夹着,走到流月的身边。
“流月姐姐这个咋办?还能用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南枝心疼的表情,看的流月想扶额。
哪个皇子公主这么爱钱啊,唯有这个……
算了!
“殿下若是放心,属下可以让人去换成新的来。”
“这人要如何处置?”
南枝上一秒还在高兴,下一秒就生气了起来,将小红木箱子,往流月怀里一扔。
走到中年男人的身边,怒气冲冲的骂道:“陈六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本皇子在怎么不受宠,也是你一介平民能够侮辱的?本皇子都不找你麻烦,你就该谢天谢地了,你居然还敢蠢得过来惹我,偷到本皇子的银票,打本皇子的人,你等着,老子一定要让你牢底坐穿。”
说完又跑回道流月身边,小声的说了句:“流月姐姐,让他坐牢成不成?蹲到死的那种?”
士可忍孰不可忍,居然敢偷她的钱。
流月:……
所以牢底坐穿的意思是,一直被关在牢里,直到死的意思吗?
“可以!”
哪怕是七皇子想要放过这人,太子也不可能放过欺负七皇子的人。
就在这时,一群人正在疾步走了过来,为首的自然是上次南枝用茶水泼了他一身的人。
“殿下不可?”
“此人是我道观之人,已经不是红尘之人,所犯的事情,皆由我道观所处罚。”
南枝笑了!
笑的特别的温柔。
好你个小子,我不找你,你居然还敢来找我。
南枝对着为首的观主招了招手,跟个小狐狸似的,笑的特别的和蔼可亲。
“观主不可,小心他身边的人。”
“观主救救大师兄,他们太可恶了!”
“对,不就是拿了点东西吗?至于这么凶残砍下大师兄的手臂吗?”
说完一群人气势十足的看着南枝等人,仿佛南枝这些人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呸!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你们趁我们主子不在,居然偷我们主子的东西,现在还倒打一耙?”
书月直接骂了回去,丝毫不留情面。
对面的人,脸上透然露出些许尴尬,气愤的用手指着书月:“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没错本小姐是女子不错,你们就是那个小人。”
“略略略……”
书月一边说,还一边对着他们使了个鬼脸。
着实将那些人气的不轻,一挥袖子,懒得再与书月多费口舌。
此女善辩,他们又自知理亏,如今要做的就是救下大师兄。
陈六感激的看向师父和他身后的师弟们。
刚才他还以为那些家伙丢下他跑了,原来是去搬救兵去了。
看到观主,陈六底气足了些:“哼!谁不知道你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这些钱财指不定是在哪儿偷的,我是想着将这些赃物交给观主,就被他们拦了下来,还砍了徒儿的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