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涵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顾霆舟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
她垂下眼睫,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身后响起了开门的声响,骆清涵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来了。
“阿涵。”
鹭荆州的声音不出意料地在身后响起。
骆清涵转身坐回了沙发上,眼皮都没抬起来一下:“鹭总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
鹭荆州被她的话刺到,却还是放缓了声音:“阿涵,我知道你在气什么。”
“但事发突然,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骆清涵深吸了一口气:“好。”
鹭荆州闻言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骆清涵会这么爽快地答应。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
骆清涵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可却迟迟没有等来回音。
她捏了捏眉心,声音里带着疲惫。
“鹭荆州,你不相信我。”
鹭荆州眸子一震,连忙辩解着开口:“不是的,阿涵,我没有……”
骆清涵直直迎上他的目光:“那你急着解释什么?”
“鹭荆州,我不怪你一声不吭地消失,也不怪你带着一身伤回来。”
“我只怪,你还没有对我敞开的心扉。”
鹭荆州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不敢去看骆清涵的眼睛。
“你知晓我的一切,可我却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
“鹭荆州,我们之间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
骆清涵双眼微微泛红,眼尾泛着盈盈水光。
鹭荆州不忍见她这副模样,可却也只能说出一句:“对不起。”
骆清涵站起身,红着眼看向他:“我不想听这些。”
“在你还没有真正放下防备之前,我不想见你。”
说罢,她便推搡着鹭荆州,想要让他离开。
鹭荆州不敢反抗,怕一不小心伤着了骆清涵。
直到面前的那扇门被骆清涵紧紧关上。
鹭荆州有些懊恼,却也只能先行离开。
骆清涵静静听着门口的动静,直到听见鹭荆州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她才松了口气。
现在的鹭荆州,她没有办法去面对。
感情中的信任缺陷无疑是最致命的问题。
如果鹭荆州仍旧不愿意放下心里的设防,那么她也不会过多纠缠。
就像当初她毫不犹豫离开顾霆舟一样。
想到这里,她不禁心中落寞。
难道一切都要重蹈覆辙吗?
眼尾突然落下的一行泪让骆清涵有些猝不及防。
她抬手轻轻擦去,指尖触及的那一抹温热深深触动着她的心。
眼泪忽然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骆清涵也不明白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觉得心里的酸涩一时之间都涌了出来,像是积压已久。
她被无力感包围着,在办公室待了整整一天。
天色渐深,窗外的霓虹灯闪烁。
骆清涵才准备收拾回家,经过鹭荆州的办公室时,发现里面的灯还亮着。
她犹豫了几下,还是选择走了过去。
不等她开门,就听见里面鹭荆州的声音传出来。
“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阿涵。”
骆清涵闻言心跳漏了一拍,握在门把手上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她径直推门进去:“什么事不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