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经过这一年的冷嘲暗讽,她再高贵的头颅也得低下。
当初她逢人就透露自己与陆临渊定了娃娃亲,他会娶她。
可如今她的名声不同往日,要是陆临渊不娶她。
那她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会被那些名门贵女嗤笑一辈子。
那些稍有些权势的公子哥也不会要她。
届时主上要是在她身上看不到利用价值,那她的下场会无比悲惨。
“没有。”
话落,陆临渊绕过她抬步前行。
“等等。”
秦知微张开双臂拦在他面前。
“秦小姐这是做什么?”
陆临渊眸中闪过一丝冷戾,不着痕迹后退一步。
“我知道你一直寻找的那块玉佩在哪里。”
她壮着胆子看向他,见对面的男人神情惊诧,她继续道:“今夜亥时,我在观月亭等你。”
说完,不等他回复,转身离开。
陆临渊深不见底的眼眸看向她的背影,指尖摩挲着。
宫宴开始。
金碧辉煌的宫阙灯火通明,席间,歌舞升平,气氛热闹。
席上摆着数道美味佳肴,朝臣欢聚一堂。
景嘉帝举杯与朝臣同庆,众人纷纷起立回敬。
酒过三巡,景嘉帝突然看向陆临渊。
“陆侍郎,朕没记错的话,你二十有一了吧?”
陆临渊站起身,俯身作辑:“回皇上,正是。”
“可有婚配?”
景嘉帝吃着一旁愉贵妃亲手喂的葡萄,一边看向玉树兰芝的陆临渊。
“多谢皇上关心,臣刚任职礼部侍郎,公务繁忙且一tຊ心只想替皇上分忧,为国效力,暂时无心娶妻成家。”
陆临渊面不改色,声音低沉。
“你啊,罢了这事朕就不过问。”景嘉帝笑着看向他,“就是不知道日后哪个女子能入你陆公子的眼。”
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陆临渊洁身自好,不近女色。
府中连通房丫鬟都没有,为此市井街坊也流传过他对女子没兴趣,是个断袖。
景嘉帝挥了挥手,示意他落座。
陆临渊行礼后,回到自己的座位。
宴会继续,光筹交错间,只听到上方传来一道威严又含笑的声音。
“锦王可在?”
“臣弟疏朗见过皇兄。”
景疏朗走上前,俯身行礼。
他一袭云纹锦衣,剑眉凤目,整个人器宇轩昂。
“你刚回到京城,可还习惯?”景嘉帝看着自己的同胞弟弟,他们自小的关系就很亲厚。
他一直想让景疏朗在朝堂上有所作为,奈何他这个弟弟一心向往自由,想要游览山河。
这不前几年他不同意放景疏朗离开,他就求到了母后那里,于是自己只得同意。
母后向来宠爱景疏朗,他这个做儿子的不好伤了母后的心。
“回皇兄,京城与臣弟五年前离京的时候区别并不大,没有不适之处。”
景疏朗声音温和。
“那便好。母后一直记挂着你在外风餐露宿的,担心你吃了不少苦。”
景嘉帝轻声叹了口气:“母后近来身子不适,今日未曾出席,明日你来慈宁宫看看她。”
“皇兄放心,臣弟在外游学的这五年去过很多的地方,也认识了不少的朋友,生活的很好。”
景疏朗抬头,眸光清润:“臣弟还将神医亦回请来了京城,就是给母后看诊的。”
众人一片哗然。
“当真?”景嘉帝声音轻颤,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可是那个医毒双绝的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