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无比怀念上辈子开过的奔驰大g,速度舒适度都能满足她的需求,用半个多小时就能换个县。
骑着自行车蹬了俩多小时才来到隔壁县晋县,若是寻个地方摆摊卖布,效率忒低,这会儿已经晌午了,回去还得用三个小时,若是摆摊回家得到半夜。
这年头,走夜路可不是那么安全.
她走在县城道路上,寻了个隐蔽地方把布放空间里。
身上只带了个小包袱,一点儿也不打眼,推着自行车瞅着路边的铺子。
不管是照相馆、羊汤馆都开在低矮的小平房里,循着道路继续走,她瞧见一家裁缝铺子。
苏明阮顿了顿,提着小包袱,敲开裁缝铺的门。
“大妹子来了,想要什么款的衣服?”裁缝大姐将苏明阮打量一番,视线落在她抱着的小包袱上。
苏明阮将包袱摊开,露出颜色鲜艳,但是带着霉点的布。
“这样的布能做什么衣服,能把霉点挡住不?”
“我瞅瞅。”裁缝盯着霉点瞧一眼,又去拿着肥皂水蹭了蹭:“这东西能洗掉个八.九成,剩下的可以用扣子假兜挡一挡,做新衣服没问题的。”
“那就好,我这布花了五块多买来的。”苏明阮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胸口。
听见五块钱多,裁缝立马心动了,眼睛闪了一下,拉住苏明阮的手:“妹子,你这布哪儿买的?还有的买不,你如果能帮我买来一批,姐给你免费做一身衣服。”
“免费?你说真的,这些布是我堂哥弄来的,他在棉纺厂工作,一些保管不好的都会内部处理了。”苏明阮说得煞有其事,如果她直接上门推销,就落了下乘。
现在裁缝大姐被她说出来的价格勾得主动询问,那谈判里她就处于主导地位。
“你能弄来多少?”裁缝问道。
“二百来块钱的没问题,再多就不好说了,你如果要,我就去找我堂哥,俩小时就能带过来。”苏明阮说道。
裁缝仔细算了一下账,咬了咬牙,要了三百的布。
就凭布料的颜色质感,只要做成衣服,一件十几块钱别人抢着要,都卖出去得挣不少钱,这样的机会难得啊!
颜色手感是真的好,跟前些年火爆的的确良不一样,手里这材质一摸就知道透气舒服。
“那你等会儿,我去找堂哥。”苏明阮话落,在晋县转了一圈,尝了当地的大饼肉,又喝了一碗豆腐脑。
这才走出饭馆,在晋县转了一圈,路过几个裁缝铺,每每瞧见裁缝铺,她都往里走一圈,于是用同样套路又订出去一批布。
琢磨着时间差不多,她才从空间拿出一匹布,送到第一个去的裁缝铺。
裁缝拿了布,掏出厚厚一沓钱,眼里带着不舍,一双眼睛直往苏明阮身后瞄:“你堂哥呢?这么多钱放你手里,他也放心?”
“这话说的,拿出来多少布他心里有数,我给钱不到位,他不得找我爹妈说道。
他人就在隔壁的羊汤馆,在里头遇见熟人,被人拉着喝酒呢是,我这不是害怕耽搁交易,这才过来。”苏明阮说着,指了指旁侧不远的羊汤馆:“就那边。”
裁缝斜眼往那边看去,瞅着里面几个汉子在吃酒。
立马缩回脑袋。
她可不乐意跟酒疯子打交道。
苏明阮拿了钱,离开裁缝铺又去其他裁缝店送货,这年头敢做个体户的都有些心眼子,对付起来稍许费力,只是往裁缝店送布要比去村子里摆摊效率高多了。
路上瞧见摆摊卖锅碗灶具的,苏明阮停了下来。
盯着锋利的西瓜刀。
眼馋的不行。
她掏钱买了两把刀,一个小型水果刀,一个超大的西瓜刀,塞空间后蹬着自行车朝着自家方向返回。
路过村口依稀瞧见个熟悉的身影。
她脚步顿住,盯着眼前的人,即使受伤依旧身姿挺拔,板寸头干净利索。
只是任她口齿伶俐,看见这个人瞬间,浑身僵硬,不知说什么。
他似乎看出她的不适:“我叫周骥北,保密性工作,暂时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身边。”
“你来这里就为了自我介绍?”她问。
周骥北沉默一下:“还有,负责。”
话落又从身上摸出一沓钱,拢共得有八.九百的样子,直接递给苏明tຊ阮:“结婚需要置办什么,我不太懂,你可以自己看着来,钱不多但是等我任务结束,会有奖金,届时全都交给你。”
来一次给一次钱,凑近看长得也极为俊逸,若是真结婚,也不亏呀,苏明阮有些心动的。
尤其是她伸手摸了摸肚皮,应该如上辈子一般,一次中标吧!这年头还没有早早孕试纸,想要检测得去医院,她并没有单身带娃的打算。
如果是这个天天送钱的,她好像也没那么抗拒,只是人究竟是何种性子,还得多观察才是,不能决定太早。
“你很忙?”苏明阮试探着问,她对他还什么都不了解呢。
“嗯,有任务得去羊城一趟,预计五日后出发,在这之前把结婚谈妥了。”他说着话眼里带着歉意。
“结婚这种事情,你不用通知家里?”苏明阮继续问道。
“不用,我可以自己做主。”周骥北开口。
“那等你回来再说,而且我今年也就18岁,结不了婚的。”从80年开始婚姻法就改了,女性得20岁才能领证。
“你没20岁?”周骥北整个人如同遭雷劈,许久缓不过来。他视线不经意视线落在苏明阮极好的身材上,想到那次经历口干舌燥。
苏明阮感觉到炙热的目光,回头看向周骥北。
他对上苏明阮惊讶的眼神,如被烫着一般猛地转头挪开,这般直视他人,不礼貌。
“嗯,结不了婚的,这些钱你……”苏明阮说着,拿起厚厚一沓钱要还给周骥北。
周骥北眉头蹙起:“你拿着用,我并非不负责的,等你到合适之时在领证就是。”说完听见夜猫叫声,看一眼苏明阮,留下一句:“我会再来找你的。”而后,匆匆离开。
苏明阮盯着他背影,眼里闪过笑意。
用它人生经历来看,这个人有点问题,不过大抵不是自身的问题。结婚领证都不跟家里说一般有两个原因,家里太宠着孩子,只要孩子开心就好。
另一种,家里情况复杂,说了会引发更多问题。
她觉得问题放在周骥北身上,应该是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