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晚意
简介:到了戌时马车才回到平阳侯府,苏晚意累了一天,回到房间沐浴完就要准备休息。“小姐,姑爷在门口,说要见您。”念夏从门口进来。苏晚意轻叹口气,不耐烦地说道:“让他进来吧。”沈沐承被念夏引进房间,视线刚寻到苏晚意身上,身子骤然僵硬了一下。苏晚意刚沐浴完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只穿了一身白色的薄衫,在灯光下散着柔光。浓墨色的长发还有些湿润,晚风透过窗户吹来,隐约还能闻到身上散出的淡淡花香。“夫君找我有事吗?”苏晚意对沈沐承的眼神有些不自在,故意提高了声调。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饭,又陪凌老夫人说了话。
苏晚意打发了二舅和舅母们,与凌弘业在书房密谈。
“你这么神秘地找我,可是想要赎回你的地契吗?”凌弘业说着拿出一个盒子。
“不是的,舅舅,这些地契我既然已经卖给了舅舅,就没想过要赎回来。我今日来除了探望祖母和给祖母看病,还有件生意要和舅舅做。”
苏晚意将一直抱在怀里的箱子打开,里面满满当当地放着一大摞银票,凌弘业数了数,二十九万五千两。
原本苏晚意是准备了三十万两的,请厉神医花了五千两。
“外甥女是要做什么生意,要用这么多钱?你刚嫁人,正是用银子的时候,可不能将全副身家都投在做生意上面,也得留着打点生活的。”凌弘业将箱子合上,推回给了苏晚意。
“我做生意不仅仅是要赚钱,也要为即将到来的天灾做准备。”苏晚意说道。
凌弘业皱着眉,十分不解,“天灾?如今天气是热了点,但也不至于到天灾的程度,你也不必过于杞人忧天了。”
“不是现在的天灾,是半年后的天灾。等入了十一月,京城及附近的州县将会遇到百年难遇的大雪,到时候大雪封路,外面的粮食煤炭运不进来,无数的百姓会被饿死冻死,我想提前囤一些过冬的物资。”
苏晚意说完,凌弘业眉头皱得更紧,更加的不解了。
“半年后的雪灾,钦天监都推算不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凌弘业觉得他外甥女肯定是被平阳侯府的人给气疯了,才会这样胡言乱语的。
“是我梦到的,我本来也不信,可是梦里的事情一一应验,叫我也不得不信了。一开始我梦到平阳侯府的大爷沈少虞已经死了,后来我去查证,他果然在与我定亲之前就已经离世。
我梦到宁安长公主母女在去伽蓝寺的路上被山匪劫走遇难,我去救下她后,果然就有一伙山匪在路上劫走了长公主的车驾。
我又梦见外祖母病入膏肓,一个月后就会离世,我今日来的时候才会带着神医。我刚才送神医的时候,神医也说祖母的病情若是再耽误下去,恐怕最多只有一个月可活了。”
苏晚意将重生以来遇到的事情悉数告诉了凌弘业,只是她不敢将她重生的事情说出来,做梦的说辞或许能更能被接受吧!
凌弘业还是有些怀疑,甚至有些怀疑苏晚意犯了癔症。
见舅舅不相信,苏晚意继续说道:“舅舅若是不信,也可等些时日,宫里的舒美人十日后就会诞下一位小公主,圣上老来得子,龙颜大悦,特赐封小公主为清平公主,舒美人也一跃升为舒妃。”
她原本想拿着这消息说服太子的,只是十日的时间太长,怕外祖母等不及。况且太子根本没有为难她,直接就同意了她的请求。
苏晚意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再加上她这些时日确实有些反常,原先跟凌家断了往来,如今突然改了性子。凌弘业有些犹豫了,或许外甥女真的能梦到未来发生的事情呢?
“那你这生意要怎么做?”凌弘业试探性地问道。
“舅舅帮我在京城之内租一些库房,库房建得要足够结实,不能被大雪压塌了。从外地购进大量的粮食、煤炭、棉衣棉被存在库房里,尤其是粮食和煤炭,有多少就进多少。舅舅出力我出钱,若是赚了钱我们五五分账,亏了舅舅也就也就多费些时间和心思罢了。”
苏晚意想起上一世的冬天,刚到十一月,就下起了大雪,陆陆续续的大雪下了整整五天,大雪封路,百姓的房屋被大雪压塌,没有粮食充饥和煤炭取暖,饿死冻死的不计其数。
上一世她困于后宅无能为力,这一世她一定要救救那些百姓,她力弱,但能救一个算一个吧。
还能顺便赚一笔,何乐而不为呢?
“赚钱的事情先不提,我做长辈的自然不会让你这个小辈的吃亏。你的这些钱我先替你保管,若是舒美人真的诞下公主,我再进货不迟。若没有,我就将这些再还给你,一个姑娘家还是要有些银子傍身的。
你哪天要是缺少银子使了,尽管跟舅舅说,都是自家人,舅舅家缺什么也是不缺银子的。”在苏晚意的坚持下,凌弘业只好收下了装银票的箱子。
“那就麻烦舅舅了,一定要记得帮我进货啊!”苏晚意最担心的是还是舅舅不相信她,毕竟三年多不联系了,也不知舅舅是不是还记恨着她。
可她如今可以相信的只有外祖母和两位舅舅了,毕竟在她上一世被送到庄子上之后,只有两位舅舅曾去看过她。
在凌宅又待了一会,天色渐晚,苏晚意才不舍地离开。
外祖母和舅舅舅母们将各种好东西都往她车上塞,若不是要给苏晚意留空坐,恐怕整个马车都要塞满了。
到了戌时马车才回到平阳侯府,苏晚意累了一天,回到房间沐浴完就要准备休息。
“小姐,姑爷在门口,说要见您。”念夏从门口进来。
苏晚意轻叹口气,不耐烦地说道:“让他进来吧。”
沈沐承被念夏引进房间,视线刚寻到苏晚意身上,身子骤然僵硬了一下。
苏晚意刚沐浴完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只穿了一身白色的薄衫,在灯光下散着柔光。浓墨色的长发还有些湿润,晚风透过窗户吹来,隐约还能闻到身上散出的淡淡花香。
“夫君找我有事吗?”苏晚意对沈沐承的眼神有些不自在,故意提高了声调。
沈沐承从怔愣中回过神,拿出一沓银票递过去。
看到熟悉的一沓银票,苏晚意不由地缩了缩手指,这不是她今日送到太子府的银票吗?
苏晚意装作不知的样子,扯起一抹流于表面的温柔笑容,问道:“夫君这是何意?是送我的吗?”
沈沐承对苏晚意的反应早有预料,但还是有些失落,她对他竟然这般防范戒备。
“是太子送来的。听说娘子今日去太子府请厉神医为外祖母治病了?”
苏晚意收下了银票,随手放在面前的妆奁上,“哦,是有这么回事。外祖母病重,舅舅请我找名医治病,这银票也是舅舅给的。太子怎么又给送来了?殿下可有说原因?”
苏晚意扬起下巴,看向面前卓然而立的男人,也不知是不是烛光映在脸上的缘故,清俊的脸上满是温柔,连眼神里都是深情。
“原来是这样,宁安长公主去清州前曾嘱咐太子殿下要关照娘子,殿下说既然受了长辈嘱咐,便不好再收银子,所以就让人还回来了。”
沈沐承在屋里环顾一周,除了苏晚意已经坐着一把椅子,没有任何可以坐的地方,犹豫了一下,就坐到了床上。
见沈沐承坐在床边,苏晚意和两个丫鬟皆是一惊,他是什么意思?
“夫君还有事吗?”苏晚意神色有些不悦,刚刚升起的小悸动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