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的狗屁,就是你完了,入土了,陆青也不会完。”沈薇薇首先跳出来怒喝杨艺。
苏元初双手环胸,“也别怪我们咄咄逼人,你们选吧!是要认怂还是要喝酒?”
“喝酒!”
“喝酒!”
“喝酒!”
……
外面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直接吆喝起来。
经理和两名服务员也跟着看好戏,丝毫没有救场的意思。
其实刚才对陆青和沈薇薇两人的咄咄逼人,经理和服务员以及围观的人都有些看法。
此时角色交换,大家也想看看对面的陆青和沈薇薇两人该怎么应对。
在众人的注视下,陆青和沈薇薇两人脸色那是非常的难看。
陆青盯着杨艺,“我都说了我喝不了了,你还想怎样?作为一个男人,难道这么一点度量都没有吗?你这样的人就只配做赘婿。”
“做人别这么双标好吗?”苏元初丝毫不让,“但凡你是一个男人,刚才就应该阻止杨艺喝这么多酒。不想认怂就直说,我们也不是不让你走。”
陆青看着苏元初,“好,好得很!”
说完,他瞪一眼身边的沈薇薇,“事情因你而起,要道歉你道。”
说完,直接甩开沈薇薇,钻进包厢的厕所。
沈薇薇脸色相当难看,泫然欲泣。
她低头,双手拉着衣摆,不断的搅动,“姐夫,对不起,是我的错,刚才不应该让你喝那么多酒。虽然我知道姐夫你本来就喝得下。”
这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有那暗戳戳的语调,苏元初听得直冒火,“沈薇薇,让你认怂,不是认错。”
“元初姐姐,你一定要这样吗?”沈薇薇眼睛一眨,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
杨艺看一眼苏元初,叹一口气,慢慢的走向沈薇薇。
“杨艺,你干什么?”苏元初气急败坏。
杨艺没有理会苏元初,来到沈薇薇的身边,拍了拍什么沈薇薇的肩膀,“没事,你不想替陆清道歉,那就算了。”
这一举动,直接让苏元初目瞪口呆,“杨艺,你眼睛瞎吗?”
杨艺转过身,来到苏元初身边,拉起苏元初的手,“没事,我们做姐姐姐夫的就应该大度一些。”
苏元初气tຊ急了,一把甩开杨艺的手,咚咚咚就往外面走。
“果然是个土包子,我只不过是假装哭一哭,就被我迷得五魂三魄的。”
“苏元初啊苏元初!你不是长得好看吗?结果就找了这么一个货色。”
“这土包子,老娘再使用点美人计,岂不是成为我的裙下之臣。”
突然,沈薇薇幸灾乐祸的声音,在包间里面响起。
苏元初脚下一顿,不敢置信的回头,盯着沈薇薇。
不仅仅是苏元初,围观的众人都吃惊的盯着沈薇薇。
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把心中的想法,这样直接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啊,怎么这样?我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沈薇薇急忙捂着嘴,焦急的看着众人。
却看到大家强忍着笑,还有十分鄙夷的表情。
就在这时候,陆青从厕所里面出来。
他面色不善,看着沈薇薇,“事情处理好了吗?处理好了我们就走人。”
沈薇薇张开嘴,“你这个怂包,自己不能喝,却让我替你道歉。喝酒不行,床上也不行,要不是你身上有几个钱,老娘会看上你这个没用的玩意儿。”
一句话,顿时让陆青刚刚变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无比。
他指责沈薇薇,“好,非常的好。”
说完直接一甩手,也不管众人如何围观,转身离开包间。
“结完账再走。”苏元初在后面大声喊道。
“放心,这点小钱,我陆青还给得起。”陆青头也不回的吼道。
沈薇薇一跺脚,“陆青,你这个没品的男人,你他妈竟然敢甩我。”
吼完一句话,沈薇薇紧张的掉眼泪,“怎么回事?我怎么控制不住我的嘴巴了?”
她也不敢再说话,急急忙忙的追出去。
这一幕,顿时让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
“我靠,这小姑娘莫不是着魔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以为刚才喝酒的人是她勒。”
“这简直就是中邪了。”
“她是不是只能说真话,不能说假话。”
“我靠,我希望我身边所有的人都能中这样的邪。”
“那平时叫你帅哥的人,估计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油腻的大秃头,你好!”
在众人的讨论和哄堂大笑中,杨艺和苏元初与众人寒暄过后,一起走出包厢。
众人看过热闹,也各自回到各自的包厢中。
杨艺和苏元初两人经过酒店大厅,看到沈薇薇和陆青正在吵架。
确切的说,是沈薇薇正在哄陆青,只是她现在说出来的话,无疑是让陆青更加的愤怒。
杨艺笑了笑,拉着苏元初离开。
苏元初抬头盯着杨艺,表情有些复杂,“你老实说,沈薇薇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拍了她肩膀之后,她才开始说真心话的。”
杨艺笑了笑,“真是聪明,用了一点玄门的小手段。”
“你可别弄那些,我知道你和云霄大师有些关系。可这些东西神秘得很,你别伤着你自己。”苏元初叮嘱道。
“我知道。”杨艺点头,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强调什么。
两人直接乘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走出电梯,苏元初上上下下打量杨艺,越看越是狐疑。
“不用看了,你是想问我喝酒的事情吧?”杨艺一边走一边说道。
苏元初点头,“这么说吧,一个人可以,酒量很好,喝两斤三斤四斤。就拿你来说,可以喝十斤。但是绝不会喝了十斤以后什么事都没有。”
说完,苏元初还眼神示意杨艺现在的样子。
杨艺哈哈一笑,“有一种灵符,叫做千杯不醉,我在喝之前已经悄悄用上了。”
苏元初没好气的白一眼杨艺,“那你明知道陆青不能喝这么多酒,你还喝这么多。难道是想让他出钱?”
“苏老板眼睛真亮。”杨艺又是一笑。
“看你平时话不多,没想到这么腹黑。”苏元初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贬低。
杨艺倒是不在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两人来到车后面,一个往左去驾驶室,一个往右去副驾驶。
“哎哟!”
突然,一个醉醺醺的年轻人一下子撞在杨艺的身上。
那人呻吟一声,也没说话,东倒西歪的离开。
杨艺看着那人的背影,伸手拍了拍被那人撞到的地方,不在意的上副驾驶。
“刚才怎么了?”苏元初关心的问道。
“没事,就是一个醉酒的家伙。”杨艺系好安全带。
苏元初发动车子,车子缓缓地离开停车位。
杨艺盯着窗外,后视镜中,那个醉醺醺的年轻人,此时正死死地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有趣!
车子离开酒店停车场不久,杨艺突然说道:“哦,对了,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你靠边我下车。”
苏元初狐疑的打量杨艺,“你有什么事情?”
杨艺无奈的耸耸肩,“我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我肯定有我的事情。”
苏元初不好再说什么,她如果再说,恐怕就会伤了杨艺上门女婿的自尊心。
她将车子靠边,“你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杨艺答应一声,开车门下车。
苏元初看着杨艺离开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
杨艺自然感受到苏元初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他没有回头,更没有停留,直直的往前走。
不一会儿,手机震动。
杨艺拿起来一看,是苏元初给他的转账,一百万。
这账是直接转到他银行卡的,他只不过是收到银行的通知。
杨艺笑了笑,苏元初虽然没有拿他当做丈夫,但是却没有拿他当做上门女婿。
她从来不会看不起他,更不会说任何伤害他自尊心的话。
隔一段时间就会直接转账到他的银行卡上。
杨艺很清楚,苏家在高海市算是有钱人,但不算是最有钱的那一波人。
比如与高海市首富周怀民就差了一大截。
苏元初给杨艺的钱并不算少。
“师父看中的人,人品必然不会有问题。”杨艺暗暗地想到。
来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杨艺这才停下来。
他从身上掏出一道灵符,按在衣服的下摆处。
顿时,一道淡蓝色的火焰,在他衣服上燃起。
而这道火焰在他衣服上的走势显然是一个图案。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蓝色火焰熄灭,杨艺的衣服没有异状。
他拍拍衣服,抬头看看天空,继续往前走。
在不远处,一个昏暗的地下室中。
“大师,事情已经办妥。”一个年轻的男人低着头,向他面前的男人交代事情。
如果杨艺在这里,就能认出来,此人正是在停车场与他相撞的那个醉酒男子。
只是男子此时哪有醉酒的样子,他穿着一条阔腿牛仔裤,上面是一个黑色的嘻哈风褂子,头上的头发五颜六色。
他的面前,腰差不多高的台子,台子上盘膝坐着一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男人身穿灰色长袍,面颊消瘦,无须。
“没有被他发现吧?”长袍男人闭着眼睛,声音尖细。
黄毛直摇头,“没有,只不过是假装喝醉撞了他一下。”
“嗯!不错!”长袍男人十分满意。
黄毛笑了,“大师,您说的五鬼运财阵法,什么时候帮我布置?”
长袍男人微微睁开眼睛,“急什么?这五鬼运财阵哪里这么容易,别说会耗费大量精力,即便是所需的材料,也需要很多时间去收集。如果真的这么简单,那岂不是人人都是富豪。”
面对长袍男人的呵斥,黄毛一点脾气都没有,“是是是,大师您教训的是,是我太心急了。”
说完,黄毛又问道:“大师,您给那小子用的什么东西?如果那小子回家去换衣服,那岂不是我们就白做了?”
“嘿嘿嘿。”长袍男子本就尖细的嗓音发出刺耳的笑声。
黄毛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长袍男子却没有在意,他阴阴的笑道:“本座的三日夺命符,只要超过九分钟,即便是他换衣服,也无济于事。”
黄毛瞳孔一缩,“三日夺命符,那岂不是说,那小子三日之内必死无疑。”
“岂止是必死无疑。”长袍志得意满,“三日夺命符,会在三日之内慢慢转移他身上的气运和生机,第三日的时候,他就会垂垂老矣,直接老死。”
“转移他的气运和生机!”黄毛一下子抓住重点,“这气运和生机转移到什么地方去了?”
长袍嘿笑一声,“你这贪婪的模样,本座十分喜欢。只是这个人的气运和生机本座要了,待本座解决掉这个人,日后自然有你的好处。”
“谢谢大师。”黄毛欣喜不已,摩拳擦掌,憧憬未来。
长袍眼中凶光一闪,随即消失不见。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本座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三日之后,就是本座称霸玄门之日。”
“恐怕这一天你等不到了。”
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在两人头顶上响起。
紧接着,便是轰隆一声。
两人斜上方的大门缓缓打开,在万丈光芒之中,一个修长的身影一步步往下走来。
长袍和黄毛同时眯着眼睛,逆着光,tຊ两人看不清来人的样子。
台子上的长袍却猛地弹起来,一把抓起旁边的长剑,戒备的盯着那道身影。
直到那道身影完全走下来,黄毛这才看清,“是你!”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杨艺。
“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黄毛吃惊不已。
这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地下室,十分的隐秘。
他来的时候也十分的小心,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他。
“愚蠢,你被他上了跟踪符。”长袍低喝一声。
他抬起头,看着杨艺,“小子,你比你师父更阴险狡诈。”
杨艺摇摇头,“说起阴险狡诈,谁都不如你。你想在我身上下符,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黄毛似乎不太相信,“我明明很小心,只在你身上轻轻一压,你不可能发现的。”
杨艺的目光盯着长袍,“这么厉害的符咒,骤然贴在我的身上,我如果都感觉不到,拉我师父的棺材板都按不住了。”
“不可能,这符咒我改版过了。而且用的是无色无味的材料。即便是你师父也不可能发现。”长袍也不敢相信。
杨艺双手背在身后,淡淡的说道:“你可知,当初破你三日夺命符的人,不是我的师父,而是我。”
“什么?”
“怎么可能?”
“你当时明明十岁都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