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脸贴得这么近，这还是第一次。
两个人的呼吸彼此交融，姜繁住在他家，所以和顾圳寒用着同一瓶沐浴露，两个身上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姜繁闻着这气味，竟然生出了他们两个是一体的错觉。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用手推开他：“我……我再也不敢了。”
其实顾圳寒刚刚也产生了和她一样的错觉，只是姜繁身上还多了种独特的味道。
从前因为长大了不经常在一起，并未发觉，现在的亲密接触，让顾圳寒发现了这件事。
他现在还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这味道像双手，抚摸着他身体里最敏感的部位。
他咳了声，满意她的反应：“不逗你了，下次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以后我的就是你的。
姜繁听了他的话，虽然不认同，但是也不敢多说话了。
“怕我？”他眼神瞟到了她画的那两只小动物身上。
“没有，就是觉得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啊。”她的手又不自觉地摸着安全带摩挲。
他知道她紧张，但是姜繁这性格，如果不逼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哪里不一样？”顾圳寒的语气像是在诱拐小孩。
说完他不禁在心里笑了，他之前加上现在的年龄，他已经30了，可不是在诱拐小孩吗？
姜繁没想到他会追问，看着车窗外面，突然发现雨里有一群人在追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
她的视线随着那个男人移动，注意力已经转移。
他久久没有得到她的回应，有些不满：“绵绵？”
姜繁这才收回视线，有些尴尬：“怎么了？刚刚我看到外面有人在被追……”
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真的。
但是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顾圳寒伸手揉她的头发：“真拿你没办法。”
雨势渐歇，落在地面上的水滴在地上形成水洼。
顾圳寒撑着伞，看着她小心翼翼避开水洼走的样子，觉得她真是可爱极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到了医院，顾圳寒陪她在外面排队。
医生嘱咐了很多注意事项，还有药物的的使用方法，听得姜繁昏昏欲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顾圳寒看她这样，对医生说了声抱歉，转头对姜繁说道：“困了？你先去外面等我好不好？”
接下里要说的都是生活注意事项，他听了就够了。
他带着姜繁去了外面凳子上，把外套脱下来帮他披上：“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出来。”
姜繁的眼睛半眯着，朦胧点头。
顾圳寒摸了摸她的脸，确认体温正常后，进了房间。
姜繁一向没安全感，之前在房里要睡着也是因为顾圳寒在旁边。
现在他走了，反而睡不着。
她睁着眼睛，溜溜地转动，看着天花板。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极速传来，在空空的走廊发出响声。
跑过来的竟然是那个在雨里跑步的白衣男人。
他跑得飞快，嘴里“呼哧呼哧”地，汗水顺着他俊美的侧颜滑落。
走廊上没人，只有姜繁坐在椅子上。
他看到她手中的蓝色外套，一把夺过穿在身上，又急匆匆的下了楼。
姜繁感到手心一空，手中的纯棉触感眨眼就不见了，包括那个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