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柏有些被打击到,边看手机边把土豆丝放在锅里。
“柒柒,还没放油。”宁安怡忍不住的提醒道。
“我知道,我刚打算放油呢,不用你说。”江渝柏有些被拆穿后的羞恼。
宁安怡看着江渝柏像只炸毛的小猫,他笑笑不说话。
看着后续江渝柏拿错调料,将盐当作糖,看着江渝柏把醋倒进去了大半瓶也不出口提醒了。
罢了,任她折腾吧,反正,她做什么他都喜欢吃。
等最后一道菜上齐,三口人坐在餐椅上,小团子和宁安怡盯着桌子黑漆漆的几道菜,不知道先动筷吃哪个死的晚一点。
也只有那个蒜炒土豆丝看着正常一点。
宁安怡夹了一块糖醋小排放进嘴里,面色自然的咀嚼然后咽了下去:“很好吃,柒柒。”
“真的吗,那我尝尝。”
“别..”宁安怡来不及阻拦,江渝柏就已经把小排骨放进了嘴里,随即好看的秀眉紧皱,吐了出来。
“这么难吃,还叫好吃?你别吹捧我了。”江渝柏沮丧的把筷子放在一边,这是她第一次做饭,但是效果好像并不怎么好。
“没有,柒柒,真的很好吃。”
本来还想给宁安怡个惊喜,她天天吃宁安怡做的饭,今天感受后才知道原来做饭这么辛苦。
小团子有些庆幸刚才没尝试糖醋小排。
还没庆幸两秒钟,江渝柏就瞄到了儿子的小眼神:“乖儿子,你不是最喜欢吃糖醋小排了吗,我看上次你在外婆家吃的很开心啊,这是妈妈专门为了你做的,你可不要辜负妈妈的心意。”
宁安怡也转头看向暮暮,眼里的压迫仿佛在说:“为了你专门做的?我还没问你怎么让妈妈去厨房,你最好好好表现。”
陆暮慕只好也夹了一块看起来没有烧焦的小排骨。
江渝柏紧盯着小团子的表情,小团子和他爹一样,面色自然的吃了下去,就连小团子也有些惊讶,好像...味道也没有这么差。
她自然是看得出小团子一闪而过的惊喜,暮暮年龄还小不会把情绪掩藏的像宁安怡一样滴水不漏。
“好吃?”
小团子奋力点头。
难道只有她吃的那一块难吃?
其实糖醋小排做的还好,只是有些烧焦外加糖放多了而已。
宁安怡又夹了别的菜,什么都不说,只说好吃。
江渝柏本来觉得有的菜根本没有味道,有的太咸有的太甜的,在她看来,还不如中午那家网红餐厅做的好吃。
但是看着宁安怡和小团子吃的那么开心,她竟也觉得有几分可口。
她还没吃几口,就被宁安怡扫光了,大部分菜都进了他的肚子里。
这是柒柒做的第一顿饭,他肯定要全部吃干净。
宁安怡放下碗筷:“柒柒,以后还是不要进厨房了,以后还是我来做饭就好。”
江渝柏沮丧:“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吃?”
“没有,柒柒做的很好,但是厨房太危险了,我不放心你在里面。”
宁安怡的眼睛又盯着江渝柏手上的创可贴看着,还有手背上被油溅上泛起的红。
心疼又无奈。
“..行吧。”江渝柏应道,反正她也是看出来了,她没有做饭的天赋,这种事就交给宁安怡做就好了,他又厉害做饭也好吃。
“你怎么学会做饭的?”江渝柏托着腮子水汪汪的看着宁安怡。
“没回陆家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生活,怎么会不会做饭呢?”宁安怡没有多说,了了几句带过,他并不想让柒柒知道以前他有多糟糕。
江渝柏想了想,那一定过的很苦吧,她知道宁安怡二十岁才被接回陆家,没有享受一天的家庭温暖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多少人都盯着这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
她有些心疼他,江渝柏想抱抱他,然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江渝柏绕过餐桌,走到宁安怡面前,将宁安怡的头轻轻贴近她的肚子,还摸了摸他的黑发,有些硬还有些刺手。
宁安怡没料到江渝柏会这么做,他只愣了一瞬就把手圈住江渝柏的腰间,脸颊轻轻蹭了蹭江渝柏,真的好温暖啊。
他的公主,还是心疼他的。
小团子坐在儿童餐椅看着爸爸妈妈拥抱,识趣的没有出声,菜都被爸爸吃光了,他只好扒了两口米饭。
宁安怡把餐具都收拾起来拿进厨房清洁,小团子上楼去做作业。
江渝柏倚在厨房的门框边,看着宁安怡戴着手套清洗盘子,明明有洗碗机却还要手洗。
“秦若给我接了个活动,是一个家庭综艺,你有没有时间参加啊?”江渝柏想想,这件事还是要征求宁安怡的意见的。
“我也可以参加?”宁安怡不太关注这些,也不太了解。
“不仅你和我要参加,暮暮也要去,暮暮也正好快放暑假了。没别的什么事,就是有好几个家庭在一起,然后录制一些生活日常,还有最做一些导演分配的任务。”江渝柏大体的给宁安怡介绍了一下。
“好,那我把公司的事提前处理好。”能和柒柒一块暴露在公众下,他求之不得。
晨光微微透过窗帘照射在宁安怡的薄薄的眼皮上,宁安怡习惯性的拥抱怀里的人,但手却摸了个空。
双眼骤然睁开,怀里没有人,床上没有人,连那半边的床都失去了余温,冷冰冰的。
宁安怡跌落回去,眼里止不住的落寞,看着空荡荡的卧室,就像回到了那些千百个安静的夜晚。
她又走了,没有告诉他,他连送送她都不行吗?
但是,柒柒的手机还在床头柜上,是忘记带走了吗?
宁安怡急匆匆穿戴完毕,边打领结边给秦若打电话,下楼的时候,宁安怡脚步一顿。
江渝柏在餐桌前仔细的把小饼干分到每一个小盒子里,手上还拿着夹子,就被宁安怡紧紧抱住。
江渝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把夹子放在一边,双手抚上宁安怡的背,轻轻的拍着,给予安慰。
宁安怡把头深深埋在江渝柏的颈窝里,他以为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