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沈吟
简介:何予摇顺着何予晴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眼便瞧见了祈棠枝的身影,她轻声解释道:“她把风筝线剪断了,没有了束缚,自然就飞得比你的高了。”听到这话,何予晴的斗志被激发起来,她冷哼一声,紧紧握住手中的线轴,决心要让自己的风筝飞得更高。于是,她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远方奔跑而去,手中的线越放越长,风筝也逐渐升向更高的天空。今日本就是在城边了,越往外走树林便越发深了,眼见何予晴跑的愈远了,祈棠枝就叫何予摇回来上了马车去追她。
既然如此有缘,倒不如救她一命
见来人是个娇美小姐,领事的东家向前问好。“小姐好,小姐这是有事?”
祈棠枝点头直言道“我要买她。”
春桃听了这话诧异的看了一眼她家小姐,却也不曾多说什么。
那男子眼睛溜着转“小姐您要买这个女的?”
“是,你开个价吧。”
男子略想了一下,手上比了个二“二两?”祈棠枝问。
那男子摆头“二十两。”
春桃变了脸色“什么丫鬟值得了二十两,寻常品相好的奴婢也就是三四两了,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真敢要啊。”
“我这可是花大价钱买的,力气大着呢,一个人能撂翻两个汉子,你们要买就买不买走人,我们还要搬货呢。”
春桃怕自家小姐真给了这男子二十两当即就要拉着她走,祈棠枝轻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我诚心要买,你却不给我诚心价,你可知我是谁?就敢这般胡乱要价?”祈棠枝如今十二岁,声音清脆,端着千金的姿态倒也唬得住人。
不等男子回答她又道“我姓祈,定州没几家姓祈的,你可掂量好自己的分量再回答我这婢女究竟卖价多少。”
祈,这个姓氏少见,定州知府正好姓祈,这女子年龄虽小但看通身的穿着不像寻常人家的女儿,莫不是是知州大人的女儿!
“小姐,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了,这婢女我就当送您了,您带走便是,只希望您在知州大人那美言小人几句。”
祈棠枝微微一笑“你就不怕我哐你的?”
那男子连连说着不敢不敢。
“春桃,给五两银子吧,我也不是那等白拿之人,该给的我一分不少,不该给的我也不会多给,她的卖身契和人你一并送到何府上。
记得给她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男子连连说是,然后望着祈棠枝离去的背影呢喃。
“这官家小姐是不一样,这浑身的气度确实不凡。”
送到何家…莫不是最近得了失魂症那个祈大小姐?定州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祈棠枝?
男子心里想着,面上闪过嗤笑,又望向地上那女子“你也算是运气好,被这么个贵人看上了,出去之后不可向任何人透露你在这搬过货的事,明白了吗?”
祈棠枝一路走着也听到了许多流言,有她的,有祈家的,有何家的,还有东京内传出来的秦家的,不过这些并不能影响到她。
“小姐,你为何要救一个不相识的人?”春桃问。
“我也不知道怎的,听到了那哭声竟然起了共情之心,我若在祈府里有一人肯为我出头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了,救她就相当于是救曾经的自己吧。”微风拂过脸颊,她的眼中尽是愁绪。
春桃是家生子,也听过祈棠枝曾经的日子有多么难过,没有母亲的孩子就如同失了伞在雨中奔跑的人,也不怪她曾经在祈府懦弱忍气吞声,她真的是不反抗吗?怕是根本反抗不了吧。
“小姐,春桃会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护着你的。”
祈棠枝笑了笑说“走吧,表姐还在等我们呢。”
虽已进入寒冬腊月,但今日阳光明媚、天气异常暖和。祈棠枝抵达目的地时,何予摇和何予晴早已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在广阔的田野间尽情地奔跑嬉戏着。
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无拘无束、洒脱自在的气息,令祈棠枝不禁为之展颜一笑。
春桃见状,兴高采烈地拿起她亲手制作的那只栩栩如生的老虎风筝,向祈棠枝提议道:“小姐,您要不要试着放一下这风筝呢?”
“好啊!”祈棠枝欣然应允。
想当年,她还是东京的世家贵族千金时,言行举止都必须合乎礼节规范,从未有过这般放纵自我、随心所欲的时刻。
未曾料到,如今竟能拥有如此难得的机遇。
此刻的祈棠枝兴致盎然,她紧紧握住风筝线,而春桃则站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托举着风筝。
一阵微风拂过,她们同时松手,风筝随风扶摇直上,越飞越高。祈棠枝奔跑在长满茂盛青草的小路上,目光紧盯着那高高飞翔的风筝,心中充满了愉悦和满足。
祈棠枝停下脚步,凝视着那只老虎风筝,似乎对其并不满意。
她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篮子里的剪刀,毫不犹豫地剪断了那根紧紧束缚着风筝的细线。随着线断,祈棠枝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何予晴眼睁睁地看着老虎风筝越飞越高,却突然停滞不前,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懊恼之情。
她指着空中的风筝,不满地问道:“它!怎么能比我的风筝飞得还要高呢?”
何予摇顺着何予晴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眼便瞧见了祈棠枝的身影,她轻声解释道:“她把风筝线剪断了,没有了束缚,自然就飞得比你的高了。”
听到这话,何予晴的斗志被激发起来,她冷哼一声,紧紧握住手中的线轴,决心要让自己的风筝飞得更高。于是,她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远方奔跑而去,手中的线越放越长,风筝也逐渐升向更高的天空。
今日本就是在城边了,越往外走树林便越发深了,眼见何予晴跑的愈远了,祈棠枝就叫何予摇回来上了马车去追她。
“这丫头,太无法无天了,我让她回来竟然是理都不理我!今日回去我定然要和祖母说!”何予摇气的脸发红,心里却又还担心着她。
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何予晴是个怎样的人祈棠枝也摸清了,最是爱争强好胜,不赢不罢休,她猜想“晴表姐不会是因为我的风筝飞的高了,才跑了那么远吧。”
见何予摇点头,祈棠枝心下无奈,早晓得如此就不该剪了风筝线。
马夫却突然停下了马车。
春桃问“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马夫答道“前面就是巫峡地带了,这一带最近土匪特别多,为保小姐安全,我不能再往前驾车了。”
何予摇顿时慌了神“那晴儿怎么办,她可是早早的就跑了进去!会不会遇到危险,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