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穆川瞳孔骤搜,猛地转头看向阮恩竹。
阮恩竹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大的反应。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大反应,还以为你根本就不会失态呢。”
刑穆川也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大,有些不自在的收回视线,解释道:“我知道你和阿姨的关系没办法修复,但我……我爸知道了,大概会失望吧。”
阮恩竹想到刑叔叔,忽然拍了拍刑穆川的肩膀:“你是不是……”
她的停顿,让刑穆川有些紧张:“我什么?”
刑穆川的心几乎要跳出来。
阮恩竹笑开来:“真的有哥哥的样子。”
刑穆川这松了一口气,勉强笑了笑。
她没看穿自己的心思,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阮恩竹转过头,对他的小动作浑然不觉:“放心,她是她,你们是你们,我分得清楚。”
说完,她又补充一句:“如果你是我哥哥就好了。”
那她的童年,或许还有一个唯一的亲人。
刑穆川偏头注视着她:“如果你愿意,可以把我当成哥哥。”
“穆川哥。”阮恩竹改了口。
刑穆川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
阮恩竹又说:“对了,穆川哥,7月13号,你能陪我去躺梁山吗?”
刑穆川自然答应。
晚上,两人是在外面吃的饭,吃完饭,刑穆川才送阮恩竹回宿舍。
阮恩竹下车和刑穆川挥手告别。
夜幕降临,街道两旁的霓虹灯闪烁。
消防站的大灯开着,可依旧有些地方是黑暗的,光找不到的角落。
花坛边,顾舟白坐在那里喂蚊子。
在他拍死第十三只蚊子的时候,终于,阮恩竹回来了。
阮恩竹在路过一个花坛时,一个黑影突然蹿了出来。
她反手就将人扣住。
可对方也反手扣住她的手:“是我。”
顾舟白的声音传来,阮恩竹才放下警惕:“原来是你,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
“开会。”顾舟白说完才将阮恩竹的手放开,“你们吃饭吃这么久,现在才回来?”
阮恩竹疑惑。
顾舟白在别的站点有什么会要开。
摆明是撒谎。
阮恩竹白了他一眼,但也没有拆穿:“那你现在开完会也该回去了吧,我要回宿舍了。”
说完就要越过他离开。
可却被顾舟白抓住双肩:“等一下,你答应要陪我,陪我去别的地方,然后再吃个夜宵。”
“说好的我在江阳市期间,你都要陪着我,如果你今天旷工,我就亏了。”
顾舟白没给阮恩竹拒绝的机会,直接就推着她走了。
随后,顾舟白就带着阮恩竹离开,在路边召了一辆出租,也不说去哪,就是转。
当天晚上,很晚才结束,阮恩竹怕打扰到室友,就没回宿舍了。
第二天才回去。
谁知一回去警铃就响了起来,她跟着去出任务了。
这次是在小区,是邻居报的警,还喊来了消防。
房间着了火,但幸好没有伤及无辜。
里面住着一个老人,幸好发现的时候,老人虽然有些窒息,但还活着。
现在已经送医院了。
那邻居说:“我看对面这家好几天没出门,又在窗口看到有火,叫了好久没应,才报的。”
报了警?
阮恩竹心里头敏感,正好听见楼下有脚步声,就看到刑穆川走了上来。
两人相视一笑,还没说话,穿着藏青色制服的人压着一个男人上来:“邢队,这个人在外面鬼鬼祟祟。”
阮恩竹看向被压着的男人,看起来三十来岁,中等身材,看起来十分老实。
可她却愣住了,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她不会忘记,这个男人,正是前世那个在梁山扫墓,致使梁山失火惨状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