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酒店房间的周楷庭接到电话还问了一句:“哪位?”
“傅忱深。”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周楷庭眼皮狠狠跳了下,“找我有什么事?”
“离徐晚远点。”
周楷庭说:“徐晚说的?”
“我说的。”
“您是以什么身份说的?徐晚的长辈么?可徐晚已经是成年人了,而且她爸爸妈妈都同意我们,张先生,抱歉,恕我不能从命。”
傅忱深抽了根烟,听他说了一长串,不冷不淡道:“说完了?”
周楷庭没跟傅忱深打过交道,毕竟不是一个辈分的,更不是一个圈子的,傅忱深那个圈子几乎都是和他一样的身份,全是大院子弟,还都是有身份的,周家是经商的,和徐晚家一样。
这种圈子,不是一般人能斗的。
想到周家最近的生意不怎么顺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周楷庭态度缓和了些,解释说:“我对徐晚是认真的,我很喜欢她,结婚也是一早就决定好的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她有没有跟您说什么?”
傅忱深没应他。
他摸不准傅忱深的脾气,只是大概听过傅忱深这人很有手段,如果不进部队,早就接管了他母亲那边的家业,他母亲娘家家大业大,本来是被家族寄予厚望,却毅然决然进了部队,在北城一待久是七八年。
隔着电话,周楷庭心里都有股压迫感,他烦躁扯了扯领子,还得客客气气跟傅忱深说:“我是真心……”
“对叶家那位也是真心的?”傅忱深打断他。
提起叶瑾心,周楷庭解释:“我和叶瑾心已经断干净了。”
“断没断干净你自个心里门清。”傅忱深顿了顿,“我还是那句话,离徐晚远点,她还小,不着急结婚。”
说完,傅忱深挂断电话在先。
……
因为药物关系,徐晚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都起晚了,慌里慌张换衣服洗漱,下楼时,傅忱深却在屋里,看她下楼来,他不紧不慢说:“帮你请了假,不用上班,过来吃早餐。”
阿姨从厨房端着早餐出来。
徐晚扶着扶梯手愣了愣:“可我已经好了……”
阿姨劝她:“这发烧反反复复的很麻烦,秦小姐你还是听张先生的话,今天在家休息吧,假都请了。”
傅忱深没看她,他倒是坐在沙发上,在看平板上的军事新闻。
徐晚没再坚持,来到餐桌旁坐下来,回头看了看还在沙发上的傅忱深,出于礼貌问他:“您不吃吗?”
傅忱深说:“你先吃,不用管我。”
等徐晚吃完,阿姨收拾好餐桌就走了,看傅忱深没有走的意思,她准备回房间待一整天,刚要上楼,傅忱深的声音响起:“过来。”
徐晚挪不开脚,出于本能不想过去。
“您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傅忱深放下平板,看向贴着墙壁站的人,微微沉眉:“需要我过去抱你?”
徐晚眼皮狠狠跳了几下,声音干涩,往他那边挪了几步,又问了一遍,声音更软了,“有、有什么事吗?”
“徐晚,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如果我过去,我不保证大清早我会不会对你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