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苏栩收到了解洪的资料。
她不知道盛煜珩早就调查过了解家一家,也清楚的知道那一家人所有的嘴脸,这资料是早很久就有的,还直夸谷勇办事效率高。
谷勇得了夸奖也不高兴,板着一张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但苏栩无暇顾及他的情绪,因为资料上的东西属实有些精彩,是她今天之前绝对没有想到的。
解洪的形象一直都很刻板,近乎于那种老干部的正面形象在解家每个人心中根深蒂固,因为他长得实在有些一言难尽,再加上膀大腰圆的身材,能讨到孙雪芹这样的媳妇儿都是应了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句俗语。
曾经苏栩一度怀疑她舅舅跟她妈妈不是亲兄妹,因为那长相的差异实在有些过大,但以前她觉得解洪对她非常好,所以从来没嫌弃过他的长相。
后来只是偶尔怀疑过解千欣和解千淇两姐妹不是他亲生的,毕竟解洪实在是太丑了,跟这两姐妹站在一起,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但这猜测她也只敢往心里想想,并没有真的对谁说过。
“哇哦,我这舅舅有点东西。”苏栩一手拿着一张照片,看着两个长得都很漂亮的小姑娘,咂了咂嘴,“这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吧?兴许比解家两姐妹都大不了几岁,还一下就养两个,艳福不浅啊。”
苏栩看完照片,又找到那两位姑娘的资料看了看。
果不其然,其中一个姑娘比她大一岁,今年二十三,还在研究生在读,但因为家境不好,一次在酒吧勤工俭学的时候遇到了解洪,解洪见人长得漂亮,也知道怎么对付这种小姑娘,一来二去,就这么把人搞到手了。
另外一个是恒通的员工,比那一位大一些,今年二十八岁,也算是公司的老员工了。这姑娘大学毕业就到恒通实习,一路从实习生飙升到了现在的行政主管的位置,年纪轻轻就坐到这个位置实属罕见,背后自然要得力于解洪这位老板。
上面那位小姑娘尚且不提,这位行政主管的胃口可大得很,人家的目标可不是当二奶,而是本着老板娘的位置去的。
这更好办了。
谷勇在一旁看着苏栩一会挑眉、一会儿皱眉,过一会又点头、一会儿笑,那种很明显就是在盘算着怎么算计人的模样,很是令人害怕。
“苏……太太,你是又想到什么了吗?”
“啊?”苏栩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指了指自己,“你在喊我吗?”
谷勇分外尴尬地点了点头。
“你不是一直都是连名带姓的喊我吗,怎么,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吗?谷特助转性了?”苏栩调侃的意味很明显,显然就是单纯的想逗一逗谷勇。
“以后不会了,你既然已经跟老板结婚了,那我自然是要称呼太太的。”
这话一听就是被盛煜珩教训了,谷勇的保命意识向来都很强,对盛煜珩的话能绝对做到令行禁止。苏栩看破不说破,只心上泛起了丝丝甜意。
盛煜珩嘴上说着不信任她的话,实际心里还是很在意她的。
“我自然是想到了,谷特助,我问你个问题。”她指了指照片上的那位行政主管,朝谷勇问道:“让你在一个年轻且漂亮并且善解人意的姑娘和一个又凶又总爱挑毛病的黄脸婆之间选择,你会选择谁?”
谷勇脸色一变,“太太是想嘲讽我没有女朋友吗?”
苏栩一呆,感觉谷勇这脑回路的跨越有点大。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算了,我换一个问法。”她轻咳一声,又说道:“你觉得让解洪选择,他会怎么选?”
“会选前者吧。”
“那如果那个黄脸婆是一个母夜叉,而解洪又是个怕老婆的呢?”
谷勇没经历过这些,他也不好说。
苏栩也没想让他回答,只嘻嘻一笑道:“那么既想要年轻漂亮且善解人意的,又不能惹恼母夜叉似的黄脸婆,就只能藏着掖着,但是时间长了年轻漂亮且善解人意的自然想要的更多,怕老婆的越是不想捅破这层关系,那么对方就越是想将其公之于众,能混到这份儿上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谷勇被苏栩的一套说辞绕的有点晕,仿佛她在说绕口令一样。
“说白了其实也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火候,当一片森林中燃起了一点希望的小火苗,要怎么样才能烧起整片森林呢?”
“刮阵风?”
“真聪明!”苏栩一拍巴掌,拍板定音,“如果没有这阵风,我们就来当这阵风。”
有这么个人在背后算计,想不死都难。
谷勇觉得他家老板的这位太太更可怕了。
确定完计划之后,苏栩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六点了。平时没什么关注过盛煜珩,所以她也不太清楚他的作息时间。
“盛煜珩平时都是几点下班?”
“老板平时工作繁多,没有固定的下班时间,大部分时候都会加班到很晚。”谷勇欲言又止,看着苏栩的眼神又变得不那么友好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老用这种眼神看我,怪让人不舒服的。”
“前段时间太太折腾的厉害,老板几乎是在公司处理完大小事务,回来还要处理太太惹出来的麻烦,一来二去能休息的时间更少了。”
苏栩挠了挠额角,认命道:“行行行怪我,以前是我不识好歹,我严重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发誓,我以后会好好对待你们家老板,疼他、宠他、爱他,只求你别每次看我都跟看仇人一样了行吗?”
谷勇将信将疑,却也只能点了点头。
“我相信老板的眼光。”
“乖。”苏栩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往厨房走。
谷勇警惕道:“你要去干什么?”
“一会儿去给盛煜珩送晚饭。”
她看着谷勇变幻莫测的神情,想起来自己早晨那顿粥,虽然也觉得难吃的要死,但被谷勇这么嫌弃还是有些无语。
“放心,饭是孙姨做的,我已经金盆洗手了,以后不会再进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