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侯爷经常来找他,关让在府内地位高了许多,就连边盛戈也不敢随意使唤他。
这些人抓着机会在关让面前诋毁我。
小婢女也捂着耳朵哭哭啼啼,仿佛我真的十恶不赦,明明我浑身是伤。
我抬起眼睑,又垂下头,我怕关让见到我这幅模样。
“啪!”
关让一巴掌甩飞那小婢女,眼神寒漠,从管教婆婆一路扫过来,顿时所有人都不敢嘘声。
最后落在我身上,目光柔和,满是心疼。
白色的披风裹着我,宽厚的肩膀护住我。
“真当我瞎?再让我见到你们欺负子桑,我定饶不了你们。”
我们正要离开,在拐角处,一道墨黑的影子从树影下剥离,是边锦廷,他什么时候来的?
我慌张的挣开,向前走了几步,可惜他的眼神从我身上略过,连停留一刻都没有。
他一步步走进浣衣间,居高临下看着管教婆婆,一脚碾了上去,那老家婆疼死打滚,但只能忍着。
边锦廷声如寒霜,“这些衣服,你们今日洗不完,明日便不用再洗了。”
害人终害己, 我心中一口恶气总算出了。
关让眉头紧锁,犹犹豫豫的和边锦廷打了一声招呼。
那语气,与之前不太一样,而边锦廷也反常的没有生气,只是冷冰冰的看着我们两人。
“我刚好路过,听见动静便进来看看。”
浣衣间距离边锦廷的院子十万八千里,他路过的概率就和太阳从西边起来一样。
我不傻,自从我上次扑过去救他之后,他对我的态度,有了些许的变化。
关让点点头,客套几句后便带走了我。
眼下我疗伤要紧,毕竟身子养好了才能继续我的宏图大业。
关让拿出的药让我有些惊讶,里面有不少御药。
见我满脸狐疑,他拍了拍我的脑袋,告诉我这是侯爷送的。
我仔细一想,他每天要伺候边锦廷那疯子,也确实该备些好药。
“子桑晚!”
我掀起眼帘,看见关让一脸严肃的看着我,“我说过,你可以将我当成哥哥,答应我不要再自己一个人冒险好吗?”
这一刻,我们两离得很近,气氛也微微有些燥热。
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涌了上来,我侧身躲开,没有回应关让。
西风送金,南朝难得又丰收。
只是一场秋雨一场寒,府内的人都换上了袄子避寒。
我刚刚洗完衣服,双手通红。
这几日边锦廷没了消息,关让也出了远门,据说是侯爷找他。
不知道边锦廷的伤好了没有……
我坐在台阶上偷偷懒,脑子又想起爹爹的话。
不知道边锦廷还恨不恨我,我到底何时才能为子桑家平反?
“听说边公子这几日睡得不好,连饭都吃不下,不知道是为什么,主母愁的头发都白了。”
我耳朵尖,尽管大家都刻意避着我。
我心里千转百回,想起之前边锦廷被猫折腾得心神不宁的片段。
猫的发情期刚好就在春秋时节,最近府内流浪的猫也多了许多。
没想到没人知道边锦廷怕猫,或许我的机会来了。
以前我睡不着的时候,父兄便会为我做沁兰香包,之后我便会睡得很好。
佩兰、陈皮、丁香、桂枝……
配方我倒是记得,但是我没法出府。
身边也没人愿意帮我。
不过我知道,对于这些墙头草,只要肯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