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依棠这般能忍,沈思言有些意外,瑜是按照之前谢依棠的脾气,估计就冲着自己破口大骂了。
便起身轻挥衣袖,故意叹气蹲在她面前。
谢依棠垂眼逃避,沈思言就抬手抚其眼角红痣,继而捏住谢依棠下颔,“公主殿下的忍耐力,的确让朕感到意外,朕倒是很好奇,你到底能忍到什么地步。”
他狠狠地丢下这句话,那双眼眸却依旧是笑着的,紧接着松开谢依棠,他便低下头去,看不见谢依棠脸上是什么表情。
是惊恐?还是漠然?
沈思言起身离开前,还特意大声交代外面的婢女,“把她洗干净,晚点送朕寝宫。”
“是。”
沈思言进了寝宫,看着屋子里挂着的一副画像。
虽然只是一副简单的画像,沈思言看着却觉着便好似她站在那处般,微风时而吹动了画幅,像她活了一样。
人间梦隔西风,算天上华年一瞬。
画上的女子,一笔一画,落笔皆是在诉说着爱意和思念。
山河远阔人间星河,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沈思言自从谢依棠走了之后,就从未忘记过。
甚至还一直在别的女子身上寻找着谢依棠的影子。
只是影子总归是影子,相貌再像,实际上也只是影子罢了。
沈思言再一次进入了密室,他坐在谢依棠的旁边,开始询问:“瑜儿,为何我能在别人的身上,见到你的影子?”
“这一次和之前的好几次都不一样,梁国公主给我第一眼,我就感觉那个人就是你。”
“可是你明明就躺在这,为何会如此?”
“鹤山的杏花开了,我去年埋下的杏花酒也能喝了。”
“我还会去青山庙祈福,挂许愿绸,许下和瑜儿共白头的誓言。”
“你何时才能回到我的身边?”
沈思言一想到阮国公主,就想起了谢依棠,他突然间想要去确认一下。
便临时起意去了一趟寺庙。
他想要求一签,看看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沈思言不信这些,但是他只是想要在这里找到一个问题的答案。
但是沈思言把签拿在手里的时候,却不知该从何解。
他只好把这个签交给寺庙里面的和尚帮忙解释,和尚见到这一个签,皱了皱眉。
“施主不信神佛,又为何要借此指点迷津?”
沈思言心想着如果这件事情都能看出来,是不是也就说明这个神佛还是很灵的?
“朕……我就是想要知道答案。”
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这位施主所问之事,乃至超脱三界之外,一切都是取决于施主自己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