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人是他，做出选择的是他。
自始至终时芊都没做错什么。
错了的人从来都只有他一人，她原可以不用必背负这些。
想到这，顾墨笙眼神暗沉下来，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时芊站在原地愣了很久，脑中不断回放顾墨笙刚才的眼神，令人心疼。
自那以后，时芊就很少再单独见到顾墨笙。
时芊毫无办法，只能约了季潇出来商量，想着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好。
市中心的高档餐厅。
进入包厢，季潇把包放好，对着时芊问：“你最近不是在忙时家项目上的事吗？怎么有空找我？”
时芊倒了一杯橙汁到她面前，犹豫着怎么开口。
季潇向来都不赞成她跟顾墨笙再见面，要是知道她陪顾墨笙去治疗，只怕又会挨一顿训。
见她一脸欲言又止，季潇随口一猜：“你想说什么？总不会跟顾墨笙有关吧？”
时芊有点心虚。
“不是吧？”季潇都快被气笑了，“芊芊，你以前吃的苦还不够多吗？”
时芊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
她把事情都全部都告诉了季潇。
听完始末，季潇沉默下来，而后抬眼：“你明明知道，他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但决不会是合适的爱人，还是那样做了。”
“你忘不了他。”
隐秘的心事一下子被戳破，时芊抿了抿唇：“我心中有数。”
她不是不知道这些大道理，但她真的不忍心看到顾墨笙变成这样。
季潇明白她的顾虑，什么也没有再说，只叹了口气。
三天后，在一场豪门宴会上，时芊才见到顾墨笙。
他依然是全场瞩目的焦点，身穿黑色的西装，宽肩乍腰，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顾墨笙仰头灌下一杯酒，目光划过时芊所在的位置，很快移开。
时芊愣了下，拿着一杯香槟上前。
彼时，顾墨笙身侧围绕着不少人，见她过来，有人专门让出一条路。
时芊站定，还未开口。
就闻到顾墨笙身上的味道，酒味夹杂着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她一惊，难道顾墨笙又开始伤害自己了？
时芊面露忧色，正要说话。
“时大小姐，还真是巧啊，我敬你一杯。”忽然传来钟灵的声音。
旁人都知道她接手了时家继承人的位置，见她至少都会尊称一句‘时总’。
而钟灵偏偏独树一帜，时时刻刻跟她作对。
时芊红唇轻勾：“怎么能劳烦钟大小姐给我敬酒，还是我敬你！”
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
时家自打时芊管理，变得有多难缠，在所的各位都不敢轻易尝试。
钟灵自讨没趣，举着酒杯正想走远。
时芊瞧见她的小动作，冷声带怒：“怎么？钟小姐架子这么大，连时家都不给面子？”
本不想跟着又蠢又作的人计较，但钟灵好几次都舞在时芊面前，烦不胜烦。
今天时芊就让她好好长长教训，让她明白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罪的。
钟灵走也不是，发火也不是，一张脸涨红，敢怒不敢言。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
时芊就没再管后续的事，她将目光重新放在顾墨笙身上。
“为什么躲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