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一触即发。
司爵在国外这几年也不是白待的,身上练得肌肉不比连朔小。
两人直接抱着头摔,包厢的门实在撑不住他们的重量,破出一个洞来。
司爵和连朔瞬间摔了出去。
饭店的人看见,连忙要去拉架,但是看着他们的样子又不敢上前。
屋里,倒在地上的阮子毅擦擦鼻子上的血,大声咒骂了一句。
在他马上要坐起来的时候,一只穿着运动鞋的脚踩在上面,再次把他给按下去。
阮子毅仰头向上看,先是被灯光给晃了眼,随后才看清她的容貌。
正是徐殊音。
幸好她今天图方便,穿着休闲的衣服就来了。
她的脚尖使劲,在阮子毅的胸口向下摩擦。
“啊!”
阮子毅感受到疼痛,想要去反抗,但是还不等他手抓住胸膛上的脚踝,就感觉到上面一空。
徐殊音抓住他的衣领直接给拎起来,迎面又是一拳。
不等他反应,徐殊音屈膝向上,使劲顶他的腹部。
周围的人显然愣住了,只有郝甜在旁边喊加油。
“看你还嚣张不,我徐姐可是练家子。”
是的,徐殊音练了八年的自由搏击。
徐家继承人不能只动脑子,更需要一个好的体魄。
阮子毅虽然是个大男人,但是仍然被打的还不了手。
只能被按在墙上挨打,然后做一些无谓的挣扎。
外面,大堂经理急匆匆的赶来看到就是这副混乱的场景。
环顾一周都是他惹不起的人,想拉架都无从下手。
每一个都是家里的宝贝少爷,就怕这边他们刚上手那边就得罪了。
只能tຊ在一旁焦虑万分的喊:“别打了,都别打了!”
经他这么一喊,包厢里的人反应过来。
再这么打下去只怕会伤人。
最一开始的高个子连忙给打架的双方家人打电话。
很快,现场就被控制起来。
先来到的是司爵的哥哥,司承。
他上前,不由分说的挡在两个人的前面,司爵挥半空中的手也被他钳制住。
“够了!”
这一声,把屋里还在打阮子毅的徐殊音也给吓了一跳。
她也连忙制止住动作,把阮子毅扔在一边就靠在门边看着他。
她刚动过手,青丝凌乱,横生出几分慵懒妩媚的风情来。
屋里的人也很安静,没有人敢动一下。
甚至连朔在看到司承来的时候也停了下来。
明显看到刚才还在嚣张的几人瞬间跟个鹌鹑蛋一样。
怎么说呢,司承这一辈是跟他们不一样的。
他们只是家族里面游手好闲还没上位的公子哥,纨绔子弟。
而人家已经凭借家族发挥自己最大的能力,独立出去了。
那才是真正的上位者。
“哥。”
见到来人,司爵刚才的气势弱了下来。
面前的人看着他,明明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依然能让人感觉他无形的压迫感。
这个时候,连朔的爸爸才匆忙赶到。
他先是看了一眼现场,什么也没说就走到司承旁边。
一脸假狐狸的笑容对着他说:“都是小辈闹着玩的,没伤着二公子吧?”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司承也并没有发难于他。
“小弟不听话,刚来就得罪了。”
司爵把头往脖子里缩了缩。
“哎,这话说的,血气方刚的孩子哪有不打架的,过两年自然稳重了。”
说这话的时候,连爸还拍着司爵的肩膀。
司承也笑着点头:“连朔的医疗费用等下我会让助理报过去。”
“哈哈哈哈哈,小司打趣我。我还能收你们小辈的钱嘛,回头一起吃个饭,这才多大点的事。”
连爸说完,拽着连朔的袖子来到司爵跟前,然后抬脚踹了一下他腿弯。
“还不跟二公子道歉!”
连朔抬起头,嘴角还带着血丝,他笑的很灿烂,但是眼睛却像淬了毒,他弯腰给司爵鞠躬:
“对不起了二少,改天一定赔罪。”
“哼。”
司爵轻哼,把脸转到别处。
道完歉连爸就带着连朔离开,司爵自然也不会再这里留着,跟在他哥后面一步一回头的看。
直到几人的身影消失,徐殊音才收回视线看着满地狼藉。
郝甜听到外面的声音没有了便走到徐殊音身边,“音,我们走吧。”
“嗯。”她轻轻应下。
然后招手示意经理过来。
徐殊音抬抬下巴,“给他打120。”
经理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随即点头哈腰的应着。
她拿上自己的包后,盯着阮子毅看了几秒。
就看到他张口,那嘴型应该是“婊子”。
徐殊音没有生气,或者说从最一开始他开口自己就没有怒过。
打人也只是给司爵收拾烂摊子,顺带给这人一点小小的教训。
她拿出自己的钱包,抽出一张一百的。
无奈,里面只有这种的。
徐殊音走上前,踩在他的手上,把一百块钱塞在他领子里,然后轻拍他肩膀。
“下次再来,我就把你不说人话的牙给拔了。”
身下的阮子毅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经理看着他一脸鲜血模糊的样子也抖了一下。
不过阮子毅还真没有被打伤什么地方,脸上的血也是司爵那一拳流的鼻血。
徐殊音主要就是攻击他腹部和腿,不会有致命伤但是很痛。
至少一个月下不来床。
徐殊音站起来先是招呼了一下在包厢里的人。
“刚才,让大家受惊了。”
有人说:“没没...”
“今天这顿饭我请了,以后有时间我一定再邀请各位,那今天大家就都散了吧。”
“那再见,再见。”
“再见...”
徐殊音走的时候跟经理又说了一句:“其他的损失还劳烦您找司家和连家赔偿。”
大堂经理连忙点头。
她跟郝甜刚转出去一个弯,就看到前方一个包厢门口站着熟悉的人。
看样子像是是韩桔,淡紫色的公主裙徐殊音记得很清楚。
门是敞开的,韩桔显然是被推搡到门外,她面前的人还在拿着酒瓶使劲灌她。
“你干什么!”徐殊音怒吼一声,顺手把包放在郝甜怀里,飞奔过去。
灌酒的人显然愣住了,随即韩桔就被徐殊音给拉到身后。
她因为是仰着头被灌酒,呛到喉咙的酒使她弯着腰剧烈咳嗽。
徐殊音一手握着韩桔的手,一手夺过酒瓶扔在地上,气势强硬的质问面前的人。
“我说,你干什么!”
面前是一个小年轻,大概十七八的样子,他显然是被徐殊音给吓到了。
不远处的郝甜抱着徐殊音的包手足无措。
内心感叹,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