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凤清瑶
简介:可惜的是,容瑾命薄。沈清琦深深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日后东宫这些无辜女子若是不想守寡,她都能将她们带到琼水宫里去,好生安排她们的后半生。容瑾回位时,正好听到了这声叹息声,给沈清琦夹着菜。沈清琦却没有再吃任何容瑾夹过来的菜色,只因再怕吃到姜片。许是张沐卿表演剑舞就获封了太子侧妃一位,后边起身自告奋勇来表演的千金可有不少。沈轻仙弹奏了一曲梅花三弄的古琴。沈清琦听着更是觉得无滋味,沈轻仙好歹也是太傅府中的千金,这弹奏的梅花三弄竟是这般毫无灵气。
今日是小秦王十四岁的生辰,又是乔迁到宫外王府里的头一日。
盛云帝与沈皇后二人都前来秦王府为自家爱子庆生。
午宴时,帝后高坐朝南之位上,沈清琦与容瑾的位置便在帝后之下,帝后另一侧就是今日的寿星公容琏了。
堂前,教坊之中礼乐班子弹着乐章,舞姬翩然起舞。
沈清琦淡然吃着跟前的菜色,不得不说,从江南来长安城,最令她为满意的就是御厨所做的菜色。
比起琼水宫厨子所做的好吃的不是一点半点,菜色精致味美。
等杀了容瑾报仇后,多少也要将东宫里的御厨请回琼水宫之中去。
沈清琦专心用膳时,便听到一位千金起身要表演剑舞给小秦王庆寿,她依旧专心吃着跟前的美食。
容瑾自成亲后,甚少有与沈清琦一起用膳的时候,见她今日没停留下过筷子,便也一直往她碗中夹菜。
难以想象如此瘦弱的她竟是这般能吃。
堂前剑出鞘声传来,沈清琦才抬起目光看向堂前台上,见是一穿着男子圆领袍的一年轻姑娘,手拿宝剑甩着剑舞。
身为练武之人,沈清琦可是看不下去这种三脚猫的花拳绣腿,回神继续吃着跟前的佳肴。
却没有留意到不知何时容瑾给她夹了一块姜块进她的碗中,一咬下去,姜辛味冲得她甚是难受,大庭广众之下又不能吐出来,咽下时直让她眼眶微红,眼角含泪。
“张大姑娘有护老国公之遗风,这剑舞堪称一绝,潇洒飘逸当真是好手段。”
盛云帝开口赞赏着表演剑舞的女子,“如此英姿飒爽的姑娘,与我儿甚是相配,东宫后院如今空虚,朕便封你为太子侧妃,挑吉日入东宫。”
张沐卿跪下道:“臣女叩谢隆恩。”
容瑾正也要起身领旨谢恩之时,便看到了一旁沈清琦微红的眼眶,与眼尾的泪珠,还有她那满是幽怨与恨意的眼神,让容瑾心有触动,久久没有起身。
直到听到盛云帝的咳嗽声,容瑾才上前叩拜行礼道:“多谢父皇。”
盛云帝扫向眼中含泪的沈清琦,脸上浮现出一层不虞之色。
沈清琦用帕子擦了擦被姜呛出来的眼泪,殊不知她这一幕让在宴会之上不少人都起了误会。
宁玉公主坐在沈清琦不远处,小声道:“皇嫂,你也顾忌些场合,今日是琏弟弟的生辰,你就算不想皇兄纳侧妃,也不必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落泪吧?也不怕被人说气性小。”
沈清琦本就不喜宁玉公主,也不想解释,若不是怕这些无辜姑娘日后要守寡,她其实根本就不在意容瑾娶侧妃。
这张沐卿是护国公府的大小姐,与张沐莹乃是堂姐妹,张沐卿的父亲本才是护国公,却因早早牺牲,留下她这么一个孤女。
连护国公府的爵位都给她的叔父。
张沐卿虽还是护国公府的大小姐,可到底也是无父的孤女,她如今都十八了,婚事还是高不成低不就。
若能入东宫为侧妃,于她而言确实是一桩好亲事。
可惜的是,容瑾命薄。
沈清琦深深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日后东宫这些无辜女子若是不想守寡,她都能将她们带到琼水宫里去,好生安排她们的后半生。
容瑾回位时,正好听到了这声叹息声,给沈清琦夹着菜。
沈清琦却没有再吃任何容瑾夹过来的菜色,只因再怕吃到姜片。
许是张沐卿表演剑舞就获封了太子侧妃一位,后边起身自告奋勇来表演的千金可有不少。
沈轻仙弹奏了一曲梅花三弄的古琴。
沈清琦听着更是觉得无滋味,沈轻仙好歹也是太傅府中的千金,这弹奏的梅花三弄竟是这般毫无灵气。
倒不如她身边的红烛寻常弹奏的梅花三弄好听些。
容瑾看着他给沈清琦所夹的菜,沈清琦一一绕开,问道:“怎么不吃我给你夹的菜?”
沈清琦都没换公筷,用自个儿的私筷从容瑾所夹的菜里边挑出了姜片,递到了容瑾跟前,喂给了容瑾:“你说我为何不吃?”
容瑾见着姜片:“……”
“来,夫君吃。”
宴厅堂前,沈轻仙一曲罢,原以为陛下也会赏赐她太子侧妃的身份,可盛云帝只是说了一句好之后,只赏了她一绒花簪,并未赏赐她任何身份。
沈轻仙看向了容瑾,容瑾正在与沈清琦两人不知说着些什么,吃下了沈清琦筷子前之物。
沈清琦得意一笑。
沈轻仙不由心酸,为何太子殿下都不看她一眼?他明明先前这般心仪自己的。
是因为沈清琦吗?可沈清琦才入东宫半月而已。
沈轻仙下了堂前后,便是严泠疏上了台,宁玉公主与张沐莹二人一人吹箫一人弹筝,严泠疏则是翩翩起舞。
沈清琦在容瑾耳畔处道:“没想到泠疏妹妹泡茶泡的好,诗写的好,舞也跳得此般出色。”
容瑾淡淡地应了一声,若不出意外,那今日父皇也会定下让严泠疏为他侧妃。
意料之中的事情,可他偏生觉得烦躁得很。
听沈清琦夸奖严泠疏,更觉烦躁,不由地多饮了几杯酒。
沈清琦欣赏着泠疏妹妹之舞,越瞧越觉得不对劲,这泠疏妹妹的眼神,怎么常往她弟弟那边而去?
偏生沈璧一个眼神都没往台上瞧着,他的心绪好像很是不宁,与严昊低声相论时,沈璧皆是一脸多忧。
沈清琦动用内力听着沈璧与他身边严昊的低声谈论。
“沈璧,你当真舍得杀了红烛?殿下不知你与红烛之间的事,你与殿下求求情,殿下许是能饶过红烛一命……”
沈璧道:“她若能知错就改,助殿下抓到凤清瑶那妖女,我便求殿下放她一命,若她执迷不悟,只能杀了……红烛。”
沈清琦厉眸扫向沈璧,碍于容瑾大安储君身份,她在恢复功夫前不能杀了容瑾,可要杀他沈璧还是易如反掌的。
沈璧倘若敢对红烛动手,就休怪她不念本就不存在的姐弟之情!
严昊又问道:“红烛她可否知晓你的身份?她要是知错就改背叛了凤妖女,想必凤妖女的手下定是饶不了她了的,到时你打算如何安置红烛?让她做你的妾,她怕是不会应下的吧?”
沈璧淡声道:“沈家嫡长孙的夫人,怎能是江湖之女?只能让红烛为妾。”
沈清琦气恼地在桌下狠狠地踩了一脚容瑾,可真是近墨者黑,容瑾身边的男子没一个好玩意。
容瑾吃痛倒吸一口气,“沈清琦!”
酷暑六月天都未必有沈清琦这般阴晴不定,好好的,不知她又为何生气?
他这个大安朝储君在沈清琦跟前竟真的是这般毫无威严?
沈清琦道:“你身边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容瑾:“我身边不就只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