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甚至都顾不得看有没有人,昭月屏息,抬眼对上赫权的视线。
耳边就响起唇齿交缠的声音,混着男人的喘息,只靠听的就知道她们是有多么的情难自禁,迫不及待。
赫权的眸子流转着,如细碎的星子洒在里面,看不出什么情绪,却让昭月心跳加快。
她脸颊逐渐变红,迅速低下眼。
宁如馨的嗓音逐渐变得软甜,他们之间就隔着一行书架。
这次他们显然不会那么快停止。
昭月踩了下赫权的鞋尖,狠狠飞了他一眼。
把手拿开。
赫权挑眉。
奴才把手拉开,你不会发出声音?
不会!
赫权眼中闪过促狭的笑意,将手放下。
昭月连忙深吸一口气,却还是他的冷香,只好用手指抵住他的胸膛,示意他往后退开。
后面的书架哐当响了一声,那位燕哥哥的喘息越加沉重,连带着宁如馨猫儿一般的呻吟,昭月真想割掉自己的耳朵。
他们怎么,居然真的,那么敢!
上次她还顾及着陛下,这下侍了寝,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不顾了。
“哈啊……燕哥哥……馨儿真的不想呆在这儿了……馨儿真的好想你,我们明日能见吗……嗯……”
“乖馨儿,我在太和门值守,见你一面不容易……为了以后,暂且忍忍好吗……”
剩下的一些污言秽语,让人不堪入耳,昭月捂住耳朵,一动不动的当起了木桩。
赫权面无表情,看着她这个样子,倒是有些想笑。
约摸半个时辰后,两人才穿好衣裳,宁如馨清甜的嗓音都透着哑:“燕哥哥,眼下我困在瑶华苑,根本见不到陛下。”
“没事,我会想办法,我知你是被陷害的,有什么消息我会……”他压低声音。
“好,馨儿都听你的。”
两人离开后,昭月感觉身体都僵住了,赶紧推开赫权,吸上一大口新鲜空气,小手扇着脸:“真是,真是一出好戏哈。”
“小主在害羞什么,这些事情,进宫前嬷嬷不是都教了吗。”
“我哪害羞了,我这是替他们羞耻!光天化日,白日宣淫,成何体统!”
赫权靠近她,温热的呼吸与冷香再次袭来,无端让昭月身子发热,她无措的抬起眼:“怎么,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小主这副样子……像极了那被踩了尾巴的猫,可爱极了。”
“你!”
昭月扯上他的袖子:“好了好了,我们快离开吧。”
“等一会。”赫权握住她的手。
他只是极快的抚开,昭月却被他微凉的温度弄的不自在,见他要去方才宁如馨那个地方,她迅速捂住眼睛。
“你这个死变态,你去干嘛啊!”
赫权看着纷乱的书籍,随意拨了拨,随即扫视地板,捡起滚在角落的玉坠子,回来后看着昭月的样子,将她的手取下。
“本小主没见过你这么变态的……”
看着他手掌摊开的坠子,昭月戛然而止。
面前的玉坠,成色算得上上乘,雕刻的花样就是普通男子喜爱的刀剑。
“这是,他的令牌吗?”
“如果真是掉的值守的令牌,那小主可就捏住了他的生死。”赫权挑眉。
这么说,不是令牌,昭月哼了一声:“那这有什么用处。”
她接过来,上下翻看一下,瞧见那上面刻着的燕字,顿时恍然大悟:“我这下不就拿捏她们偷情的证据了?”
“他们丢了东西,肯定诚惶诚恐还会再来这个地方,到时候我若是将陛下引来。”
昭月又摇头:“不,不行,万一他们咬死不承认,我也没有办法,这个东西还是先留着,以后说不定会有奇效。”
“小主思绪清晰,奴才佩服。”
“哪里,还得是你机敏聪慧,竟然能想到他们会丢东西,这是你的运气呢,还是你真那么聪明呢。”
赫权薄唇微勾:“小主说笑了,她们方才那样情浓难以自控的,一叙相思之苦……动作一大,自然就……”
他这样俊美的面容,说些荤话来只会让人脸红心跳,昭月咽了口唾液:“你这么懂?难道你试过?”
说完她顿时脑袋一片空白,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她在说什么啊!
他是个太监,怎么可能?
“我,我们下去吧。”
昭月都不敢看他的神情,将玉坠子丢在他怀里,迅速往下去。
桃溪抱着一两本书,见她下来了叽叽喳喳:“小主雨停了,咱们现在走吗,看奴婢找到了什么,您爱看的话本子!没想到这里还有许多呢!”
“走,现在就走。”
“小主,您脸怎么那么红啊!”桃溪见她脚步匆匆,又看见赫权走下来,神色淡淡的,却感觉心情颇好的样子。
奇奇怪怪的气氛。
她挠了挠脑袋,跟了上去。
进了凝珠阁昭月喝了一大口水,桃溪:“小主您慢点喝!水都洒啦!”
昭月将杯子磕在桌上,不定的心神终于好了不少,接过桃溪的帕子擦了擦嘴。
“外面怎么人都没有,秋菊他们呢?”
“是啊,奴婢去问问,顺便让秦一煮碗tຊ驱寒的桃姜水。”
桃溪刚出去,就看见秋菊小邓子回来,后面还跟着搬花盆的小太监们,她问:“秋菊,这是干什么。”
秋菊脸上带着笑意:“桃溪姐姐,方才您和小主不在,黄公公过来说陛下赏了小主满园春!你看,刚搬来呢。”
小邓子搭腔:“是呀桃溪姐姐,陛下还说晚上过来看小主呢!”
看着一株株开的饱满漂亮的虞美人,桃溪也露出笑,欣喜道:“真的吗,快放到那边去,等下给小主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