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过,陛下,您不觉得这话说着很好笑吗。”
韩潼起身,背对着顾寻宴,说:“陛下如今不是已经娶了韩卿卿为妃,如今若是想要把皇后的位置给她,也不必放下身段,臣妾给就是了。”
顾寻宴唇边勾起一抹笑,“阿潼,你以为朕来找你,便是为了要给韩卿卿要来皇后之位?”
她侧眸看去,反问:“不然呢,或者说,陛下是觉得看在臣妾有功,想举国同庆吗?”
顾寻宴听后,神情郁闷地哼了一声,面色有些差:“你就从未想过,朕是为了你,来看你的?”
不是没有想过,就是因为想得太多了,得到的失望也太多。
到最后,是韩潼已经不想去信了。
韩潼走近了些,拿起茶水抿了抿,“陛下,茶凉了。”
该走了。
顾寻宴没再说什么,便起身离开。
长宁殿没过一会就来了一批新的婢女,看来看去,她都没有找到从前伺候过她的人。
是了,素娥死了之后,那些长宁殿的婢女也全部被顾寻宴撤走了。
至于安排去了哪,她不潼楚。
这些婢女,估计也是被顾寻宴安排过来监视她的吧。
无所谓了。
韩潼从中间选了一个婢女来管事,让她安排好长宁殿内的各项事务。
自己则躲在后院里休息着。
没一会,那个婢女素亭就悄然走到了她的身后。
韩潼察觉到后,问:“本宫不在的这些日子,宫中可有发生过什么事?”
本来也不怎么指望素亭能说出什么事,却没想到素亭还当真知无不言:“娘娘,自从那次封妃大典之后,陛下就卧病不起,好几月都没有上过早朝。”
这个,韩潼倒是从未想过。
封妃大典?
是在为父亲毁了和韩卿卿的大婚而生气?而是仅仅只是在群臣面前做做样子,毕竟她是皇后,为国战死,算得上国丧。
“还有呢?”
又过了一会,婢女想了想,又道:“还有奴婢有一次听说朝中大臣们集体上书,为的就是让陛下选妃,但是陛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同意,甚至还因为这件事,生了一顿好大的气。”
等等……
她明明只是说了一句宫中发生的事,素亭说的都和顾寻宴有关系。
这人倒是单纯得很,不久是明摆着在告诉她,是顾寻宴派她过来的吧。
韩潼揉了揉眉心,有关顾寻宴的,她是一个字都不想听了。
“算了,你先走吧,本宫一个人待一会。”
她起身望向池塘里游着的鲤鱼。
过了那么久,这宫里一点烟火气都没有。
就像是这些红鲤鱼,也就只能在这一块鱼塘里游来游去。
韩潼原本是想要一个人去这宫中走走,却没想到一出门就被素亭跟上了。
想着她本来就是被顾寻宴叫来的,要是赶走她,她大概也不会听。
算了,也不能就这么为难一个婢女。
韩潼看她想跟着,就让素亭跟着了。
走着走着,韩潼路过了冷宫。
冷宫里,似乎有人。
韩潼停下,问了问:“这里面的是哪个妃子?”
因为她好像不记得这冷宫曾经住过人。
素婷皱了皱眉,却也如实地回答了。
她说:“里面的人,是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