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翊赶紧把手里的披肩盖在程慕的身上,看了眼周宴珩,愠色和责备藏在眸里深处。
周宴珩看到他护着她的行为,内心有些烦躁,皱着眉:“多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她倒吸了口气,心底的寒意才最让她止不住颤栗。
从周宴珩眼里闪过的惊讶,她知道。
他才发觉到她身上的狼狈。
心里不在乎的人,眼里连她身上大片的橙色都无暇察觉。
程慕没有接他的话,拿过周宴珩手里的那件外套,装作没事发生般客套介绍起来:“这位是刚回国不久,禾安科技的总裁徐书翊。”
徐书翊伸出手:“周总,刚才听程慕提起过,她在学校里,承蒙照顾了。”
周宴珩没有拒绝握手,冷着声音:“程慕是我的人,我照顾她,本来就是应该的。”
他伸出手拉过程慕揽入怀里。
他的反常让程慕心里一紧,不想让徐书翊看出他们的关系太过亲密,她不露声色地用手臂隔出两人的距离。
周宴珩反倒加重了力道箍住她的手臂。
程慕身体僵硬着,不理解他这一系列意味不明的动作,他不是从来都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夫妻关系吗?
这又在徐书翊面前演哪一出?
周宴珩接着反问:“看来你们挺熟啊?但我怎么从没听过程慕提起过你。”
“我是她高中和大学同学,不过大一就出国了,刚回不久带客户来看展,正巧碰上聊了几句。”
徐书翊注意到周宴珩对他的态度掺杂了些敌意,说话间也不自觉带刺,但是他并未打算和他计较。
“看来也不熟。”
他这话呛得气氛一下尴尬,程慕疑惑地抬头看他。
徐书翊不是很在乎这几个字的挑衅,嘴角勾起:“在我这,我觉得我和程慕蛮熟的。”
“哦?”周宴珩冷冷扫了他一眼:“那你知道程慕已经结婚了吗?”
程慕感到难以置信,这是他们之间一贯保守的秘密,他怎么会就这样说出了口?
徐书翊难免愕然失色,但极力平复情绪,恢复淡定的问道:“周总怎么知道的?”
“他开玩笑的。”程慕挣出周宴珩的手,抢先一步打断对话:“我才刚毕业工作没有半年,职业赛道还没走多远怎么可能结婚,再说,结婚了能不邀请你们参加吗?”
听到程慕的话,周宴珩目光凝视她,绷着脸,心里很是不快。
“原来是玩笑话。”徐书翊暗自松了松内心紧绷的弦:“难怪,还在想我怎么没收到你结婚的消息。”
“不好意思,我才想起答应了周总和他一起回,可以不用麻烦送我了。”
必须得赶紧结束这个场面,她怕压不住周宴珩又对着徐书翊发什么疯。
徐书翊看着她,今天能遇上他已知足,笑道:“好,你先回学校吧,下次见。”
程慕特意没有明说和周宴珩的目的地,他的回答让她松口气,也微笑朝他挥挥手:“嗯,下次见。”
徐书翊的车在另一头,还没走远周宴珩便黑着脸拽起她的手腕往反方向走。
周宴珩一米八八高个子的大长腿大步跨走,程慕在身后追得气喘吁吁。
打开车门,他正想让程慕上车,低头却看到她怀里紧紧抱着的那件西装外套,碍眼的咖色刺得他眼皮一颤:“扔掉。”
她没有理会,快速地钻进车里。
他心里似是有把火窝着,进到车内把外套丢下车座,把程慕一推,双手撑在她的两侧,把她逼在车门处:“怎么?就这么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冷冽的气息让她别过脸,手不自觉用力抓起皮质座椅的边角:“不是你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吗?这几年我都一直乖乖遵守规则,从没让别人发现过。”
周宴珩抿着唇满是不悦,被她反问一时哑语。
他是说过,但从程慕的嘴里说出来,感觉就变了味。
他内心并不高兴,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只能暂时把原因归结到徐书翊身上。
“那和别的男人谈情说笑也是协议里的条款?”周宴珩弯曲手肘,他们的距离近到他的脸正被她的发丝挠拂,他嗓音低哑,说话的气息在她脸侧散乱。
强烈的压迫感让她有些紧张:“我们只是同学。”
“是同学,还是你想离了婚去投怀送抱的新欢?”他拧过她的下巴冷冷盯着她的脸,想起她在徐书翊面前笑得那么轻松,眼神变得锋利起来:“我们还没有离婚就忙着找下家,谁给你的胆。”
他对徐书翊的随意猜测,让程慕有些生气:“周宴珩,我说过了,没有新欢,我就只是想结束...”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出声,程慕的唇就被他低头咬住。
轻微的刺痛,“嘶”声尚未发出,又被他一口吞没,仿佛是在惩罚她。
舌尖直接探入,红圆糖的甜味让他忍不住剿缠,野蛮又具有侵略性地攫取甜蜜津液,掠夺她的呼吸。
她感到窒息,下意识抬手挣扎,尝试用力推开,却被他一把攥住,拉起,按在了她脑袋一侧,紧紧禁锢。
他觉得还不够,占有欲作祟逐渐击退他的理智,吻很快自唇边落下,从她的耳后,到她的颈间,她脑袋昏沉喘着气:“不,不要...”
求饶的娇喘加速了周宴珩解开衣扣的手,衬衫湿透那侧锁骨肩膀透出的润色让他喉咙发干,忍不住低头一点点吮吸皮肤上的甜。
忽地鼻腔闻到不属于她的甜味,也不是他的味道,这股檀香,是外套主人沾染上的。
周宴珩不满地加大动作轻咬了起来,似是要让他的气味遍布她的全身。
手掌不停往下,他微微粗粝的指腹擦过她的皮肤,揭开了裙子的下摆。
突然,察觉到身下人止不住的颤抖。
周宴珩抬起头,看到满脸泪水的程慕,嘴唇红肿,衣服凌乱,眼里全是惊恐和祈求。
眉头不禁收紧,这是怕他,还是厌恶他的碰触?
难道,刚才那个男人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