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歌要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会疯狂地嘲笑战墨渊。
同时还会好好地夸奖他一番。
夸他这个人真是自信,脸皮和城墙一样厚。
离开战府的战歌,游走在大街上,看着街上琳琅满目的物品,充满了好奇。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深山那个没有一分钱。
“完了,给大师兄他们扔在后面了,现在没有银子,晚饭都成问题了。”
住哪里都是小事,可没银子吃饭这可是大事啊!
什么事情都没有吃饭的事情大。
之前在宗门还能因为吃的被饿死,不能下山了,又被饿死吧!
这要是让宗门的那几人知道了。
还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
而此时远在天边的司鸿砚之和温祁年,正悠哉悠哉地坐在酒楼里吃着香喷喷的烤鸭。
喝着美味的桃花酿,那叫一个小日子过得幸福。
看着日渐天黑的天空,战歌一时间也陷入了沉思。
最终还是走出了主城,朝着深林中跑去。
在森林里凭借她的能力,至少不会饿肚子。
而且,吃的对于她来说,比住的地方重要多了。
此时战墨渊派出去跟着战歌的人,在战歌离开主城后,便回到了战府。
书房里。
战墨渊坐在案桌前,看着边关传回来的战报。
“怎么样?她知道认错了吗?”
闻言,侍卫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斟酌了之后,依旧有些结巴道:“将军,小姐,小姐出,出城了。”
一句话直接让战墨渊将头,从那一堆战报里抬了起来。
“出城了?出城去哪里了?”
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回来给他这个做爹的人格错有那么难吗?
更何况这件事情本就是她的错。
他现在想给她一个台阶下,她居然还不想下,真是不知好歹。
“跑进深山老林里了,小姐,小姐估计没有想,想要回来的打算。”
这句话就像是触碰到了战墨渊的逆鳞。
让他“噌”的一下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将手中的笔直接甩在地上。
黑色的墨汁,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她是我战家的孩子,就算是死也是我战家的鬼!”
听到这话侍卫的头上冒出了冷汗。
同时为战墨渊的说辞感到了无比的尴尬。
侍卫:“……”
将军是不是忘了,小姐在离开的时候说了些什么啊!
小姐在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说明白了,她不会再回到战家。
不会进战家的宗祠,更不会认他这个父亲。
现在将军居然说小姐生是战家的人,死是战家的鬼。
这说的不是屁话吗?
但是这样的话,他是不敢说的。
说出去他就离死不远了。
战墨渊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侍卫,直接抓起手边的东西,朝着侍卫砸了过去。
“还不快去将人给带回来。”
“要是带不回来,你也不用再回来了!”
这话让侍卫更加觉得他跟了这么久的人,当真是脑子不好用了。
他都打不过小姐。
他怎么会认为,他一个侍卫能打得过小姐的?
战墨渊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侍卫,怒气更甚。
“还不滚!”
闻言,侍卫拱了拱手,转身直接出去了。
出了战府后,直奔树林而去。
很快他就在树林深处找到了正在烤野鸡的战歌。
感受到有人的靠近,战歌头都没抬。
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手中即将烤好的野鸡。
“要是为了抓我回去,我劝你省省,你不是我的对手。”
“如果是为了找我打架,那等我吃完,我奉陪到底。”
站在远处的侍卫听着战歌的话,终于还是停下了继续前进的脚步。
踌躇几次后,终于还是小心翼翼的上前。
“那个,小姐,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也不是来抓你回去的。”
这话让战歌为之一振。
有些不明所以地将目光分了一点给他。
“那你来做什么?”
“不会是想来和我抢野鸡吃吧!我告诉你,我就这一只野鸡,你要想吃自己去抓。”
说着护犊子似的将野鸡护在自己的怀里。
侍卫看着她的举动,觉得搞笑又无语。
这小姐还真的有些好笑的。
果然还只是一个孩子。
“小姐放心,我不是来抢你吃食的,我是来投奔你的。”
这下直接轮到战歌震惊了。
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刚刚听错了。
这人刚刚说了什么?
他来投奔她?
这人不会是在做梦吧!
来投奔她一个身无分文的,连吃得住的地方都没有人?
这人脑子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好好的将军府侍卫不做,跑来跟她一个要啥没啥的,还不受宠的小姐?
果然战府的人,脑子都是有点大病的。
侍卫看着战歌眼里的无语和嫌弃。
赶紧上前来,坐在战歌旁边。
“小姐,你别不信我啊!”
“将军说了要我带你回去,要是把你带不回去,我也就不用回去了。”
“所以,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就只能投奔你了啊!”
说到这里男人还有些委屈起来。
睁着有些泪汪汪的眼神看着战歌。
“小姐,你可不能不要我,你要是都不要我了,我就真的没地方去了。”
这话说的战歌就像是世纪大渣男一样。
对别人始乱终弃。
战歌揉了揉脑袋,内心更无语了。
战歌:“……”
谁见过一个身强体壮的高大的汉子,对着自己哭哭啼啼要求收留的样子啊!
就跟个小媳妇儿没什么两样。
看着就让人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
要不现在先安抚好他,等晚一点在跑路吧!
她是真的不习惯这边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膈应得慌。
像是看出了战歌的想法,侍卫直接抱住了战歌的大腿。
“小姐,你不能跑,你绝对不能丢下我。”
“我都已经背叛将军了,你要是再不要我,我真的会死的。”
听到这话战歌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同时不免感叹,她的那几位师兄,是真的绅士又懂得分寸和距离感。
给足了她自由和空间。
怎么办,突然有那么一丢丢想他们了耶!
司鸿砚之和温祁年:“……”
怎么觉得浑身莫名其妙地冒了一层冷汗?
感觉被什么惦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