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唇齿交缠,感受着彼此的气息,想更进一步的时候,才想起不方便。
姜宁用的是卫生棉,坏事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一时间才会意乱情迷。
林琛艰难起身,在她的嘴角吻了一下,准备再去冲一个凉水澡。
腰却被她从后面抱住。
“阿琛,我帮你。”她的脸贴在他光滑的后背,手却从他的内裤伸了进去。
帐篷还支着,她很轻易便把握住了要害。
林琛突然身体一绷,发出欢愉的闷哼。
半个小时后,他拿纸帮着她擦手,每个指头缝都擦干净,擦完还往唇上贴了贴。
“谢谢你,媳妇。”
他没有想到,姜宁会为他做这些,这一辈子,他死也要死在她的身上。
两人搂在一起说话,说起办酒席的事,林琛问需不需要准备好彩礼,给她爸妈寄过去。
“不用了吧,家里情况复杂,我现在只想跟你好好过日子。”
姜宁语气平静,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妈妈啊,我多么想告诉你,其实姜柔是爸爸的亲女儿,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欺骗你,可你会信吗?
为了讨好爸爸,妈妈甚至不惜把工作给养女,让她这个亲女儿下乡呢!
不如就这样,互不打扰,各自安好吧!
几天后,厨房已经砌到了两米高,还有几天就能完工了。
姜宁突然接到妈妈冯书瑶来的信和汇票,信里冯书瑶对她嫁给泥腿子,进行了严肃批评,还说没有她这么不要脸的女儿,给她寄二百块钱,让她马上回家一趟,如果她不离婚,就断绝和她的关系。
断绝关系?她怎么感觉有点兴奋呢!
前世自己孩子意外去世,想寻求母亲安慰,恰逢她被小三挑衅,就听她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
“你失去的不过是两三岁没成年的孩子,我失去的可是爱情啊!”
她当时就想,怎么会有这样的恋爱脑!
她拿着汇票,玩味笑笑,她九十斤体重,八十九斤反骨。
断绝关系,好让他们把钱都给江柔花?
做梦呢!
姜宁找出纸笔,给冯书瑶写信,之前她因为父母偏爱姜柔,所以总是和他们发生冲突,这一次,她一改往日的态度,不但诚恳认错,还对他们关怀备至。
她把自己描绘得可怜巴巴,想让他们再寄一点钱和物资过来。
写完信后,她便拿着汇票和信,打着一把伞去乡里。
乡里离茶园村走路需要一个小时,如果能碰到牛车或者拖拉机的话,可以搭便车。
刚好村口有牛车经过,她便抬屁股坐了上去。
同样坐车的还有一个妇女,穿着蓝色小花的确良衬衣,一条麻花辫,左边耳朵旁还别着一朵绒花,在这个年代算打扮比较前卫的。
只是,她五官没一样好看,面色发黄,和穿着布拉吉,天生丽质的姜宁一比,那就黯然失色了。
“把你的伞收起来,碰到我了。”牛车走起来后,女人便开始抱怨。
姜宁和她坐对角,就算牛车颠簸到最大幅度,伞沿也碰不到她。
姜宁将伞往边上靠了靠,懒得和她计较。
谁知,对方却为了躲阴,主动靠了过来。
那就对不起了,她的伞朝女人偏了过去,伞的尖尖差点戳到她。
女人跳开,破口大骂:
“你有病吧,会不会打伞,差点戳到我知不知道?
城里来的知青真娇贵,出门还打个伞,真当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呢,嫁到乡下,就要被婆婆和男人磋磨,早晚变成黄脸婆!”
姜宁打伞的手微顿,笑着看向她:
“我打伞,是因为我要脸!不像嫂子你,脸皮这么厚,太阳都晒不透吧!”
“你......你说谁脸皮厚呢!”女人嘴巴气歪了。
姜宁轻描淡写:“这tຊ车上还有别人吗?嫂子肯定被婆婆和男人磋磨了不少年,脸才能黄得这么彻底吧!”
女人摸一摸自己的脸,气得浑身颤抖,她以前可是村里一枝花呢,哪有她说的这么不堪。
没想到,城里来的知青也这么恶毒!
她以后一定要告诉林琛,让他管好自己媳妇!
就在她暗暗发狠的时候,牛车一个颠簸,搭在车沿的手一松,从牛车上掉了下去。
刚好,路旁边是一条深水沟,她呲溜一下掉了下去。
赶牛车的师傅感觉到有什么掉下去,但回头一看,路边没人,吆喝了一声,继续赶路了。
姜宁来到乡政府旁边的邮政局,买了一个信封和一张八分邮票,将信密封好后,投入邮箱。
然后,她又将二百块汇票兑换,将钱装进了口袋。
乡里只有一条街,但也比公社热闹不少。
除了邮局,还有一个供销社,一家国营饭店,一家粮油店,一家理发店,一家照相馆,一家自行车行,一个国营农贸市场,最大的建筑是粮食收购站。
全乡的公粮都是往这里送,大型仓库就有好几个。
她去粮油店转了转,发现里面除了大米、白面、花生油,也没有别的东西,这些东西空间都有,她不用买。
平时卖的肉类,都是在农贸市场,她去的时候,猪肉已经卖完,只剩下一点猪下水,散发着腥臭味。
没有见到牛肉羊肉的影子,打听一番才知道,这两样肉隔四五天才能卖一回,不是天天有。
倒是一些竹篾笼子里装着活鸡活鸭,是从社员手上收购来的,供应还算稳定。
了解好情况后,她就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进入了空间。
她准备出大米五十斤,白面十斤,花生油十斤用瓶子散装,又拿出一只杀好的鸡。
然后又拿出一个搪瓷脸盆,两个搪瓷缸,十双筷子,三个勺子等厨房用品,打成一个大包,当做自己从市场上买的。
她还从空间的衣服库里挑选出一些这个年代能穿的衣服、鞋子,准备拿回去,送给王秀芬她们。
准备好这些,她拿出化妆包,给自己化了一个男人妆容,贴上胡子,束好胸口,穿上一件男士花衬衣,再戴上一个男士假发,配上墨镜,从空间出来。
她手里再捏上一根烟,走路摇摇晃晃,俨然就成了一个街溜子。
凭着上一世的记忆,她拐进一个胡同,找到了黑市的位置。
“买东西一毛,卖东西两毛。”靠墙一个中年阔脸大哥问道。
像跟她说话,眼睛却是瞟向别处。
她靠近他,将两毛钱塞进他手里,然后快速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