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月
简介:苦恼的落月只能对着“罪魁祸首”小阿哥倾诉自己的烦恼,尚不知事的小阿哥瞧着自己额娘生动的表情,忍不住拍手表示自己的开心。都说从小看老,小阿哥渐渐大了,性子也逐渐显现,根据落月的观察,小阿哥着实开朗豁达,除了生病那次,几乎没怎么哭过,每天都乐乐呵呵的,见到人就笑,就连一向严肃的齐佳嬷嬷都忍不住夸赞过。这样的性子便很好,落月心里盘算着,等小阿哥再大些,一定要引导他多去找三所的五阿哥学习一下丧葬知识,宫里人都说五阿哥是个不着调的,但落月了解过他的经历后却觉得他绝对是个有大智慧的。
齐佳嬷嬷拿到佛经翻看了两眼,便明白了落月的用意,不禁暗赞两声,这富察格格如今真是长进不少,但自家福晋本就是聪慧执拗之人,若她自己想不明白,怕是旁人怎么说都无用。
福晋的胎已经八个月了,肚子高高隆起,气色却越来越差,过了中秋,接下来便是重阳,福晋一刻都不得闲,太医多次嘱咐过,说福晋实在过于辛劳,必须好好休养,偏偏福晋一直瞒着四阿哥,齐佳嬷嬷也只能干着急。
正院的低气压直接影响到了后院的格格们,尤其是福晋免了格格们的请安之后,大家更是不约而同地选择窝在自己的小院里,就连平日最爱逛花园的高格格都安生地待在院子里不出来。
落月的生活则更简单了,每日除了吃和睡,便只做两件事,逗弄小阿哥和抄佛经,在这样舒适悠闲的生活中,落月非常惊讶地发现,自己似乎长胖了。
格格们的膳食都由小膳房统一供应,奈何落月总觉得吃不饱,三不五时让孙凉拿块银子去小膳房提些糕点回来,全当是改善小院众人的伙食了。
院里的小丫头和小太监们都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宫人们的膳食很敷衍,最多也就能吃个五分饱,落月实在不忍心让大家饿着肚子干活,便时常体恤一二。
秋诗惊喜地看着落月圆了些许的脸,落月有些不明所以,转念想明白她惊喜的原因,瞬间哭笑不得。
“我的好秋诗,自从小阿哥出生到现在,我还未侍寝过,歇了这个心思吧。”
瞧着秋诗的脸逐渐泛红,落月忍不住胡思乱想,无论是后宫的娘娘还是阿哥们后院的格格,什么时辰侍寝,甚至叫了几次水都有非常详细的记录,太医们的技术也不是盖的,若她此时真的有孕,怕是会被千刀万剐吧。
想到这里,落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一旁的秋诗已经从尴尬的情绪中缓过来了,张罗着要给落月量尺寸做新衣裳。
被无情戳破长胖事实的落月忍不住捂住自己的眼睛,很想给自己抗议两声,秋天正好是贴秋膘的时候,要不怎么能熬得过寒冷的冬天呢。
秋诗一边招呼春雨,一边对着落月唠叨。
“主子,您以后可得少吃点了,您瞧最受爷宠爱的高格格和福晋都是纤纤瘦瘦的,您再这般胖下去,失了爷的宠爱可怎么好。”
落月忍不住撇了撇嘴,她才不会为了四阿哥的宠爱委屈自己,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有你的敌人希望你瘦弱,她的目标是长命百岁,要是连口腹之欲都不能满足,怕是连最后一点乐趣都没有了。
用午膳的时候,秋诗不错眼地看着她,把油腻的肉菜放在最远处,落月瞧着自己眼前的清炒白菜,忍不住哀嚎一声,就算喂兔子也不是这么个喂法啊。
刚睡完午觉,落月感觉自己又饿了,趁着秋诗去教小丫头规矩的功夫,邀着同样喜爱美食的秋画一起,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顿下午茶。
等秋诗回来,只看到一桌被吃了大半的糕点,旁边还有撑得肚子溜圆的落月和秋画,得了,午膳减下的那点吃食全补回来了,从此以后,秋诗再没提过让落月减肥这件事。
操碎心的秋诗同学想不到,从这顿下午茶开始,落月和秋画体会到了点心配茶水的快乐,只要有时间就会来上这么一顿,倒是把襁褓中的小阿哥馋得不轻,只可惜太医嘱咐过,这么大的孩子还不能吃辅食,就只能对着香喷喷的糕点流口水了。
不过很快,秋诗同学就迎来了自己的救星,终于忙完了重阳的四阿哥来看望小阿哥的时候,瞧着小阿哥对着小几上的糕点流口水,便从李玉口中知道了冬栖院吃糕点的事情,直接大手一挥,在小阿哥一岁以前不允许冬栖院再出现糕点。
落月恨不得冲上去给四阿哥一巴掌,她就这么点乐趣,都被剥夺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苦恼的落月只能对着“罪魁祸首”小阿哥倾诉自己的烦恼,尚不知事的小阿哥瞧着自己额娘生动的表情,忍不住拍手表示自己的开心。
都说从小看老,小阿哥渐渐大了,性子也逐渐显现,根据落月的观察,小阿哥着实开朗豁达,除了生病那次,几乎没怎么哭过,每天都乐乐呵呵的,见到人就笑,就连一向严肃的齐佳嬷嬷都忍不住夸赞过。
这样的性子便很好,落月心里盘算着,等小阿哥再大些,一定要引导他多去找三所的五阿哥学习一下丧葬知识,宫里人都说五阿哥是个不着调的,但落月了解过他的经历后却觉得他绝对是个有大智慧的。
思考完小阿哥的教育问题,落月又开始对着佛经发起了呆,福晋的月份一天天大了,生产怕是就在这几日,听说太医和稳婆日夜守在正院,落月忍不住为福晋担忧起来,这般阵仗,怕是福晋的状况不大好。
十月初二一大早,天还没亮,秋诗就把落月喊起来,说福晋发动了,落月一骨碌从榻上爬起来,简单挽个一字头,嘱咐秋画照看小阿哥,便带着秋诗和孙凉出了门。
昨日是初一,四阿哥歇在福晋院里,此时他焦躁不安地坐在院子里,瞧见落月过来也只是简单示意,落月找了个边角的位置站好,旁边的苏格格拉了拉她的袖子,落月稍稍松了口气,朝苏格格回了个感激的眼神。
里头隐隐传来断断续续的惨叫声,落月的脸色有些发白,想起了自己刚穿过来时候的情景,旁边的苏格格脸色也不是很好。
生孩子对后宫的女子来说,既是毕生的追求,也是一生的恐惧,格格们的年纪都不大,看着进进出出的太医和宫人,也被这种紧张的气氛感染了,年纪最小的金格格脚步有些踉跄,旁边的陈格格扶了她一把才站稳。
里头的福晋情况确实不大好,阵痛已经逐渐消磨掉了她的意志,全靠着一碗碗灌下的参汤维持体力,她紧紧攥着齐佳嬷嬷的手,那仿佛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直到掌灯时分,痛苦了一整天的福晋终于艰难生下了一个女婴,但因着生产时间太长,孩子tຊ一生下来便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