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鸳有段时间称得上孤僻,没朋友,不交际,学习之外的时间都花在各类书籍上。諤
她涉猎广泛,从古今中外名著,到市面上各类流行杂志小说。
一不小心入了耽美圈,便有点儿一发不可收拾,粉了好几个大佬,还买了书珍藏。
只是这类小众阅读的爱好,总归是有点儿不好宣之于口。
好在她身边也没什么人能跟她讨论这类书籍,渐渐的她忙于工作,倒是鲜少有追书的时间。
此时容渊翻出这类书籍,沈鸳顿感气血上涌。
好似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陡然曝光在阳光之下,羞窘难当。
幸好两人只是短信来往,既看见对方的表情,也听不见对方的声音。諤
沈鸳强行稳定心神,慢慢地回信息,“三少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容渊,“一般来说,到谁家做客,主人都会说自便。”
沈鸳,“你不是避难?”
容渊,“见不得人?恼羞成怒?”
沈鸳盯着这两个词,想象得到他在那边怎么嘲笑她。
她想抽他,噼里啪啦地打字,“拍电影也算文化工作者,涉猎广泛是好事儿。”
容渊,“嗯。”諤
简简单单地单字回复,像是认可了沈鸳的说辞。
沈鸳拿着手机深呼吸,林芷溪领着小白花过来找她。
“沈导,这是怎么了?跟谁生气呢?”林芷溪好奇地问。
沈鸳调整情绪,“没有,你们这是聊好了?可以开始了吗?”
小白花连连点头,“好了好了,沈导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的保证也不是一次两次,沈鸳想她戏差了点儿,态度却是好的。
喊了工作人员重新准备开拍,沈鸳便开始忙碌,林芷溪则站在外围观望。諤
正式开拍没两分钟,林芷溪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赵玉瑾。
赵玉瑾站在她的右侧一角,见她在看他,便冲她礼貌性地笑笑。
林芷溪走到赵玉瑾身侧,“你怎么会来?特地来看思思拍戏的?”
小白花大名乔思思,戏剧学院大三的学生,长了一张清纯无邪的脸,演艺圈妥妥的新人。
若不是有赵玉瑾的关系,怕是进不了沈鸳的电影。
赵玉瑾道:“她今天第一天拍戏,说是紧张,频频出错,好在导演没怪罪她。”
他突如其来,是要给乔思思一个惊喜,却也能顺便看看林芷溪嘴里所说的那个美女导演。諤
本人和照片差距不大,但照片能感受到的是有距离感的美感,真人却是最直观的冲击。
林芷溪笑,“既然来了,一会儿介绍沈导给你认识,你也可以顺便让沈导多照顾照顾思思。”
赵玉瑾,“思思她不喜欢我动用权利对她搞什么特殊照顾,她连我给她进剧组都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试镜过了的。”
林芷溪,“……”
这番天真无邪的话,赵玉瑾这种百花丛中过的风流浪荡子会信?
能巴结上赵玉瑾这样的权贵,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要么是男人就好这口,要么是男人眼瞎心盲。諤
林芷溪不做评价,看戏。
乔思思这次表现不错,沈鸳喊过了之后,她兴奋不已。
随后注意到赵玉瑾,更加的兴奋,不避忌地跑到了赵玉瑾面前。
“你怎么来啦?”娇娇的语调,透着无限欢喜。
赵玉瑾捏着她的手,“这么高兴?”
乔思思连连点头,“当然啊!我第一天进组,你就来给我打气。”
她看赵玉瑾的爱慕眼神,藏都藏不住。諤
林芷溪做不来这种小女生的做派,但又莫名羡慕。
她想容渊要是能来探班就好了,她想让所有人见一见她男朋友的真容。
而不是活在所有人的猜测中。
林芷溪轻咳,“别腻歪了,这么多人看着呢!思思,你带瑾少去跟沈导打个招呼吧!”
乔思思忙说:“是了,去跟沈导打个招呼,我们现在就去。”
她挽着赵玉瑾的手臂,亲密相依,很享受旁人或探究或羡慕的目光。
沈鸳在看下一场戏的剧本,听见乔思思喊她,看她的同时,也看到了赵玉瑾。諤
乔思思娇声说:“沈导,我男朋友来探班。”
沈鸳见过不少有钱人,像赵玉瑾这样全身高定加身的有钱人不难分辨。
赵玉瑾看着沈鸳,主动出声,“沈导,你好。”
沈鸳客客气气,“你好。”
剧组尚未开放探班,赵玉瑾能进来,身份倒是不简单。
赵玉瑾,“应该不会影响剧组工作吧?”
沈鸳,“不会。”諤
赵玉瑾能清楚感觉到对方的淡漠疏离,礼貌性地客套而已,没有要巴结讨好。
乔思思红着脸说:“我都不知道他会来,我要是知道,肯定不会让他来的。”
她嘴上这样说,但其实更像是炫耀,炫耀有个疼她的男朋友。
林芷溪打趣,“不好这样得来便宜还卖乖的。”
乔思思不好意思,“我没有。”
林芷溪看向沈鸳,“说起来瑾少还是三少的朋友,关系很好的那种,没想到他女朋友居然也是个演员。”
容渊的朋友,沈鸳倒是有点儿意外,她多看了两眼,“挺巧。”諤
林芷溪,“谁说不是呢!其实这个圈子,说大不大,总是能碰上。”
沈鸳不置可否,既是容渊的朋友,有闲心探班女朋友,知道容渊受伤吗?
如若连容渊受伤这样的事都不清楚,怕是关系也不太深。
赵玉瑾没久待,因乔思思耽误的进度,得赶一赶,都很忙,没空招呼他。
这一忙,便忙到结束。
林芷溪想攒局吃饭,请了沈鸳,但沈鸳以有事要忙为借口推掉了,直接开车回家。
一进家门,就闻到了一股饭菜香。諤
很确定是香味,而不是糊味。
容渊笑脸相迎,“回来了!”
男人身材高大,简单的黑衬衣西裤,简单利落,却又俊美有型。
沈鸳一时有点恍惚,“嗯。”
桌上摆了好几道菜,有荤有素,色香味俱全。
容渊,“用了一下你的厨房,不介意吧?”
沈鸳在琢磨饭菜的来历,乍一听便惊住,“你做的?”諤
容渊单手撑着餐桌边缘,“我说过,我的家教很好。”
沈鸳想起他说tຊ过的话,原话是“我爸常说,男人疼老婆,就得会做饭。”
但她以为这话就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