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离
简介:“又想着,灾情势如水火,耽搁不得,才冒死开口,陛下要杀便杀吧,奴才认了。”叶离其实是有意通过此事,争取到帮燕月馨出谋划策的机会。燕月馨被堵的一时没了话说,沉默片刻,一拳捶在御案上。“南方发生灾患,连赵无极都得到消息了,朕还被蒙在鼓里,这些没用的狗东西,就是这样给朕当官的。”这话叶离就不方便接了,只能劝她不要动怒伤到心脉。“奴才听是无意中听到一句半句,也许听错了也有可能。”叶离并没有听错,南方一地的确近三个月未曾落雨,当地百姓担心田里没有收成,但凡家中有些闲钱的,都在囤积粮食。
这一点不需要叶离说,燕月馨也清楚。
皇后入宫时,凤辇已经到了宫门,嫁妆还有一部分没抬出赵家。
燕月馨想知道的是,叶离会不会对这份富贵动心思。
“赵无极十分乖滑,出手又一向大方,特意请你去他府上,不会只是请你吃吃喝喝吧。”
“自然不是。”
叶离看针灸的时间够了,动作轻柔的起针,“赵老爷要送奴才几间铺子,还有良田什么的,奴才谢绝了。”
燕月馨起身活动身体,状似随意问道,“白给的东西为什么不要,你之前不是还说要赚银子支持朕,莫非那些话都是哄朕开心的。”
叶离收好银针,站在燕月馨面前正色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奴才虽然不敢自称君子,却也不是见钱眼开之辈。”
“如今陛下帝位未稳,赵家……忠奸与否也无法确定,奴才哪敢随便收他的好处?”
燕月馨对叶离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朝中饱读圣贤书的大臣,一大半都没有叶离的觉悟。
看来自己没信错人。
“现在不敢收,以后也不能随便收,否则朕要了你的狗命。”
叶离早就习惯燕月馨一言不和就要他脑袋。
假装没听到,说起另外一件事。
“奴才在赵家时,无意听到下人向赵老爷禀报说,南方一地受灾,赵家的几处生意受损什么的。”
“奴才想着,受灾之事关乎民生绝非小事,便先回来了。”
燕月馨闻言眉头紧锁。“狗奴才,既听到这样重要的事,为何不第一时间报给朕?”
叶离苦笑,“奴才何尝不想上报陛下,只是突然想起陛下说过,奴才敢沾染朝政便要了奴才的狗命,就没敢开口。”
“又想着,灾情势如水火,耽搁不得,才冒死开口,陛下要杀便杀吧,奴才认了。”
叶离其实是有意通过此事,争取到帮燕月馨出谋划策的机会。
燕月馨被堵的一时没了话说,沉默片刻,一拳捶在御案上。
“南方发生灾患,连赵无极都得到消息了,朕还被蒙在鼓里,这些没用的狗东西,就是这样给朕当官的。”
这话叶离就不方便接了,只能劝她不要动怒伤到心脉。
“奴才听是无意中听到一句半句,也许听错了也有可能。”
叶离并没有听错,南方一地的确近三个月未曾落雨,当地百姓担心田里没有收成,但凡家中有些闲钱的,都在囤积粮食。
造成当地粮食价格上浮。地方官员担心这种情况持续下去,可能会引发恐慌,早已上报朝廷。
只是京中那些高官,近来都在忙着为两位丞相二虎相争站台,想着就算有灾情也不会很快暴发,所以没有放在心上。
燕月馨名为皇帝,其实能看到的奏折都是经过内阁,实际上是左右丞相筛选过的。
上报灾情的奏折此时还压在内阁库房里,燕月馨自然对此一无所知。
第二天的早朝上,燕月馨主动问起南方灾情一事,二位丞相这才想起好像几天前的确收到过一地的奏折。
当然不能承认是自己忙着内斗,没把灾情的事放在心上。
只说着工部和钦天监讨论过,得出的结论是此地近期便会有雨,并不会暴发灾情。
工部和钦天监的人不敢得罪二位丞tຊ相,帮着他们睁眼说瞎话,扯了一通天象地象。
燕月馨没有可靠人手到当地查看,只能暂时相信他们的话。
回到上书房派叶离去赵家,“向赵无极打听一下南方灾情的实情,回来告诉朕。”
叶离却并不赞同这样做。
“打听到灾情的确发生了,陛下手中既无人又无银钱,又能如何?最后还是要通过户部才能对受灾之地进行赈济。”
燕月馨烦躁的摔下御笔,“朕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叶离悄悄同情了燕月馨一下,身为帝王,却处处受人掣肘,真够憋屈的。
“现在还不到陛下出手的时候呢。”
“奴才想着,说到底还是得手里有银子才好办事。”
“奴才之前出宫两趟,感觉有几桩生意十分做得,还请陛下恩准奴才出宫细细打听一番。”
燕月馨揉了揉眉心,朝叶离摆了摆手,“你想去便去哪,让侍卫给你块腰牌,以后出宫不必次次请旨。”
叶离没想到燕月馨这次这样大方,一脸惊喜的行礼谢恩,高高兴兴去领腰牌出宫去了。
之前两次出宫,都没有来得及好好逛一逛,叶离所说的生意并非如他所说,是临时发现的商机,而是穿越前从电视剧里看到过类似的剧情,打算用手里的银子试试水。
在街上逛了一圈,能做的生意倒是发现几桩,难在没有帮手,又不方便经常往宫外跑,转候到下午过去一半,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生意。
走的累了,打算找个茶馆喝杯茶歇歇脚。
那些大的茶楼叶离不想去,收费高的离谱,茶客身份非富即贵,他一个面生的小子去喝茶,难免引人注意。
倒不如找间小茶馆,还能顺便打听各种生意的行情。
找人打听到后街上便有一家小茶馆,叶离一路找过去。
却看到茶馆旁边一家杂货铺前,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正在驱赶一对母子。
叶离的身份不方便多管闲事,进到茶馆坐下要了一壶茶,随口向小二打听杂货铺的事。
小二就住在附近,对附近百姓都很熟悉。
听见叶离问,连连叹了几口气。
“说起来那对母子实在可怜。”
“杂货铺子的老板姓张,原是附近有名的败家子,从小就吃喝瓢赌不干正事,为着他不学好,两位老人日夜忧心早早去了,没过多久他娘子也因难产死了。”
“他更没了约束,日日流连青楼瓦舍,家底几乎都败光了。”
“那妇人原是勾栏出身,却是位有情有义之人,劝着张老板收心过日子,不要再往那些地方去了。”
“张老板混到三十来岁也混腻了,便听了那妇人的话,收心做起生意来。念着那妇人的好处,存下银子将她赎身出来,特意请街坊作保人三媒六聘娶她做正头娘子。”
“那妇人第二年便给张老板生了个大胖小子,张老板有了后,做生意也更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