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笙满口血腥味,但身体还在颤抖,像是在抗拒什么。
而路程只是皱了皱眉,任由她咬。
最后,温云笙因为发烧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嘴角甚至还在渗血。
路程伸手擦了擦温云笙的嘴角,眸色阴鸷可怕。
等她安稳下来后,他起身用毛巾一边擦自己的伤口,一边拨通了陈瑾的电话。
“三爷,有什么事情?”
“找人在牢里关照一下赵城。”
“三爷,赵氏已经在收购了,这是……”
“价格我不太满意。”路程面无表情地捻了捻指腹上的血迹。
“是。”
挂了电话,路程处理了一下脖子伤口,从药箱拿了退烧药。
回到房间时,温云笙已经睡着了。
路程扶起她:“张嘴把药吃了。”
温云笙却紧紧咬唇,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
他对沾血的嘴没什么兴致,但是真的抚上她的唇,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尤其是当指腹抹开零星的鲜血,像是抹开的口红似的,整张脸都变的……
活色生香。
路程不贪女色,唯独……
他转过了温云笙的脑袋,将药丸含在自己唇上,吻了上去。
送完药,自己嘴里也沾了点血腥味,有些奇怪,但也不排斥。
反倒是温云笙无意识地抬手推了他一下,像是小猫似的,呜咽一声。
听着让人发痒的腔调。
路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感觉还是不够。
他顺势将她压在了床上,吻得越发用力。
温云笙感觉有什么东西将自己围住,碾压而来,让她喘不上气。
她本能的咬紧牙关,禁止路程的掠夺。
路程却不疾不徐的抬起手指尖巧力一捏,让她皱眉张嘴,被他乘虚而入。
“唔……”
她发出抗拒声,但全部被路程吞下,瞬间声音碎成了片。
又锤了几下,不痛不痒反倒是将男人撩拨得越发克制不住。
他的唇不安分地顺着她的脖颈往下。
能够呼吸的温云笙却满头冷汗,断断续续道:“我,我的手……”
突然停下的路程,喘着粗气,脖颈处青筋突突几下才撑起身体托起了温云笙的手。
温云笙却突然翻身裹紧了被子。
会玩心机了。
路程一顿,也不气,直接躺在‘粽子’旁边,伸手连人带被子一块箍紧。
他侧躺拖着脑袋,贴进她的耳边暗哑道:“你能躲几次?”
温云笙很想反驳,但是她的身体实在不允许,刚才那一下已经用了她仅存的清明。
此时,她感觉路程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整个人都跌进了黑暗之中。
深夜,温云笙退下去的烧又发了起来,整个人都迷迷糊糊。
路程要是真做点什么,她根本反抗不了。
但让她意外的是……他什么都没有做。
反而一整夜,她都觉得有人一直在摸她的额头。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病糊涂了,也可能是前世太渴望被疼爱了,所以才有了幻觉。
第二天醒来时,路程并不在床边,她捂着肚子,尿急。
所以也没顾得上别的,直接冲进了洗手间。
“呵!”
温云笙被眼前的光景吓得差点尿都不急了。
路程居然在洗澡。
她立即转身想要跑出去,不曾想,卧室门被人推开了,她下意识关上了浴室门。
门外传来宋宛秋的声音。
“三爷,我给你做了早餐送过来,你起了吗?”
温云笙咬住了唇,不敢开门,更不敢回头看。
她努力将自己藏在氤氲的热气中,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这时,身后的滚烫告诉她该来的还是来了。
湿漉漉的手臂从身后撑在了门上,将她包围在了逼仄的角落。
温云笙身子一惊,还未完全恢复的身体,竟然有些站不住。
身后的人环住了她的腰,湿热的胸膛贴在了她的背上,很快隔绝两人的那层布也湿了,仿佛唯一的阻隔也没有了。
温云笙莫名想起了昨晚迷糊中听到的话。
“你能躲几次?”
她慌乱一瞬,立即转身抵住靠近的身体。
她压着声音,着重喊了一声:“小叔!”
希望这个称呼能够唤回他一些理智。
接着又提醒道:“宋宛秋来给你送早餐了,你先出去吧,我们这样……不方便。”
或许是浴室温度高,温云笙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蛋爬上了一丝红晕。
她虽然是个拖油瓶,但宫石岩和柳禾对她极好。
宫石岩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她,听说别家千金办美容卡,他就给她和柳禾都办了一张。
柳禾经常拽着她去,久了,她全身上下的皮囊保养得特别好,粉粉嫩嫩的。
虽然没有剥了壳的鸡蛋那么夸张,却也没有什么明显瑕疵。
在灯光下一照,浑身都是肤如凝脂的通透感。
诱惑勾人。
路程目色深沉,呼吸渐渐粗哑,将温云笙逼得更紧密几分。
他沉暗道:“哪里不方便?”
温云笙瞪了他一眼。
你说呢?
他们俩现在的样子哪里都不方便!
路程抵着门的手顺着温云笙的后颈缓缓往下,浸湿的背,那层衣料可有可无。
他温热的手心就像是毫无阻挡地在抚摸她的背,一下子她的脑子都嗡嗡作响。
“三爷?三爷!”
门外,宋宛秋的声音越来越近。
温云笙浑身发僵,额间直接冒出一层薄汗。
一想到宋宛秋可能看到他们俩这样,她就慌乱。
宋宛秋城府深,又会演戏,绝不会轻而易举放过她。
偏偏路程永远都袒护宋宛秋,她一点胜算都没有。
温云笙压住路程作乱的手臂,恳求道:“别,别这样。你爱的是宋宛秋。”
她提醒着路程。
本以为他们俩的感情能唤醒路程。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路程不仅没有停手,反而将手抚进了衣服里,指尖滑动,所到之处,无不让她战栗。
他贴近她的脸蛋,沉哑道:“这时叫我小叔倒也别有滋味。”
“……”
温云笙羞愤不已。
情急之下,她干脆破罐子破摔,用脚踹了一下门。
咚一声,巨响回荡在整个房间。
宋宛秋停在门口,敲了敲:“三爷?你在里面吗?”
温云笙不信那么深爱宋宛秋的路程,会忍心让宋宛秋看到这一幕。
毕竟,他的心永远都偏向宋宛秋。
然而,面前的路程却轻笑一声。
这让她心里越发觉得恐惧,她的瞳孔里倒映着渐渐贴近的脸。
危险慑人。
嘶啦一声,温云笙身上的衬衣破碎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