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任栖梧
简介:护国公却十分郁闷,虽然风雨楼态度还不错,但他们咬牙说买主都是匿名的。他们从来不问买主身份,所以无法查到具体是谁。不能将背后搞鬼的恶人揪出来,为任栖梧报仇,他觉得十分对不起任栖梧。任栖梧当然不信风雨楼的鬼话,要不然大光明寺的方丈也不会知道是谁。不过他们有自己的原则,为下单者保密,是他们的生存之道。她不追根究底,就是没想把风雨楼逼急了。她可不想随意打破江湖的平衡。晚膳时见护国公心情不好,反过来还安慰了一下:“父亲放心。只能靠买凶杀人的这种低等手段的,自己必然没啥真本事。这种对手,不足为惧。”
任栖梧困惑地凝视着周翊然,有些不解:“怎么感觉你更生气了?”
周翊然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任栖梧的手,似乎在平复内心的波涛。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你与他们并无深仇大恨,他们却如此狠毒,我怎能不生气?”
任栖梧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情仇也是仇,怎能说无冤无仇呢?你想想看,夺妻之恨与杀父之仇一样不共戴天,不都是因爱生恨吗?你试着这样想,他们因爱而痴狂,因痴狂而恨之入骨。说到底,还是深情惹的祸。”
周翊然抬手又在任栖梧额头上轻敲了一下:“傻了不是,怎么还给凶手说起情来了。”
任栖梧捂着额头,眼神控诉地瞪着他。她这么说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让他别生气。难不成她还真的傻到替凶手说好话?在她的认知里,不管出于何种理由,只要对别人造成了伤害,都是恶。回过神来,任栖梧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她为什么要这般在乎这个男人生不生气?
护国公和国公夫人听说他们路上遇到了杀手,急急慌慌地赶来了,看到他们两个还有心情说笑打闹,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护国公夫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幸亏梧儿武功高强!你们两个记好了,以后出门即便不想带护卫,也必须带着暗卫。多带几个。”
周翊然不想让母亲担心,赶紧保证:“母亲放心。”
护国公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脸色阴沉得可怕,连拍数下桌子,怒气冲冲地召集了三百护卫,直接冲上山将大光明寺重重包围,放出话去让风雨楼的楼主风扬亲自上山来给个交代。风扬则带了六百杀手,亲自去跟护国公谈判。
具体他们打成什么样子,外界一概不知,只是从此以后,风雨楼放出话来,从今往后,跟护国公府有关的单子,一律不接。
消息传到允王府昭和郡主的耳中,她吓得差点儿摔了手中的茶碗,她紧张地喃喃自语:“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那女人不过就是个乡下野女人,她何德何能?她有什么资格让护国公为了她直接对上风雨楼?那是风雨楼,江湖最大的杀手组织,护国公他除非疯了,要不然绝对不可能跟风雨楼正面刚的。”
要是被护国公查出是她买凶杀人,她估计得脱层皮。
伺候的丫鬟个个低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主子注意到,平白做了出气筒。
“不行,我不能留在府里。万一被护国公查到,父王和母妃一定不可能维护我。来人,准备一下,我要进宫,去陪贵妃娘娘。”昭和郡主似乎下定了决心,一咬牙,吩咐道。
丫鬟明知道王爷、王妃不喜欢郡主与贵妃走得太近,但此时也不敢出声提醒,只手脚麻利地收拾了郡主平常用惯的东西。跟着昭和郡主一刻也不耽误地直接进了宫。
护国公却十分郁闷,虽然风雨楼态度还不错,但他们咬牙说买主都是匿名的。他们从来不问买主身份,所以无法查到具体是谁。不能将背后搞鬼的恶人揪出来,为任栖梧报仇,他觉得十分对不起任栖梧。
任栖梧当然不信风雨楼的鬼话,要不然大光明寺的方丈也不会知道是谁。不过他们有自己的原则,为下单者保密,是他们的生存之道。她不追根究底,就是没想把风雨楼逼急了。她可不想随意打破江湖的平衡。晚膳时见护国公心情不好,反过来还安慰了一下:“父亲放心。只能靠买凶杀人的这种低等手段的,自己必然没啥真本事。这种对手,不足为惧。”
护国公对于任栖梧的豪言壮语十分赞赏,高兴地对满桌子儿孙训诫道:“咱们护国公府虽然平时做人要求低调谦逊,可该硬气的时候,就得有梧儿这般气势!不惹事,但绝不怕事!明日起,不管你们谁能查到这件事的幕后黑手,都奖励一枚金鹰章。”
金鹰章可是能够调动护国公府暗卫的令牌。一枚金鹰章足可以调动二十名暗卫。他们人人身边都有两名暗卫,所以他们知道暗卫的分量到底有多重。一次能调动二十名,这可是极大的权利。满桌子人,除了周喆,全都摩拳擦掌,准备争上一争。
周喆脸却更白了。
祖父为了这个女人,不但亲自出马跟风雨楼对上,还放出这么大的奖赏。他要撼动这女人的地位,岂不是更难了。那以后,他在国公府,只会更加步履维艰。要是让这个女人掌了权,将他废了都有可能。不行,必须尽快赶走她。刻不容缓!
也不知道延中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他得想法子,再拱拱火。
结果还不等周喆想出个具体的法子来,就听到任栖梧幽冷的声音响起:“大公子,今日我收到消息,明天有四户人家办丧事。明日就让蒋忠陪你去吧。”
蒋忠是周翊然身边护卫首领,身手了得,刚直冷肃,监督周喆正正好。护国公对于任栖梧的周到再次赞许地点了点头。
周喆都傻眼了。他以为,这女人好歹也得等他们新婚出了一个月,再安排他去。要不然冲撞了喜神,不吉利。可她居然这么迫不及待。
不对,她今日执意让父亲陪她去大光明寺点长明灯,就是为了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毕竟,他们俩都亲自参与过这种事情了。他再拿这个借口来说嘴,就完全站不住脚了。
不过,他还是不想让她痛快了,硬邦邦地说:“母亲明知父亲身子不好,怎么能这般不顾惜父亲,接连冲撞喜神,就不怕为父亲招来……”
“住嘴!”任栖梧还没反应的,护国公夫人已经先呵斥出声。她只有这一个宝贝小儿子了,最听不得这样的话。
果然,护国公夫人再看向任栖梧的眼神,就有些不善。
任栖梧对于护国公夫人的反应有些无语,不紧不慢地说道:“难为你一片孝心,不过,你应当知道,你父亲是中毒,不是生病。而且,爷爷生前曾给他批过命,他之前霉运缠身,需得用些特殊的法子,努力冲撞,才能将霉运冲撞开。所以,我让你这一年走遍京城所有办丧事的人家,虔诚叩拜,直面阎罗,也是为了破除你父亲身上的霉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