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齐婉
简介：之前她还觉得下地干农活应该不难，毕竟皇帝每年都会例行率领百官出宫，亲自下田耕地和松土，她当时看着觉得一点都不难，没想到实际干农活这么受累。“吃不消了？”乔欣处理完自己的一垄地，站起身喝口水，看到隔壁的齐知青正不停地捶着腰。“嗯，干农活挺累的。”齐婉揉了揉腰，感觉汗水浸湿了方巾，黏在脸上感觉很不舒服。齐婉看她的分的地，已经拔得干净利落，没一丝杂草，“乔知青，你拔完了？”乔欣点点头，“嗯，拔完了，今天挣工分还容易点，我打算再多干点。”
齐婉感觉坚持不住了，只得从地上站起来，动了动已经发麻的腿。
之前她还觉得下地干农活应该不难，毕竟皇帝每年都会例行率领百官出宫，亲自下田耕地和松土，她当时看着觉得一点都不难，没想到实际干农活这么受累。
“吃不消了？”乔欣处理完自己的一垄地，站起身喝口水，看到隔壁的齐知青正不停地捶着腰。
“嗯，干农活挺累的。”齐婉揉了揉腰，感觉汗水浸湿了方巾，黏在脸上感觉很不舒服。
齐婉看她的分的地，已经拔得干净利落，没一丝杂草，“乔知青，你拔完了？”
乔欣点点头，“嗯，拔完了，今天挣工分还容易点，我打算再多干点。”
“你不累吗？”齐婉见她的衣裳被汗水浸湿了。
“累，农村里没活不累的，今天拔草还挺简单的。等段时间收麦子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累了。一直要弯着腰，麦芒那玩意还扎人。”钟玲知道她不适应，想当年她刚来时也是如此，如今都熬过来了。
一望无际的土地，手上的痛感，都让齐婉她听着钟知青说后面还有更累的活，齐婉不想下地干活了。
这个地方不让经商，手里头有一笔从齐家拿来的钱已经用了五十块钱了。除了钱买什么都需要用到票，这些票她如果用钱换，手里的钱也用不了多久。
"钟知青，大队里有没有不用下地的活。"
钟玲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没有，大队里的好事都轮不到知青的，这些好地方都是山兰大队的人。他们大队里的人都安排不过来，哪里可能轮到咱们。"
又指着那群山坡上打猪草回来了小孩，"看到没，就是打猪草的活，都轮不到知青。"
齐婉听了她这么说，整个人垂头丧气的。
“你下午上工记得带点水，不然人会中暑的。”钟玲看她没带水提醒了一句，也不管她上手干活了。
“谢谢。”
齐婉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落得这么狼狈。看着还有一半没做，认命的蹲下身继续拔杂草……
计算工分时，干活一个早上，齐婉只得了两个工分……
“齐知青，你这一垄地干大半天。这样可不行，拔草按垄计公分，这么下去你交个人指标的公分都不够，年底这么点工分，分粮时可是分不到多少粮食，到时候还会倒欠大队。”
大队会计田井山连连摇头，今年来的两个女知青都不会干活。
齐婉羞的满脸通红，“田会计，我会努力的。”
田会计看她是女的，年纪又轻脸皮薄，也不好多说什么，背着手走了。
见齐婉低着头，钟玲以为她是被田会计说了心里难受，出声安慰道：“之前我们刚来的时候，连是草还是苗都分不清，做一段时间就会了，到时工分也会多起来的。”
看着广袤的土地，钟玲的眼中透着绝望。
她已经23岁了，最美好的青春和前途，都挥洒在这片土地上。
四年下来整日都面朝黄土背朝天，不知何时她才能够回城……
齐婉只是累了不想说话，没想到还能被人安慰……
看到钟玲的眼神，她也心有戚戚，她们是同病相怜的。
齐婉也从知青们口中打听到，下乡的知青们，想回城只有几个方法，第一去部队当兵，第二就是家里有工作，让知青回去接班，或者是知青能够找到工作，第三就是病的快死干不了农活，才能够回城，其他人别想回城了，第四就是上工农兵大学。
当兵和上大学的名额多吃香，大队的人自己都不够用，哪里会分给知青。第二，他们就是在城里找不到工作才下乡的，一个萝卜一个坑，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更别提找工作了。
至于病退，那也是医院体检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省人民医院确定真干不了活，才会让知青返城。
所以，可以说他们这群知青，基本上下乡了就没希望回城了！
齐婉想象她也和钟知青那样在下乡待好几年，甚至一辈子都在做农活，只觉得未来一片灰暗。
不行，她必须想个法子，回不回城另外说，她要先不干活。
“钟知青，你肯定能回城的！”齐婉见她情绪低落，虽然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城，总要给人点希望。
“嗯，我会的。”钟玲眼睛里充满了希望。
之前去公社办事无意中听到，今年向阳公社分配了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到山兰大队。
她已经下乡四年了，符合回城的条件，想来这些年她一直在大队表现不错，这个名额是她的希望很大，只要拿到名额她就能回城了。
干了一早上的农活，吃午饭时齐婉肚子很饿了，想吃点菜，手却连筷子都拿不稳，根本就吃不到，只能看着别人吃。
含泪抱着窝窝头，喝着清水米汤，不知不觉比她手都的窝窝头她全吃了，还真像老知青们说的一样，饿了真的吃什么都是香的……
下午等太阳没那么热的时候，上工的广播又响起了，齐婉从床上起来时全身软绵无力。
一天下来，齐婉只拿到4个工分，这让齐婉备受打击，辛辛苦苦的干活手都破了才四tຊ工分，比打猪草的小孩都不如……
“辛辛苦苦一整天，我的肩膀都要磨破了，结果才6个工分！”挑了一天水的赵鹏飞，感觉肩膀火辣辣的痛觉得特别不值得。
“今天第一天上工，你们表现很好了。等你们习惯了工分就多了。”
钱仝谭想起他们刚到这里时，也差不多是这样，如今已经习惯了。
内心怅然不已，当年一起到这里的知青，如今就剩他一个了！
知青们听了沉默不语，到了这里他们除了习惯还能做什么。
一时间整个知青点没了声音，气氛压抑的有些可怕……
大家拿着玉米窝头默默啃着，齐婉太累了只想吃了好好休息，从盆里拿出一个窝头闷声啃着。
干了一天的农活，齐婉看着掌心里的几个大水泡，拿针小心挑破。往上头撒点伤药一股钻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哼出了声，拿出手帕将手缠好，想来明天就能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