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面面相觑有些懵逼,黎宁长得漂亮,气质绝尘,是见过一眼就无法忘记的那种,他们记得很清楚,她是跟总裁一起坐电梯上去的,看起来关系非常好。
所以她在坐电梯时,他们就没阻拦,而且如果是普通员工,也不可能跑去坐专用电梯啊。
“苏秘书,她....”
保安想把今天看到的事情说来出,话到嘴边还没说就见总秘急匆匆小跑过来。
他气息未平,语含抱歉:“木小姐...”
“林总助...”
女秘书敛去刚才傲慢跋扈的面容,在听到他称面前的女人为木小姐时,面上有一瞬间的怔愣,疑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木……木小姐?”
她有点弄不明白,她不是公司的员工吗?林总助为什么喊她木小姐?
林总助平静地扫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显然不想现在发作。
女秘书也觉察到自己好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物,身子不自觉绷紧,端正好姿态掩饰自己心虚。
黎宁想到女秘书说沈天临在见贵客,既然如此她就不进去打扰了,直接把文件给他,低声说道:“麻烦林秘书帮我拿进去让总裁签个字。”
林总助微笑接过,点了点头,里面那位贵客确实不便打扰:“好,你先等一会。”
临走时眼神极为冷漠的斜睨一眼苏秘书,其中含意微妙。
苏秘书反应迟滞,看向黎宁时眼中露出惊慌,连林总助都笑脸相迎的人,究其身份好像不那么重要了。
“苏秘书,没事我们先下去了。”保安觉察到苏秘书要倒大霉了,这个女人天天眼高于顶,每次对他们都呦五喝六,没半点尊重,现在好了,她眼瞎,得罪人物咯,活了大该。
“兄弟们走。”
临走时还不忘偷偷看了眼黎宁,悄悄红了脸。
苏秘书哪里还顾得他们,失魂般的摆摆手,让他们赶紧走,看到他们她就想到自己刚才干过的蠢事。
至于黎宁,她几次三番想道歉,不知道怎么的嘴巴张张合合愣是说不出一个字,不可否认,刚才她的反应是过激点,可能是因嫉妒心作祟,也可能是因自身另一层责任,她要杜绝任何深怀不轨解禁总裁的人。
没等她道歉话说出口,林总助拿着签好的文件快步走来,依旧温和有礼:“林小姐,可以了。”
黎宁笑着接过:“非常感谢。”
林总助微微颔首:“应该的。”
两人客客气气言来语去,一旁的女秘书天塌了的表情。
“没什么我先去忙了。”
“好的,慢走。”
林总助走了,黎宁看了眼呆愣的女秘书,轻嗤一声扭头走进电梯,狗眼看人低的玩意。
一进电梯她就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五点半,原本想早点走,去摆摊看能不能多接一个单,这耽误来耽误去的,浪费她半个小时。
费劲。
电梯门缓缓合上,慢慢隔绝外面的一切,就差一缝闭合时,准备关闭的电梯门被人强行掰开。
黎宁察觉到异常,抬头看去,什么人没看清,一阵晃眼的金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她心中大为震撼,心里念叨:天恩祖德、无量寿佛、功德大圆满、功德..功德啊。
黎宁眼睛努力眯成一条缝,就想看清进来的是什么人,她....
金光散去,她也看清对面来人的长相,直接傻眼了。
我的天,我的娘,我的儿,我的袄,无妄之忧,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暂时祸福,她该死啊,她为什么要上来,明明一切有预警的啊啊啊啊....
黎宁心中咆哮,表面镇定无比,双手默默举起文件夹遮住面容,只露出半个发顶,脚下慢慢挪动,默默退到角落。
此刻她多么希望拥有八宝自动降低自身存在感的能力,但凡她能学到一星半点就不用这么尴尬了。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覃余邢身姿颀长,眉目清冷英俊,一双瞳孔沉如黑墨,身上浑身上下散发矜贵、高雅、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
他站在电梯门口迟迟未入,电梯半关半开,循环往复,身后的秘书看不下去了,俯身出声提醒他。
“BOSS,进去吧。”
有啥事关上门再说不好吗。
覃余邢充耳不闻,浑身肌肉绷紧,两片薄唇紧抿,喉结无声滚动,发红的眼眶一瞬不瞬地盯着还在掩耳盗铃的女人。
他尝试抬腿进去,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跨不出一步。
四周万籁寂静,旁边的一缕晚霞自窗户映射而进,恰好形成一条斜线将两人连缀在一起,形成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
秘书面对面前两位怪异举动,脸上始终保持得体的微笑。
“BOSS,先进去吧。”他再次出声劝说。
覃余邢身侧下的手紧了松,松了松,踌躇几许,终于跨出第一步走了进去。
秘书松了口气,紧随其后,他靠近门的角落,覃余邢站在中间,黎宁一直缩一直缩,恨不得缩到电梯缝里去。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行有点自欺欺人,可她就是想躲。
秘书站立如松,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反光面映射的两人,这些天boss的行为他全看在眼里,压抑、暴躁、痛苦,原以为今天看到木小姐他会发狂,会大声质问,他已经准备好随时按住他的举措。
结果他如老僧入定般站在中间一动不动,脸上端的是一般冰洁渊tຊ清。
这是干啥咧,装看不见是不是,那刚才是谁听到木小姐名字时,连合作都不谈,直接找了借口离开呢。
你是觉得木小姐能自觉放下文件,跟你友好打招呼吗?咋就不主动一点。
秘书仰头看着不停数着下落的数字,可愁死他了,这两人一个爱躲,一个装瞎,他急啊。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两人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依旧是没有人动,木头人就数他们俩站得最合格了。
黎宁低着头只能看到笔直修长的双腿,一双漆黑高定皮鞋,那个鞋底不知道是不是被胶水粘上,电梯都到了,他硬是不挪动半分,这男人想干啥。
她偷偷放一点点文件夹,恰巧看到覃余邢冷酷紧绷的侧脸。
妖寿啊,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大千世界森罗万象,论功德还得是他。
有点想扑上去吸吸怎么回事。
回想当年她只是一根一心向道的万年人参精,她在神农架待得无聊就出来晃晃。
结果不知道哪个龟孙遭天谴,她只是路过,却被天谴劈个正着,大半修为被强行散去。
劈就劈吧还万般不幸地遇到捕参人。
刚被雷劈的她精气修为大损,连只蚂蚁都踩不死,对这些有备而来的捕参人连反击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人抓回去。
这群人抓回去后准备挖她心、掏她肺炼制长生不老丹。
呵,无知宵小,以为封了她的修为就能让她就犯,逃是逃不了了,左右不过是一个死,死之前她得拉上一堆垫背的才是。
所以在他们准备动手将她分尸时,她不动声色催动内丹,想跟他们同归于尽。
谁知这帮归孙竟然有太虚罩,她的自暴移平方圆百里,却没有伤到他们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