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沉第一次发现自己对一个女人没有办法。
孟霁鸢还是不和他说话,只是安静的躺着。
江砚沉按捺着自己心底的不适,将她抱的更紧,在确定她睡着后,喃喃自愈。
“孟霁鸢,我该拿你怎么办?”
一夜无眠。
翌日他很早就起来了,站在阳台上鲜少的抽起了烟。
孟霁鸢醒来的时候,他下意识按灭了烟蒂,等身上的烟味散尽后才走进房间。
“还在生气?”
孟霁鸢听到他的话,愣了愣,回过神望向他冷峻的一张脸,而后摇头。
江砚沉被她这个举动彻底点燃了昨天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
他长腿几步上前,将孟霁鸢霸道的揽入怀中,指腹抚摸着她的唇瓣。
“你哑了吗?”
孟霁鸢眼睫微颤,张口嗓音依旧沙哑难听。
“江总,我们什么时候去打胎?”
江砚沉喉咙一紧:“你胡说什么?”
孟霁鸢手放在小腹上:“反正我们早就离婚了,而且你也答应我会放我离开,这个孩子我不能要。”
这个孩子我不能要!
没人知道她说出这个话,心有多疼。
江砚沉薄唇勾起一抹冷笑。
“孟霁鸢,我才发现你的心比我狠。”
孟霁鸢不明白的看着他,就听他继续说:“孩子必须生下来,不用你养。”
“可是……”
“这两天我对你是不是太好了?”江砚沉手上用力。
孟霁鸢的被他掐住的下颚隐隐发痛,她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江砚沉视线望向她微微湿润的眼眶,心莫名一颤,稍稍松开了手,薄唇轻轻地落下。
孟霁鸢下意识后退,他的吻落在了额头上。
“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江砚沉忽然温声道。
这样的温柔根本不似他,孟霁鸢垂落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着。
“江总,你……”
“你不是会叫我的名字吗?”江砚沉俯身靠近孟霁鸢的耳畔,“叫我的名字。”
孟霁鸢耳根通红:“阎,江砚沉你别这样。”
她觉得他好像忘了自己说的话。
江砚沉大掌将她的脑袋按在心口的地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孟霁鸢,不要惹我生气,知道吗?”
孟霁鸢回答不出。
江砚沉也不在意,抱住她直到有人敲门送早餐过来才松开。
服务员将精致的早餐一一摆在餐桌上,规矩的离开。
江砚沉不动声色地盛着粥,放在了孟霁鸢的面前。
“多吃点。”
孟霁鸢点头拿起汤匙喝粥,喝了几口,她看向没怎么动筷子的江砚沉:“你不去公司吗?”
这话落在江砚沉的耳中,就感觉是被她驱赶一样。
“不去。”他冷漠回。
孟霁鸢没有再问。
江砚沉见她只顾吃饭,微微不悦:“你就没有别的想问我?”
孟霁鸢抬起头:“还有什么?”
“苏甜的事。”
孟霁鸢拿起汤匙的手一僵,她抿了抿唇,而后道:“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死。”
她知道苏甜对江砚沉有多重要,她也没资格要解释和道歉。
“什么叫没关系?你没脾气吗?”
江砚沉又发火。
孟霁鸢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一时温柔一时生气。
“是,我没脾气,谁都可以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