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喻。”宋禾柠唤了一声。
这时,“哗——”的一声,床边的油灯被点亮,盛霖的身影出现在宋禾柠眼前。
宋禾柠顿时松了一口气。
盛霖点亮最后一盏灯,便回到床边,将宋禾柠揽进怀里:“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宋禾柠靠在他怀里,似乎得到了片刻安慰。
“嗯!”
“别怕,我一直在,方才只不过被你踢下床了,看来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把为夫当成十恶不赦的坏人了?”盛霖宠溺地说道。
“我竟然将你踢下床了?也不算是噩梦,我梦见……”宋禾柠一脸惊讶。
话还没说完,宋禾柠忽然想起刚才做的梦,梦里的盛霖冷酷无情,将她视为无物,和另一女子出双入对,着实可恶。
难怪她会气愤到将他踢下床去。
想到此,宋禾柠将盛霖一把推开,面带怒意:“你别抱我,我今晚不跟你睡了。”
说完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盛霖一头雾水。
这次做的是什么梦?
严重到要分床睡。
他多么不容易才把她拐到床上,怎么可能让她离开。
盛霖起身,从身后圈住她:“宋禾柠,只不过是一个梦,你怎能迁怒于我,虽然是在梦里,但你知道,那不是我吧!”
“自从和你睡一张床,我没晚ⓨⓑγβ
都在做噩梦,而且每个梦都感觉很清晰,就好像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一样,我感觉好难受。”
宋禾柠捧着自己的心,依旧心有余悸。
盛霖的目光闪了闪,转移话题道:“夜已经深了,再折腾,天都要亮了,睡吧!”
虽然不知道她做的是什么梦,但盛霖决意不再提起,只因有了上次的教训,害怕她梦见和上辈子有关的事。
“可是……”
盛霖松开宋禾柠,退回床边,一手捂着自己的肩膀,觑着她的神色道。
“肯定是因为刚才从床上掉下,伤口有些疼,也不知道伤口有没有裂开?”
宋禾柠想到盛霖是被她踢下床的,要是伤口当真裂开了,和她脱不了干系,当即就心软过去。
谁知被盛霖一下就带到床上。
宋禾柠愤愤的想,可恶,又被骗了。
盛霖揽着宋禾柠的腰,下巴抵她的脑袋上,轻闭双眸:“明日,我进宫去找御医帮你开副药方,乖,今日安心睡吧!”
……
翌日。
御医院。
御医院的御医和小太监们都忍不住议论两句。
“谢大人总是亲自帮他夫人来拿药呢,真是对自个夫人宠爱有加。”
“都说那谢夫人守得云开见月明,成亲两年无子,谢大人也不曾纳妾,真是有福气。”
“真是让人羡谢。”
盛霖一路进了内院,找到了陆御医:“近日内子失眠多梦,烦请陆御医帮忙开一副药方。”
陆御医年过半百,经验丰富,满脸慈和。
“谢指挥使稍等片刻。”
陆御医转身就要去抓药。
盛霖喊住要去抓药的他:“不知陆御医这药效用如何。”
陆御医对自己的医术很有自信,刻意叮嘱道:“那当然是效果显著,因此定要按照我配的剂量严格服药,否则稍有不慎,便会变成痴儿,谢大人要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