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堇言握紧江曼的手倏地一僵。
而身旁的江曼却像是陷入梦魇，嘴里不断出现碎语。
秦堇言听着江曼嘴里喃喃的名字眼里苦涩不堪。
心中被钝刀一刀刀划过，也将他铸造的梦划碎。
这么久了他还是没能走进她的心里。
那年沉船的时候也是。
他出门后无意之中听到霍知越接听的电话。
他下意识以为被绑架的是江曼，便跟了过去。
他到现场的时候大火已经燃起，火光中隐隐跳动着江曼的影子。
消防队的警戒线拉的严密。
混乱之中他们都在阻拦着霍知越，却刚好是他进去的好机会。
他到时，江曼已经昏迷不醒。
他来不及思考太多，将她背出去的时候，船帏已经颤巍有倒下之势，眼看就要砸向江曼，唯一的选择就是将她护在怀里。
可能是求生的意志过于强烈，他竟强撑到把江曼送上救护车。
他昏迷前，也是听到江曼嘴中喃喃：“知越，救我……”
秦堇言想到这里不由苦笑，心中愈合已久的伤疤再次被江曼的话鲜血淋漓地揭开。
他的爱在还未见光之际就已宣告灭亡。
他以为这次终于有所不同，想到这，秦堇言不由双眸紧闭。
无论霍知越做了什么，他都能得到江曼的偏爱。
所以他才会那么有恃无恐地伤害江曼。
秦堇言将无名指的戒指取下，放在江曼的枕旁，凝神久久看着她。
眼前的人是那么真实，但秦堇言只觉是他幻想的蜃楼。
秦堇言在病床前坐了许久，最后还是将戒指收起，却没有再戴在手上。
江曼醒来已经是在傍晚，唇角干涩。
秦堇言用水微微给她润湿。
她看着秦堇言怔愣半晌，随后喜悦一扫心中的阴霾，坐起来紧紧抱着他。
似乎还难以置信地询问：“真的吗？”
秦堇言将她搂得更紧，心底叹息：“真的，我回来了。”
江曼的声音几乎同一时间染上了哭腔：“王助理骗我。”
秦堇言抚摸着她的头：“是7V我想要更好地来见你。”
他又接着说：“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你回来就好。”
秦堇言看着她，眼神复杂。
是温鲸语的期待？还是江曼的期待？
她们明明是同一个人。
但在她昏迷时所喃喃的名字却告诉他，她们是两个不同的人。
江曼始终都爱着霍知越。
秦堇言搂在江曼背后的手握成了拳。
而一瞬间，江曼的头又传来轻微的眩晕，梦里的画面再次复现。
秦堇言扶着她躺下。
江曼一把拉住他的左手，他无名指上的空荡让江曼心头一窒。
她迟疑半晌才缓缓开口：“堇言，是介意我们成婚吗？”
秦堇言垂眸：“怎么会？”
江曼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色：“我以为你是愿意的。”
不愿意为什么会在听到她说要结婚的时候哪怕是植物人的身躯也要做出回应。
秦堇言将她的神情收入心底，他自然愿意。
只是如果她恢复了记忆，她会不会后悔？
他几欲将心中的话说出口时，江曼手机轻震。
屏幕上赫然出现一条推送。
【霍氏总裁引发舆论致福寿孤儿院院长离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