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知夏指了指证物袋中的票据。
“抛尸地分散在附近商店，想要在每个商店的监控死角抛尸，不是长期去的人根本不会知道。”
颜知夏隔着玻璃看秦槐。
凶手躲避监控，显然是不想被抓到。
但这么快被抓后，又丝毫不抵抗，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如此矛盾的背后，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正想着，一旁的姜凌宇突然开口。
“小娟那边有进展吗？”
谢子瑜摇摇头。
“老徐嘴皮子都说破了，但她就是不开口。”
姜凌宇拍了拍陷入沉思的颜知夏。
“我们去看看？”
颜知夏点头，或许小娟那边会有突破口。
两人来到另一间观察室。
小娟安静的低着头，坐在座位上不说话。
徐林不论问什么，她都无动于衷。
姜凌宇开了麦，让徐林先离开。
小娟警惕的看着墙角上方的音响和监控。
“小娟，秦槐已经招了。”
“他对杀害严青供认不讳，根据我们的调查，也确实如此。”
“所以，一会签完字，你就可以走了。”
说完，姜凌宇关了麦。
颜知夏挑眉，眼尾噙着笑意。
姜凌宇虽然生活中大大咧咧，但工作能力没得挑。
仅仅几分钟，小娟就要崩溃了。
见火候差不多了，姜凌宇才示意徐林走进去。
徐林掏出钥匙，佯装要给小娟解手铐放她走。
小娟却死拽着椅子不走，拼命解释人是她杀的，不关秦槐的事。
就在挣扎中，颜知夏瞥到小娟的腰间，似乎有个什么纹身。
看着有些眼熟。
“麻烦把这块放大。”
颜知夏俯身和调监控的警员说道。
对方很快锁定了小娟的腰部，特写放大。
看清小娟腰间的纹身后，颜知夏僵住了。
暗蓝色的盾牌纹身，中间有两条缠绕的蛇。
她快速翻出手机，将垃圾邮箱里的图标找了出来，和小娟身上的做了对比。
姜凌宇察觉到不对，走过来询问。
颜知夏将手机递给他。
“昨晚我收到了这封邮件，今天小娟身上就出现了这个纹身，说明什么？”
姜凌宇盯着那个图标，眼眸阴鸷。
“有人在监视你，和刑侦队。”
“子瑜，让技术部门查一下这个图标。”
谢子瑜拍了照片就去技术部了。
颜知夏则走出观察室，进了审讯室。
“徐林，我来吧！”
徐林昨天就见识了颜知夏的本事，点头欣然离开。
看到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生，小娟面露疑惑。
颜知夏坐在她对面，笑吟吟的看她。
“别紧张，我们聊聊。”
小娟抓着椅子，开启了新一轮的沉默。
颜知夏耸了耸肩，翘着二郎腿，靠在了椅子上。
观察室的姜凌宇，不由的看向那双白皙笔直的长腿。
脑子里瞬间浮现出，早上视频中的画面。
喉结不由的上下滑动了一下。
颜知夏慵懒的看着小娟，笑的意味深长。
“你不说，那我替你说。”
“多年前，你被迫嫁给严青，离开老家，来寒城生活。”
“你以为只要老实，忍耐住，总会熬出头，但tຊ是你熬不过严青的家暴。”
小娟下意识捂住了胳膊，上面斑驳的青紫色，还依稀可见。
“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打女人发泄不满，事实证明严青不止没用，还是个人渣。”
“他逼着你去挣钱，然后用你挣的钱去赌，你挣不到钱，他赌输了，都会拿你出气。”
“你忍不住时，就会和秦槐诉苦，而秦槐喜欢你，甚至喜欢了很多年，得知你过得不好，便来寒城找你。”
小娟在颜知夏虚虚实实的推测中，落下泪来。
颜知夏见状，立刻又推了一把。
“但你和秦槐接触，被严青知道了，一个只知道打女人的男人，立刻觉得自己被绿了。”
“他对你打骂更凶狠，也更残暴，终于在两天前，你受不了了，伙同秦槐，杀死了严青。”
小娟痛苦的捂住脸，仿佛陷入了不堪的回忆中。
“为了救你，秦槐让你当天离开，而他借机分尸了严青，又在你的旨意下，进行抛尸，让众人知道了这个人渣的下场。”
颜知夏说到这，话锋一转。
“但你们为什么要故意暴露自己？既不想自首，又希望被抓，是为了什么？”
“和你腰间的纹身，有关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