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越淡淡的掀眸看他,在沈池面前也没有丝毫的隐瞒。
“是啊,她有让人上瘾的感觉,活了那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沈池:“……”
他倒也不必这么直接!
这不是成年男女都会做的事情吗,有什么好稀奇的!
不过这事放在霍斯越身上就是很稀奇,毕竟他当了二十八年的纯情少男,从来就没在女人身上下过功夫。
终于尝到了甜头,食髓知味也是正常的。
“那你叫我来干什么?我上次不是给你开药了吗,这么多天过去了,你也应该好……”
说到一半,沈池发现了不对劲。
他突然正色的看着霍斯越,眯了眯眸:“你别跟我说,又坏了?”
“坏你妹。”
霍斯越当即黑了脸,冷斥回道。
“不过……”
尽管霍斯越不想承认,还是话锋一转,“疼是真的,今早起来也没有正常起来了。”
沈池摸了摸下巴:“啧啧,斯越,作为好兄弟,为了你下半辈子的幸福着想,我还是奉劝你一句,你才刚开始,别那么快就把自己搞坏了啊。”
“这很脆弱的,真伤到要害,以后就算能恢复也绝对不会比以前好了。”
沈池上前给霍斯越检查着,解开裤子看到后,嘴角抽了抽:“你昨晚霸王硬上弓了?”
“人家小姑娘不愿意,正当防卫,把你给踢了?”
霍斯越脸色更加差劲,“我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吗?误伤,懂么?”
“是么?我去问问。”
“你想死我可以送你一程。”
沈池收起玩笑,转身开着药,命助理去拿着,“还是伤了,本来就没完全痊愈,你就运动了,接下来这一个月,必须休息。”
“不然好不了了。”
霍斯越此刻真有点想去隔壁房间把付窈狠狠亲醒,让她亲眼看看她干的好事。
他堂堂霍家掌权人,两次差点都栽到她手里。
她负责的起吗!
沈池靠着墙壁,一时也没着急走,津津乐道:“不过我听说,你为了那小丫头,把七个同学的家长都给请到学校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其中两三个家长还和你有过合作吧?你一点面子都不给的?”
霍斯越冷冷勾唇:“欺负同学,需要给面子吗?怎么,如果不承担后果,他们只会越来越过分。”
“以前我不见你这么多管闲事儿啊。”
霍斯越的眼睛危险的眯起。
沈池打住:“得得得,我不说了,难得见我们霍大少爷当好人做好事,改善学校风气,惩治不良学生,我待会定制一面锦旗送到霍家,以此表达我的敬佩!”
“吃药,还有涂药,每天都不能落,别不把医生的话当回事。”
沈池起身,拍了拍霍斯越的肩膀后离开。
而此时另一边,付窈也从总统套房里醒来,稍微动了动身子,浑身便酸软无比。
昨晚的记忆回归,付窈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昨晚她失控了,第一次失去理智的勾搭霍斯越。
两人又再一次做成了。
她扶腰坐起来,竟发现手指上的绷带又换了,付窈微微一愣,难道是霍斯越早上起来给她换的药?
那他的动作得有多轻……
竟然都没有惊动她。
付窈呼吸微微一热,霍斯越……还真是让她有些看不懂了。
这个傲娇自恋的男人,也会有这么贴心的一面。
付窈摇了摇头,想要将他从脑子里驱除,刚好电话这会儿打了过来,付窈看了一眼,是老师的电话。
她心口一紧,目光暗了下来,可她势必要面对。
付窈拿过手机,接起:“老师。”
“付窈,你今天没来上课。”
“对不起老师,我昨晚……出了点事情,我待会就会去学校。”
“我听说了,昨晚你陪霍总去参加晚宴,被白子涵那几个学生给欺负了吧?他们主要伤的是你的手,你今天来学校,也没什么用了,手不能弹琴,不如在家里休息。”
老师的语气不冷不温,却让付窈的身体狠狠僵住。
付窈张唇,无力的解释道:“对不起老师,我的确因为我母亲请求了霍总的帮助,但我不会影响毕业的,我想获得歌剧院的offer,参加工作。”
“付窈,老师没有怪你的意思,之前老师知道你清贫,为了你母亲吃了不少苦,可你那股韧劲,我是一直看在眼里的,学校里,你弹琴最有天赋,但现在看来,你需要好好找回自己的心,如果不能专心致志的练琴,就算老师给了你名额,去了歌剧院,也只会害了你。”
“歌剧院人才济济,老师不想你去到后发现自己的退步而感到难过,更何况,我们弹琴的都知道要保护自己的双手,现在你的手受伤了,我怎能逼着你在练琴。”
老师的话犹如一根针狠狠地扎在付窈的心脏上,付窈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握着手机又缓缓松开,声音都变得苍白。
“所以老师,您的意思是……”
“你先好好养伤,在留校好好观察一下,至少要等你的手彻底好了,在考虑给你推荐什么机会,歌剧院这次的入职,我会暂时让其他学生加入。”
“付窈,你是天赋型选手,就算错过了歌剧院的工作机会,只要你努力,以后也一定会闪闪发光的,是金子,从不在意在哪里表演。”
挂断电话后,付窈将自己缩在被子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她低垂着眼睫,眼眸里已经有了湿润。
歌剧院的工作她准备了整整两年!
老师也确定将offer给了她。
可现在,她的手受伤了,遥不可及的梦想就在眼前她却没有抓住!
付窈彻底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失声哭了出来。
殊不知,这些对话都被此刻站在门口的霍斯越听了进去。
他握着门把手,却没有推开门。
只安静的听着里面的付窈大哭着。
钢琴家最重要的是手。
没有了手,就什么都没有了。
霍斯越敛了敛眸,眸底暗流涌动,他的确帮她出了一口恶气,可她也失去了她准备两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