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二连夜潜入四个郡县的城中,他的刺杀功夫是王府中最强的,
之所以贺景衍要派暗二过来,也是因为他身手轻,不会被发现,就算站在人后面也不会被发现,
暗三用监视手段来获取信息,不同于暗三的监视隐藏的本事,暗二的隐藏带着狠辣。
刺杀兼具隐藏和杀伤力,一击毙命从来不给敌人反击的机会。
有了段樟给他的布防图,潜入将领住所简直轻而易举,
庭院奢靡,黄金珠宝,珍珠翡翠,暗二暗自咂舌,这过得也太滋润了些,边境战乱之所,百姓民不聊生,他们居然大肆收敛钱财!
府里夜夜笙歌,入了夜歌女也不曾散去,屋外演奏声未停,屋内呈现靡靡之音,
暗二在屋顶听着动静,才一刻钟都未到就结束了,
啧,看来这将军的身体不太行啊
“滚滚滚!”房间里面赤身的男子把身子之人踹下床榻,“妈的,就这点功夫也敢爬我的床,下贱坯子,做妾都不够格。”
舞女被喝多的将军强行掳到房间里的,如今竟然颠倒黑白说成她爬床,tຊ毁坏了她的清白,这将军当真是个畜生货色。
“将军,将军求您收了奴婢,给奴婢一条活路吧。”众目睽睽之下,她被带进房间,若是进不了府,她只有一死才能保住名声,
她不想死,她还未及笄,她想去西北的地方看看清翠树木成林的样子。
“活路没有,死法倒是可以挑,来你说,你想怎么死?”他的性格喜怒无常,看着眼前美人落泪,就觉得兴奋,若是此刻再有点鲜血映衬。就很好了!
“将军饶命,奴婢知错,奴婢这就滚,这就滚。”就算日后受人指点也好过被杀,
“现在想走?晚了!”长剑出鞘,白光刺眼,穿胸而过,舞女张了两下嘴,最后也没能把话说出来,
“来人,把她给我抬下去。”将军用棉布擦拭干净滴血的红色剑柄,“随便扔哪都行。”
不一会就有人进来把尸体抬走。
暗二手里拿着封书信,是段樟找人模仿的笔迹,趁着将军入睡,他溜进书房把信封放到了书桌上,
前往下一郡的路上,乱葬岗旁边的土地上有具眼熟的尸体,穿的衣服和刚才舞女的一模一样。
走近翻开遮挡在脸颊上的长发,果真是那名歌女。
胸膛起伏,还有呼吸!
那一剑离她心脏有些位置,并没有让她当场死去,可若是把她扔在这里不管,她定然要必死无疑,
“你说你,这命是好还是不好。”偏偏今日献舞被看中,若是晚一日,这将军就要离府前往抚川郡。
可又让她在临死之前,遇到了自己,有了一丝生的机会,
暗二不忍心让她就这么死了,最终还是决定救她一命。
暗二路边找了家医馆,又塞给大夫几两碎银子,还有大事未做,他只能做到这一步,
女子出气多进气少,至于能不能熬过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暗二一夜奔走于四个郡县之中,天亮前赶回了抚川郡与暗一他们汇合,
“水,水。这一夜累死我了!”又要飞檐走壁,又要躲避巡城士兵,暗二脸颊都凹陷下了一块,
“信都送去了,估计这两天人就到。”咕咚咕咚灌下去半壶的水,
睡个觉补补精神,接下来还有一场恶战等待着!
段樟找人模仿王爷段牲的笔迹,信上写着段樟手里有他造反通敌的证据,为了避免以后麻烦,把段樟杀掉一了百了!
四位将军都想做王爷手里的尖刀,争相赶来,
这漏洞百出的局,居然没有人识破。
“切记!不要在抚川郡内动手。”惹祸上身事小,最关键的段樟不想让他们的血污染了这片土地,
“知道知道,我会把人引到城外去杀。”暗二退下,从段樟心腹手里取来敌军的箭矢,
杀人容易,但要让人死于特定死法,就有些难了,不过他暗二是什么人?
训练二十几年的刺杀,偷袭这种事他再熟练不过了。
雍州表面宁静,实际却是暗潮汹涌,一不小心就要阴沟翻船,四位将军快马赶往抚川郡,
区区一个段樟小儿,犯得上他们动手吗!不过既然是王爷交代,那这事得办好了,
等以后跟着王爷叛逃东冗国以后,在那边谋个好职位。
京城也不比西北强到哪里去,贺景衍每日下了早朝就去校场检阅,
时间过去了七八天,也不知道暗一暗二把事情办的怎么样,贺景衍人在王府里,心却早就飞到西北去了,
若不是他不能离京,这雍州他就自己去了!
“桑姝最近在干什么?”贺景衍随口问向在院子里练剑的孟溯,
孟溯行云流水一套招式,除了美观外还兼具实力,“什么?”
风太大了,他没听清。
贺景衍只好把话再说一遍,不过表情却并不好看,“桑姝最近都在做些什么,暗三有没有传回消息来?”
“没有。”孟溯说完又去兵器架子上拿了把短刀,
他许久不曾使用短刀,该练练手了,不然等生疏了再想拿起来就晚了,
“别练了。你去联系暗三。让她把桑姝每日活动都写下来,每日汇报一次。”贺景衍心里急得跟着油锅上的蚂蚁似的,
孟溯还气定神闲的舞刀,“王爷你这好不容易改了闯闺房的毛病,怎么还改不了偷窥的习惯呢?”
“再废话!你就去帮李匠的忙。”贺景衍心情不好的时候,瞧他这嬉皮笑脸的劲就恨不得把他掐死!
“属下这就去联系暗三,让她一个时辰就传信回来一次。”孟溯脚下扑腾,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王爷今天是吃错什么东西了,怎么火气这么大,开个玩笑就要把他发配到李匠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