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我其实已经到f国一个多月了,但是却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见你”
“刚生完宝宝,你需要养好身体,所以有任何心里不舒服的地方,你都要告诉我,我们等你出月子再谈”
……
听着这些话,许蔚蓝人生第一次觉得陆子沉啰嗦,他虽然一如既往的温和,但可从来没有这么多话。
刚想开口制止他,病房门被推开,洛姨拎着保温盒进来了,看到陆子沉倒是心下了然。
陆子沉看到洛姨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颇有眼色的起身出去,留给许蔚蓝二人说话的空间。
看着如今的形势,洛姨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开口说,“小姐,我给你炖了鸡汤,喝点吧”
许蔚蓝听到声音,这才扭头,在看到洛姨额头缠着纱布时,不免有些担忧,翻身时扯到了下面的伤口,面上露出了些许痛苦的神色。
看到她这样,洛姨忙放下手中的保温盒,去扶她。
“洛姨,你没事吧?你额头上的伤严不严重?”
她看着许蔚蓝长大,早就将她当成了亲人,她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道“没事,昨天晚上只是碰了一下,有些头晕,一时没站起来,让你担心了”。
许蔚蓝的眼眶立马就红了,异国他乡,唯有和洛姨相依为命,洛姨虽然是许家的佣人,但这么多年早已经是亲人了。
“傻孩子,哭什么”,洛姨拿了纸巾檫去许蔚蓝的眼泪,安慰道“重要的是你和孩子没事,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我都快被吓死了,还好陆……”。
洛姨的声音戛然而止,沉默许久,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陆总带人解决了昨晚的事,也幸好有他,你们母女才能平安”。
许蔚蓝听出来洛姨的话外之音,问“洛姨,您想说什么?”。
“咱们家隔壁的新住户就是陆总,他来了一个月却一直按兵不动,而且我来医院的时候,外面都是陆总的人,这一整层都被包了下来,我担心……”。
“我知道了洛姨,我会和他好好谈谈的”
洛姨将保温盒打开,盛了碗鸡汤递给她,踌躇着又开口,“其实,陆总也很好的”。
她以长辈的心理来看待许蔚蓝和陆子沉的事,总是希望自己从小看到的孩子能有个依靠。
许蔚蓝没再说话,只低头喝着汤。是啊,他很好,也很优秀,只是不爱自己罢了。
虽然陆子沉也安排了护工,但这几天一直都是洛姨照顾她擦洗,好在宝宝很乖,许蔚蓝是个事少的人,洛姨一个人倒也不吃力。
陆子沉每日都来医院,但都是趁许蔚蓝睡着的时候看看孩子,偶尔也会上手抱抱她。这个时候陆总就颇有些‘打脸’的感觉,毕竟当时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不要孩子的是他,现在抱着女儿爱不释手的也是他。
有时候许蔚蓝醒了,但陆子沉在,她也要装着睡,因为有些问题两个人总要聊到,只是她不想面对罢了。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许蔚蓝准备出院回家休养,外国人生孩子不坐月子,也没有月子中心,但是中国人不行,所以当看出她想回家的时候,陆子沉就立刻安排了她出院。
她给孩子取了个小名叫果果,一直大名还没想好。
许蔚蓝是顺产,恢复的很快,但是洛姨还是坚持不让她出门吹风,陆子沉倒是照旧每天都来,有时抱抱孩子,有时和她说说国内外的事。或许是血脉相连,每次他抱孩子的时候,果果都笑个不停,一次都没有哭过。
果果满月那天,陆子沉是晚饭时来的,来时洛姨正在一楼做完饭,他径直上了二楼,台灯下许蔚蓝正在学习,一旁的婴儿床里,果果睡得正香。他走过去看了看女儿,轻轻的拍了两下,脸上的慈爱几乎要溢出来了。
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对许蔚蓝说,“我们聊聊吧”
许蔚蓝这才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他,这个男人西装革履,领带打的一丝不苟,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还提着公文包,一看就是刚从公司回来。
“洛姨应该做好晚饭了,我们下楼吧,别吵着果果”
“好”
楼下餐厅,陆子沉和许蔚蓝面对面坐着,陆子沉这才仔细的看她今日的装扮,黑色的长发散在脑后,一身灰色家居服,即便是素颜,也依旧给人一种蓬勃向上的生机感。
她一直是很明媚的长相,大气柔和,却又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女儿是我的,其他的要求你可以提”
许蔚蓝率先开口,她知道陆子沉不是刻薄的人。
“复婚”
“这不可能”
许蔚蓝拒绝的干脆,而陆子沉仿佛也早就预料到一样,低头勉强微笑,神情说不出的落寞。
“那果果呢,你想让她做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吗?”
“果果的父亲是你,这一点我没有否认,即便我们离婚,我也自信能教导并保护好她”
其实陆子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以往那些手段此刻没有一丝用武之地。
“果果的户口你打算怎么办?”
这话算是问到了许蔚蓝心坎上,原则上她是不想让孩子加入外国国籍的,但是孩子在国外出生,她目前还真没有时间回国去办理孩子落户的问题。
陆子沉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又开口说“这件事交给我办吧”。
“好”